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英鹗阴沉着脸,沉声道:“够了,无论他是谁,既然他选择了跟嵩山派作对,欠下了嵩山派的血债,他是什么身份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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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楼一路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样才能打败离开阳关镇遇上的那几人?
对方当时明显不在状态,自己就已经手忙脚乱狼狈不堪了,关键还是那个弓箭手,很明显他的状态最差,威胁却是最大。
看了看手里的剑,还是摇了摇头,剑虽利,但同时也把自己最大的优势都舍弃了。
随手削了根木棍,打算尝试着把“独孤九剑”的奥义融入枪法,毕竟这套剑法的立意也挺高的。
黄骠马“嘀嗒,嘀嗒”轻快的跟在身后,王重楼一路不停的比比划划,跟个顽童差不多,频频引来路人好奇的张望。
沉浸在武学的世界里,王重楼不知不觉拐上一条岔路,直到天色渐晚,才对着荒郊野岭无奈摇头。
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四处看看也没个问路的地方,只得在路边找个地方打算先对付一夜再说。
天刚黑下来,这条路上居然就热闹了起来,不时有人快速通过,多半还是成群结伙,携刀佩剑。
王重楼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这些人路过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他也只是简单看看,彼此互不干涉。
一晚上赶夜路的人络绎不绝,王重楼没多少好奇,只是厌烦的受不了,太影响休息了。
天色微明,路上的行人越发的多了起来,依然还是刀剑不离手的江湖人打扮。
不时还有人高声呼喝,问王重楼见没见过一个白衣老头什么的,王重楼统统望前方一指,人一多实在烦不胜烦,干脆打着哈欠也随着人流向前。
一路不紧不慢,转过一个山口,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空地上乌压压的人群围着一个简陋的草棚。
草棚里是一个面色平淡的白衣老头,看周围人剑拔弩张却隐含忌惮,显然那老头恐怕并不简单。
站的远了些,围在中间的人吵吵嚷嚷的叫骂声不是很清晰,这群江湖人聚在一起,不要指望有多少秩序存在,哪怕有共同目的也不例外。
打量了几眼,王重楼就失去了兴趣,这里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那老头多半做了什么犯众怒的事情,跟自己关系不大。
这条路刚好要从草棚边经过,如果不想退回去,也不想绕路的话,只能从人群中穿过了。
王重楼不打算惹麻烦,稍微想了想,还是打算直接过去,只希望这些人不会找自己麻烦,这么多人凶神恶煞的,看着怪瘆人的。
“麻烦借过,让一让,麻烦了!”
有些二愣子仗着人多,装作没听见,只是当巨力涌来,纷纷站立不稳东倒西歪,不由自主的闪开一条路来。
有被挤到的脾气火爆的已经忍不住怒骂出来,言语客气的王重楼也礼貌点头回应,言语污秽的那就躺着罢。
稍远处的被这里鸡飞狗跳的动静吸引,纷纷瞩目过来,连那个白衣老头都把视线关注过来。
只见一人在前,身后跟着一匹神俊的黄骠马,沿途挤的密密麻麻的人群被他随手一拨,便齐齐向两侧分开。
嘴里不停“劳驾,让让,借过!”
不时还传来两句牢骚,“有事靠边点站着不行吗,非要把路堵上?”
那人手持一根刚砍下来的木棍,连树皮、枝丫都还没清理干净,显然那人没有兵器在手。
身后神俊的黄骠马没有牵着,背上倒是有把剑,只是这马在人群中摇头晃脑,顾盼自雄,看得周围人牙痒痒的。
王重楼也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回头瞄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恐怕周围人也是一个想法,“自己就是给这匹马开路的小厮。”
其实周围的人见到那几个躺下的人都已经“冷静”了许多,心里倒是把王重楼骂了个狗血淋头,表面大家还是都给面子的让出一条路。
毕竟这个人来历不明,手底下武功恐怕不差,没必要平白得罪,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莫名其妙的打架。
有对方的大力配合,王重楼很快穿过这边的人群,沿着道路继续往前。
穿过这边的人群,有一小段路是没有人的,因为这里离草棚实在太近,毕竟草棚就在路边,而棚子里那白衣老头也实在太过危险。
王重楼嘴里不停客气道:“多谢,多谢!”
浑然没把现场紧张的气氛当回事,也没觉得棚子里的人有多么危险,自顾自的向对面人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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