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河县,坐落于京城西边的远郊,四周群山环绕,划分在京城的管辖之下,县内有一条大河,因此得名元河县。
村子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铜矿,用来冶炼铜币,京城也非常的重视,村子里的人都是以此为生。
从半年前开始陆续有匠人下矿之后莫名失踪,村民报案之后,县衙也没有太在意,毕竟矿场这类地方,都是地方确实容易出人命,往往矿场的负责人也都是地方豪强,跟县衙的关系都非常亲密。
只不过最近失踪的人数越来越多,县衙也没有查到丝毫的线索,匠人都不敢再下矿干活,这下子县衙也开始慌了,铜币产出锐减,京城朝堂施压问责,县衙这才把情况上报到镇抚司。
三人来到县衙,只见县令张大人早已率一众衙役恭候多时。
“见过三位大人,小人姓张,忝为本县县令,总算把各位大人盼来了。”张县令开口恭维道。
姜宁直接开口道:“张大人,废话就别说了,此番失踪,共计多少人,最早是什么时候。”
张县令忙不迭抬手抹汗,支支吾吾回应:“回大人,半年来累计已有三十五人凭空失踪,最早嘛,是去年冬月,村民初次来县衙报案那会儿……”
夏无伤敏锐捕捉话中破绽,当即质疑:“张县令,村民分明是后来才报案,我们问的是首起失踪案发生之时。”
“这……”
姜宁见状怒斥:“这般吞吞吐吐干什么,有什么说什么,还是说,你压根就对案情一无所知?”
张县令慌忙解释:“大人明鉴呐,村子这铜矿,是赵家在经营打理。起初有人失踪,赵家自行处置,并未与县衙通气,县衙知晓此事已然滞后,记录自然就从村民后来报案算起,此前详情,小人实在是两眼一抹黑,毫不知情呐。”
姜宁质问道:“如此说来,你们根本未曾用心勘查?”
“赵家……他们”张县令满脸苦涩,低垂着头,声音微弱得近乎蚊蝇嗡鸣,想为自己怯懦开脱。
夏无伤见此情形,知道再这般追问,也是徒劳无益,转头向姜宁建议:“头儿,要不直接去赵家看看?”
姜宁狠狠瞪了张县令一眼,寒声下令:“带路!”
言罢,拂袖转身,大步流星迈出县衙。
行至门外,夏无伤凑近李正恭,低声问询:“赵家这名号,你听说过吗?”
李正恭回道:“京城确有个赵家,声名显赫,权势颇大,族中数人在朝为官,只是不知这元河县的赵家有没有关系。”
夏无伤猜测估计有点关系,说不定就是什么旁支之类的,看着县令的样子,根本不敢过问赵家的事情,要不是压不住了,恐怕也不会上报。
正思忖间,夏无伤心头忽涌起一丝疑虑,忍不住开口问道:“会不会此番失踪案,压根就是寻常人为因素作祟,只是县令被赵家权势唬住,没弄清楚状况呢?”
李正恭给闻言,果断摇头对夏无伤解释说道:“绝无可能。即便县令有意借势打压赵家,按官场规矩,此类案件也该先上报刑部或者大理寺,待他们审慎核查,认定并非普通案件后,才会移交咱们镇抚司处置。”
“原来如此。”夏无伤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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