四个年轻人在一座小楼前站立,沈轻灵还提了一个小包。
“这就是给你们供货的行会么。”徐然盯着头顶高高悬挂的木牌问道。
上面简单的写着“茶行”两个字。
“是的,先父怕各位族叔们吃了亏,便找行会统一定了价格,最多加些路费即可。”沈若水解释道,“并且神都这边茶商多,一些好质量的茶就算加了路费也算不得多贵,仍有不少利润。”
待看徐然想明白这边的道理后,又稍作补充道。
“并且先父一直觉得,沈家茶铺要做出自己的风采,在两地都用同品质的茶饼更好些。”
“如果和汴州的人说这是神都的茶,也会更受欢迎吧。”徐然稍作思考,通过在汴州时的见闻,沈家的茶铺确实比其他家的要火热一些。
虽说沈大小姐直言要将自己当做底牌,但是筹码还是要有一些的。
否则你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既然二叔家的生意以茶为主,来这里查验便再好不过了。
“不过,我这伤差不多白受了啊。”徐然看着自己仍旧耷拉的胳膊,叹息道。“费劲千辛万苦拿到的账簿就起了个对照作用。”
“徐郎君此言差矣。”沈若水掩口笑道,“徐郎君此行最重要的是偷得账簿,帮我沈家本家立了威。”
“对啊对啊。”旁边的沈轻灵点头称是,“起码证明我们打架很厉害,嘿,二十多个人。”
“唉。”听着沈轻灵的夸赞,徐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其实徐郎君偷来的账簿,帮我确定了相对具体的时间和条目。”沈若水稍作停顿,望向望汴州城的方向,“让我和妹妹有更多的时间来应对此事。”
这话说的在理,徐然也没太过沮丧,他本就是爱玩闹的性子,不然家里也不会把他送去学道。
四人走进茶行中,便有眼尖的伙计停下手中的活计,招呼了过来。
“客官,是自个儿尝鲜还是替家中进货?我们这里有刚采的冬茶做的饼子,新鲜得很。”店伙计拱手问道。
“小二,把你东家喊来。”沈轻灵掏了掏,从口袋中摸出三文钱递了过去。“我们有事要问他。”
伙计看着眼前的三文钱,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接。
“你这来者不善的架势,谁敢接啊。”徐然摇摇头,从沈轻灵手中拿过那三文钱,然后只给了两文过去。“这位小伙计,我们是替沈家来的,与你们东家有些生意要谈。”
不是,你有病吧?伙计瞪大了眼睛看着徐然的神奇操作。
有事要谈怎么还扣下一文呢。
“某就说今日怎么听见喜鹊叫,原来是沈家两位小姐来访。”二楼的楼梯口传来了洪亮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一个不算得高的中年男子站在那,一头乌发微微泛着银丝。“阿宝,让客人上来吧。”
“谢过东家了。”沈若水做了个福,便带着众人沿楼梯向上走去,剩下阿宝还在那里发呆。
不是,怎么一文都没有了?这一群人有病吧?
几人上了二楼,便看到这位东家在烹茶,这二层有个小炉子,掌柜在筛过了碾碎的茶饼后,便将茶粉放进有水的小铜壶,架在了炉子上。
东家的手细致而有力,看上去浸淫此道已经许久了。
“沈家大小姐真的是有商业的天赋。”茶水未煮好,东家便开口称赞了起来,“新开的那茶馆我去了,确实是我们这种死脑筋想不出的点子。”
“机缘巧合罢了。”沈若水微微一笑,也不解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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