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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看随香表现反常,不放心地上前去扶。

随香轻轻躲开了采薇伸出去的手,失魂落魄的,脚步踉跄的,边哭边笑的,飞快离开了铺子。

言如玉还抱着小娃娃,一脸的迷茫:“那这,我们这,一老一小的,她不管啦?”

采薇叹气:“打击太大了,她一时间接受不了吧。我们先将这娃娃放到后院吧,我看能不能给她置办个棺椁。”

言如玉眼睛往郝老太太的方向瞟:“那这个呢?还给绑着?”

刚刚被绑时一脸平静的老妇人,眼下终于意识到孩子已经没了,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挣开绳索,想要赶紧回家去:“放开我,快放开我!”

言如玉扔过去一记眼刀:“刚还装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呢,就知道你是演给随香看!你个老不死的,一点好心都没有!”

“姑娘们,快放开我!随香没了姐儿,只怕要对我家郝笃不利啊!我不能让她动手,我要回去阻止她啊。”

采薇一愣,立马明白过来,然后上前一步,拿了块抹布就塞进了老妇人嘴里:“别胡咧咧了。”

言如玉也很快明白了,要是这货去报了官,说随香要谋杀亲夫,那随香还能有个好?于是几人给老太太绑得更紧了,绑好后还扔到了后院,跟姐儿的尸身放在了一起。

“采薇,怎么办?随香不会真那么冲动吧?”

采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以防万一,你赶紧去随香家里,把她找回来,不要让她做傻事!就说,就说让她回来处理姐儿的后事,只有这个理由了,你快去!”

言如玉让侍女解下了平时套车的马,都来不及套上马鞍,一个飞身上前,攥着缰绳就跑远了。

可是随香此时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赌场。

郝笃已经输光了钱财,满眼赤红,怒气上头,一看到随香过来,立刻揪住了她的头发:“钱呢?”

“相公,今天没有借到钱,你先随我回家去,咱们再想想办法吧。”

“没钱?”郝笃怒气更甚,扇了随香两个巴掌,“回去就能有钱了?你要是借不到银子,老子就把你卖了换赌资!”

随香点头哈腰的,似乎真的是怕了郝笃:“相公先随我回去吧,就算要卖了我,也要把我打理干净啊……”

郝笃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跟你家姑娘,是一样轻浮的货色。好啊,回去,爷还能再享用一下你。”

这样的言论,让那些没有下限的赌徒都安静了下来,大家各自交换眼色,都在心里不齿。

言如玉扑了个空。

关键时刻也不太好使的脑子,让她根本想不到随香还能去哪里,于是干脆就在郝家门口等。

郝笃和随香,一前一后,回来了。

言如玉迎了上去,还没开口,就被随香截住了话头:“言小姐,我收拾收拾就来,你先回去吧,让姐妹们放心。”

郝笃开了锁,进了门:“快死进来啊,磨磨蹭蹭什么?!”

随香对着言如玉笑了笑,就跟着进了门。

言如玉意识到了随香的反常,但出于对随香的信任,她真的就回去了。

随香先是进灶房烧了开水,然后提着满满一大壶就去了卧房。

“相公,是先喝茶,还是先沐浴?”

郝笃很是满意随香的乖巧温顺,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现在知道听话了?呵,讨好我没用了!方子呢?还没写吗?乖乖写下来交给我,我还能给你们娘儿俩一条活路!”

“相公放心,伺候好了你,我就写。相公,是先喝茶,还是先沐浴?”

郝笃一脸轻浮:“小婊子,这青天白日的,就想那事。好啊,先沐浴吧。”说着,郝笃就自己解了腰带,褪了衣衫,赤条条坐进了木桶里。

随香笑着跟过去,对准郝笃的身下,将一壶开水尽数浇了下去。

郝笃被烫得吱哇乱叫:“死婆娘,你他妈想烫死老子啊?!”边骂,边从木桶里起身,眼看着就要出来。

随香拿起自己仅剩的嫁妆——那个大漆的妆奁盒子,拼尽了全力,砸在了郝笃的脑袋上。

木质结实细密,愣是把郝笃砸了个晕头转向,给了随香再次动手的机会。

随香从空荡荡的梳妆台上,抄起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劈头盖脸一通乱捅,郝笃很快就血肉模糊,皮开肉绽了。

郝笃被疼痛刺激地清醒了过来,但是很快眼睛就被刺瞎了一只。他终于意识到,随香这就是要自己的命,于是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还在威胁着随香:“反了你了!你自己不要命了,那个赔钱货你也不顾了?就算你今儿杀了我,也是让那个赔钱货有了一个杀人犯母亲!我劝你想想清楚,你放下剪刀,爷宽宏大量,还能留你一条命!”

威胁很有效果,其中的关键词最大限度地刺激到了随香。随香下手更快,也更准了。

郝笃想要从浴桶出来,一直都是站着的,这也就把弱点暴露在了随香的视线下。

随香不管不顾的,往郝笃头上,手上,又刺了好几刀,然后对准下三路猛攻。很快,郝笃就被伤到命脉,弯起了腰,也骂不动了。

不够,还不够,这个人渣就应该去死!最痛苦最狼狈的死!

眼下郝笃弯腰捂住了下身,头顶朝着随香,反而是不好下手了。

随香并不想让他那么痛快死去,于是绕到了郝笃身后,对着他的后腰位置,又刺了七八刀。

若是学医的苏锦屏在此,她一定会说:好刀法,精准刺破了肾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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