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娇艳如花,身手却是矫疾异常,她把红绫一收,腰肢一旋,红绫迅既缠回柳腰。
她对两杀手横眉冷叱道:“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她从身上取出两粒祛毒丹药,喂方瑛父女服了,帮父女拔了暗器,又外敷了祖传奇创散,遂向两个杀手喝道:“要想活命,快滚!想死,满足了你们。”
两个杀手一时吃了红衣少女的亏,哪能甘心,一齐挥剑攻来,两股阴森森的剑气逼向少女,她怒叱一声“找死!”运起护体罡元,展开拳脚迎了上去,粉拳对双剑,竟是毫无惧色。
少女在凄厉的剑气中挥洒自如,渐渐占了上风。斗了一阵任风见拿不下她,左手腕一抖打出一串带毒粉雾的飞镖。
少女冷笑一声,屏息将腰中红绫一抖,将它们全部打落,毒粉雾反向飘往两杀手。
但雷仁、任风却无惧自己的毒粉雾,趁她分神的霎那,分一左一右长剑陡进齐穿她的心胸,她暴退数尺避开这两剑,但才站定,又疾电般欺身进击,脚踩八卦步,双拳已陡然打出罡气刮骨、奇快无比的八卦流星连环神拳。
拳拳风雷迅电,三拳击中雷仁前胸,一拳打在任风头部,两人都口喷鲜血,摔出二丈开外,雷仁当即内脏破损,立时毙命。
任风即刻间头大如斗,惊呼一声“八卦流星连环拳”,霎时吓得脸面变色,少女既在此,想必拳神就在附近,于是硬撑身子仓皇遁逃。
少女并不追赶,她赶忙扶起方瑛,又取二粒祛毒丹药塞进方贤达和方瑛口中服下,道:“好,没事了,外用内服,百毒即除。”
方瑛眼中滚出涌泉似的泪珠,扑倒父亲身上呜咽起来。
少女查看他的伤势又把了脉,摇摇头道:“虽然已服了我二粒祛毒丹药,但毒已攻入心脏,无药可救了。”
“爹,你不要离开我!”方瑛闻听,一阵悲痛涌上心头,不禁肝肠寸断,嚎啕恸哭起来,她几年前丧母,现在眼看又要失去父亲,怎能不让她痛心疾首。
少女一时也很难过,她一边抚慰着方瑛,一边想起父亲还在后面,想必此时快到了,只有他或许还有其他办法施救,便撒退往林外去找。
未跑几步,林外已闯进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健硕伟岸的五旬男子,后面跟着几个壮汉。
一大个子手里拎着任风如拎小鸡一样抓进林子,口里对少女道:
“静儿,这人猥琐凶恶,慌里慌张,定不是个好东西。我见他从林子里窜出,便将他抓来了。”
“爹,大哥,你们来得正好,抓的这个就是杀手。爹,快来做好事吧,救人要紧?”少女高兴极了,急忙对为首的络腮胡男子喊道。
络腮胡正是五大枭雄之中的中原拳神张廷煌,他获知方贤达已从南海回到钓鱼镇,在镇南松林与人约谈,便与侄儿张挺赶来,只是他比贪玩好动的女儿张静迟到几步而已。
他鹰眼在松林里四下一扫,见到处断枝败叶,六七具尸体扑伏于地,马上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随女儿来到方贤达父女身边,俯身向躺在地下之人看去,见他全身发黑,两只大眼瞪得骇人,不免惊呼:
“贤达兄,他中了什么毒,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样?”
当今五雄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已没人能杀得了他们,但今天这事令张廷煌细思极恐。
他边说边验看方贤达的毒情,知道这是一种罕见的剧毒,饶是已内服祛毒丹,但毒从背后侵入,直接攻心,再把捏方贤达脉搏,张廷煌顿即脸显凄然之色,低声道:
“方姑娘,快把他运回卧虎峪,料理后事吧。”
方瑛虽知父亲定难活命,但此话从拳神口中道出,她还是五雷击顶,痛不欲生。
张廷煌抓过任风,喝道:“说!你受雇何人?为啥要暗杀枪神?”
任风闭目不语。
方瑛眼中射出一股怒焰,拾起长枪抵在任风咽喉之上,厉喝:“说!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不说,我即刻挑了你!”
任风凄惨厉笑,宁死不吐一字,方瑛极怒,长枪陡进,正欲置他一死,张廷煌右手疾伸捏住枪杆,任方瑛怎么用力也刺不进去。
张廷煌道:“现在不必将他除死,等回峪中再慢慢审询于他,到时不容他不说。”
方瑛依从。任风闭目待死,闻听此话,脸色骤变。
拳神为枪神合上眼睛,神色凝重道:
“方姑娘,我与你父亲本来近日有约同赴龟岛,但是你父却先赴了黄泉。这不是偶然的惨变,有可能是一出精心的谋杀。”
拳神说毕,脸罩严霜,神情冷峻起来。张静为父亲的神情打了个冷战,一丝不详袭上心头。
方瑛简略地把父亲死因告知拳神,拳神听得心惊,最后整张脸都黑沉下来。
枪神山庄到处一片穿白挂素的凄惨景象,众多武林门派当家掌门闻讯纷纷前来吊唁。
大家都很悲痛,心情凄然。现在的江湖好似处在一座风雨飘摇、岌岌可危的高楼之上,大厦将倾,随时都有覆倒的可能,众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
白头鹰近年来接连的暗杀,已使众多的江湖英雄、武林豪杰殒命,江湖已经陷入在血雨腥风之中,众门派当家随时都在防备着来自该杀手组织的暗杀与袭击。
现在一代枪神也死于非命,众英豪人物更愈觉有深深的威胁在压迫临近。
拳神面容肃穆,神情严峻地祷告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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