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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顷,便有二人迈着整齐而沉稳的步伐疾步入内,落地悄然无声,唯听得衣袂轻拂之声。

二人合力抬进一架木马,置于二人近旁之地,那木马静静伫立,仿若带着某种神秘而可怖的气息,陈旧的木纹仿佛藏着岁月的秘密。

左娣见状,身形猛地一颤,仿若被一道寒风吹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眸之中骤现惊惶之色,恐惧之意如汹涌暗流在眼底翻涌。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揪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大乱,暗自思忖:这等刑具,莫不是要拿来对付我?如今这境地,可如何是好?

官员瞥她一眼,将她的惊恐尽收眼底,微微眯起双眸,心中暗自思量:这般女子,看着柔弱,却不知内里藏着多少秘密,需得用些手段,探她一探。

继而,他缓缓挺直腰背,神色冷峻,缓声道:“可知此物为何?大庆开国之前,便有能人巧匠创制此物,专为惩处那些有不贞之行的妇人,其法甚简。”

语至此处,他唇角微勾,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里透着几分玩味,仿若对这刑具的威慑力颇为满意,继而又道:“不过是叫人受些苦楚罢了。”

左娣闻此,眼皮簌簌而颤,显是惧意难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脯微微起伏。

那官员却仿若未睹,神色如常,依旧负手而立,续言:“起初,我甚反感此物,毕竟同为女子,纵有失节之举,若平日里相安无事,寻常也不予追究,然汝所为,实乃过分。”

他心中虽对这旧俗有些抵触,但职责在身,又不得不如此行事,只盼能从这女子口中撬出实情,不自觉地轻轻皱了皱眉头。

言毕,他索性长身而起,负手而立,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扫视一圈,侃侃而言:“班松之赔偿金,已径直交予其母。听闻这些年汝常年在外,行迹暧昧,故而,聪慧固然是好,然过犹不及,易铸大错。那句俗语怎讲来着?哦,对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以此形容汝,恰如其分。”

左娣闻之,目露狠厉,直勾勾瞪向官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恨意顿生:你这昏官,不分青红皂白,竟如此污蔑于我!

“汝之意,是指吾有红杏出墙之行?”

官员闻此,无奈地微微耸肩,双手一摊,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应道:“吾并未明言汝出轨,不过言汝所诉难立罢了。”

他心中想着,这女子倒是牙尖嘴利,得步步紧逼,不能让她有可乘之机,眼神愈发锐利地盯着左娣。

左娣闻言,不由自主望向那木马,只见木马形制老旧,仿若荒废良久,唯马背上那根倒插的木棍,格外刺目,其上似还有些……

血渍?非也,唯见黑黢黢一团,其为何物虽不得而知,然断非血痕无疑。

左娣乍见此物,心猛地一沉,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顿觉心慌意乱,仿若惊涛骇浪在胸腔翻涌。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唇微微颤抖,头晕目眩之感瞬间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脚步踉跄,几近昏厥。

她心下恐惧万分,双手紧紧揪住衣角,指节泛白,暗自思忖:莫不是今日要命丧于此?

值此危急,一狱卒疾步上前,兜头将一杯凉水朝她泼去,冰凉的触感如利箭穿透混沌,左娣受此激灵,方回过神来,呛咳几声,水珠从发丝间滚落。

“汝之关注点,实不必尽落于木马一物之上。”

官员蓦地开口,声线沉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端坐于案后,腰背挺直,目光深邃冷峻,仿若能洞悉一切,轻轻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袖的褶皱,似在借此平复心绪,又似在斟酌言辞。

目光落于左娣处,缓声道:“吾以为,汝当聚焦于事件本身,莫如这般,岂不是好?倘若日后需用此物,彼时再观瞧,亦不为迟。”

他心中暗忖:这女子看似柔弱,实则狡黠,需步步紧逼,方能探出真相,微微眯起双眸,审视着左娣的一举一动。

左娣闻此,唇边逸出一声轻笑,那笑里有几分倔强,几分不甘。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应道:“坐便坐,坐罢,料想便能与夫和离了。”

她心下想着:哪怕受尽苦楚,只要能挣脱这牢笼般的婚姻,又有何惧?

官员正把玩着手中珠串,拇指与食指轻轻捻动,圆润的珠子相互碰撞,发出细微声响。

闻言动作一顿,面露好奇,凝视左娣问道:“观汝所为,似已将后事全盘谋定。只吾所不解者,既有班松这般夫君,汝为何竟起他念,欲与旁人相试?”

他微微前倾身子,双手交叠放在案上,心中实在好奇,这般女子,既有安稳日子,为何偏要行此冒险之举。

左娣唇角轻勾,反问道:“汝既已阅过卷宗,又觉吾为何如此行事,而非安守家中?”

她目光灼灼,似在质问,又似在挑衅,仿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愿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双手握拳,置于身侧。

“吾揣度。”

官员险被她这番言语逗乐,嘴角微微上扬,旋即又抿紧双唇,心下暗忖:这女子说话倒直白大胆,全然不像寻常妇人,有趣得紧,且看她还能吐出什么惊人之语。

然面上仍敛容正色,微微眯起双眸,两道目光仿若能穿透人心,凝思片刻,右手轻轻摩挲着座椅扶手,似在脑海中梳理线索。

继而徐徐开口:“想必是汝之夫君引汝破了清规,致汝以为贞洁一事,亦非那般要紧,故而行事这般肆意随性。至于其中根由为何,吾实难确知,或因某等高官厚禄?啧,啧,啧,倒委实难猜。”

说罢,还轻轻摇头,脸上一副若有所思之态,眼神却始终锁定左娣,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左娣闻此,贝齿轻啮下唇内侧软肉,脸色微微发白,心中满是酸涩与自嘲:在他们眼中,我自是个不守妇道的,罢了,既已如此,承认又何妨。

眼眶微微泛红,应声道:“嗯,汝答对了。然吾本非贤良之辈,这些年业已习惯,横竖都一般无二。”

官员闻言,眉梢轻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微微睁大眼睛,心下疑惑:她这般回应,是真心如此,还是另有所图?身子前倾些许,反问道:“都一般?”

左娣见之,嘴角扯出一抹浅淡的笑,眼神里竟隐隐透着几分试探,轻声说道:“自然,那些人每次皆仓促急切,然若换作您,料想不会。”

此言一出,官员身旁二侍卫瞬间拔刀相向,怒叱:“胆敢侮辱朝廷命官,可知此乃死罪!”

二人满脸涨红,眼中怒火熊熊,似要将左娣当场吞噬,手中钢刀在烛火映照下寒光闪闪。

官员见状,当即抬手,掌心向外,示意二人退下,心下想着:这女子虽言语无忌,却也正可借此探她虚实,莫要冲动坏了事。

二人相视一眼,心有不甘,鼻孔微微张大,却也只能退回原位。

官员继而直视左娣双眸,目光深邃如渊,腰背挺直,沉声道:“吾非为利益所驱之人,汝此番算计,可是错了。”

言毕,他略带轻蔑之色,将左娣上下打量一番,目光从她头顶缓缓移至脚尖,微微歪头,心下评判:看模样倒也寻常,却恁地能惹事端。

续道:“再者,吾亦非未尝过珍馐美馔,汝尚不足以令本官坏了规矩。还是且来说说汝之案子,吾忽而兴致大发,极欲知晓汝之情史,于本案而言,似颇为要紧。”

左娣闻之,轻抿双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指节泛白,心内忐忑:这情史若是说出,不知又会惹出什么风波。

官员见状,目光满是好奇,双手抱臂,又道:“不愿说亦无妨,讲讲初次之事即可。”

“初次之事?”

左娣反诘,娥眉轻蹙,眉心处挤出一道浅纹,眼神中满是迷茫,贝齿轻咬下唇,显然为官员此问所惑,心中暗自思忖:这所谓“第一次”,究竟所指为何?

莫不是要将我过往的私密之事都翻个底儿掉?这般被人窥探隐私,犹如赤身裸体置于人前,好不窘迫。

瞧着左娣这般反应,官员刹那间便心领神会,他微微倾身向前,上身离开椅背,双手交叠置于案上,目光紧紧锁住左娣。

似要从她的神情中探出更多隐秘,遂解释道:“便是汝首次与旁人有所纠葛之时,其目的、过程、起因,乃至汝婆婆彼时反应,本官皆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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