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哀哉!逝者足惜,生者自重。我等当奋起旌帜,诛魔斩鬼,除恶灭凶,以慰枪神英灵于九泉之下,则我等功德无量,江湖幸甚,武林幸甚!”
众人齐刷刷单膝跪下,俱各振臂高呼:
“我等愿随拳神阁下赴汤踏火,诛魔灭凶,誓扫残暴,以慰枪神英灵!”
有拳神出山撑持局面,白头鹰等恶魔组织还有何惧,众人直觉热血沸涌,脊梁骨陡地挺直,一个个眉展眼舒,精神振奋。
拳神一向闲隐落霞深山,多年来已很少插手江湖纠纷,但这次事关武林存亡,大义之前他出面维护,众人尤如看到了一柄犀利无双的正义之剑在高悬,怎不令他们欢欣鼓舞提足精神。
黎琎、方瑛、方毅等方府枪手齐向众人称谢,特别是向拳神,一干人一齐长跪于地,感谢他来主持吊唁仪式。
张廷煌让大家请起,道:“枪神与张某虽非手足,却也交情甚厚,他一生谨慎耿直,与我意趣颇投,使我很欣赏他的为人。现在龟岛之期临近,他不能与我们同赴东海,真是无限遗憾。”
张廷煌手抚方贤达棺木,一脸凝重,再三慨叹。众人凝神,表情肃穆。
“带凶手上来!”随着黎琎一声暴喝,立刻两名枪手将任风押至众人面前,有认识他的人齐向他拥来,三拳两脚就把他打垮于地,还怒气不息,纷纷向他口吐唾袜。
黎琎示意枪手将任风拉起,杀气森森道:“快招出幕后主使,否则千刀万剐血溅灵堂。”
任风强忍身上剧疼,口中还兀自咽着血水,难难地抬眼望着众人,咧嘴桀骜的狂笑不止。
众人被他激怒,但慑于拳神正以犀利的鹰眼腑视众人,便不敢发作。
只听黎琎揪住任风陡喝:“死期将至,还敢猖狂!”
方瑛扑来,啪啪狠抽任风耳光,厉喝:“说!谁是真正要杀我爹的幕后主使?白头鹰的当家是谁?”
任风收住狂笑,瞪眼方瑛,但触到她喷焰的怒目时,立即便闭目昂头,一副准备受死的样子。
方瑛气得肝脏炸裂,恨不得一下扒了他的皮,她自枪手手中取过长枪直抵他的咽喉,厉喝道:
“说不说,谁是白头鹰的主人?他叫什么名号?不说便刺破你喉管,让你慢慢喷血而死,让你尝尝被放干鲜血的痛苦!”
枪尖已经刺进任风喉管,鲜血汩汩直流,但任风竟是临死不惧,丝毫不被屈服。
拳神知道这种杀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是将他剐成一块块碎肉,也难使他招供,不禁摇了摇头。
方瑛倒退一步,柳眉紧竖,长枪掉地,恨恨的道:“拉到父亲灵前,血祭英灵。”
面对这个不屈杀手,她简直手软得不能亲自下手,虽是杀父仇人,此时也不敢面对鲜血,她有点眩晕,急忙硬掌住身子,但还是歪倒在过来相扶的张静身上。
枪手已将任风拉至枪神灵前,枪王黎琎杀机毕露,拾起长枪一个箭步疾至,长枪流星疾透任风胸膛,将他整个人钉在枪神灵前,鲜血溅满了半个灵棚,众人此时方觉出了一口恶气。
方瑛在张静相扶之下,脸露凄态道:“我转眼间变为孤儿,从今往后伶仃无靠,此仇未报,此恨难消。”
张静心想也是,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于是拉住方瑛的手道:“我们认做姐妹吧,以后我们相互照应,便是一家人了。”
方瑛破涕为笑,道:“那太好了,我认你为姐,你爹就是我爹啦。”
张静真心叫了声妹妹,便引方瑛拜见了父亲。
拳神也很高兴,笑道:“好闺女,我认你做女儿,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其他繁文缠节就免了。”
管家和枪手们都很高兴,众英豪也一起上前道贺。
黎琎挤进来参拜:“家主在世时,是我的义父,如今义妹认了您做父亲,那您也便是我的义父了。”
拳神爱黎琎一表人才,当下爽朗答应,心中很是快慰。
“我家主人这下可以暂时告慰了。”方毅想起主子在世时,卧虎峪在江湖上是何等的森严神圣,可时以后将面临凄凉衰败,不觉心中酸楚,万分悲威,众人知道他的心情,纷纷上前宽慰。
张廷煌想起那个陈让,单是东海剑魔就已令他头疼,如今陈让身手超凡,也着实令他焦心。方贤达的毒情他到山庄后又仔细的检查过了,发现枪神的体内其实还有一种慢性毒素,这个毒素可能会导致他经不住神经刺激。
现在龟岛之期止剩几天,必需尽快处理这档子烂摊,否则误了会期剑魔会借机发挥,大肆刁难。
这样想着,张廷煌便对黎琎、方毅两人道:“你们是方兄生前心腹,现在龟岛会期在即,东海路途遥远,我等需速离峪赴会。这里方兄英灵未安,就留下你们继续同瑛儿看护山庄,不得擅离职守。”
黎琎、方毅垂首听命。方瑛有意同行,众掌门纷纷劝阻,张廷煌也道:“你父亲尸骨未寒,须恪尽孝道。况东海路遥,前途未卜吉凶,万一有个危险,我将对不住你父亲泉下英灵。”
但方瑛执意要去,道:
“此会我非去不可。英雄帖到现在,已有不少英豪人物死于了白头鹰的暗杀,连我父亲都被他们如愿以偿。不是剑神这个魔头背后操纵这个庞大组织,其他人没这个实力。所以我断定,真正的凶手是剑神杨轩,不杀他我难以苟活,最起码我可以揭穿他的真面目。”
众人听后虽觉有道理,但没证据也不能妄下结论,于是把目光望向张廷煌。
黎琎、方毅也觉方瑛所说不好辩驳,只得由她。
张廷煌点头沉思,目光微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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