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一应常溪生产时需要用到的物品包括稳婆都预备齐全了,除却一开始事发突然,大家有些手忙脚乱之外,后续的事情倒也没出什么错漏。
常瑶作为母亲,在这种关键时候自然是亲自陪在常溪身边的。
房间外,等待的二人同样是焦急不安的。
女子生产原本就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凶险事他们作为男子亦是知晓的,加之常溪那副作为早产儿的身体是有赖于常瑶多年的精心调养才得以使其本人得以平安长大。
尤其是二人听见自房间内传出女子痛苦的喊叫声时,他们的一颗心也仿佛被放在油锅里里来回翻滚,这让凌墨和慕容昭如何不心生担忧与害怕。
常溪还如此年轻,若是因为过不了这一道难关从而香消玉殒,那该是有多么可惜,多么鲜活的一条性命。
但当里面女子痛苦的喊叫声停止时,凌墨和慕容昭非但没有放下自己心中那颗悬着的心,甚至于将那颗心绷得更紧,连喘息的机会都在压迫。
见此情况,慕容昭面露忧色道:“姨夫,里面的声音的声音停了,表妹她不会有什么不好吧。”
慕容昭并未娶妃,府中也没有妾室之类的女眷,甚至连让皇子晓事的通房都没有,其实他也懂男女之事,但俗话说得好有些事情,唯有实践才能出真知。
总的来说,他在这一方面的常识是一知半解的,所以他不懂妇人具体生产的流程也不奇怪。
凌墨一听慕容昭说的是这种不吉利的话,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道,厉声驳斥道:“殿下,你别胡说,小溪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话音一落,慕容昭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不妥之处,他连忙为自己找补,“是我失言了,表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然后,凌墨和慕容昭在房间外为里面正在生产的常溪诚心向诸天神佛祈祷,保佑常溪能够平安度过此劫。
可是过了一天一夜,常溪腹中的孩子却迟迟没有落地,偏偏里面的人也不见传一句话出来,二人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们倒是想进去看看情况,但是常瑶在临近产房之前特意叮嘱过凌墨和慕容昭,让他们二人在外面老实待着,别进去扰乱她们的心神。
因为女子生产最需要的是稳婆的帮助和女子本身坚强的意志作为支撑的动力,所以凌墨和慕容昭为了不帮倒忙,只能在外面继续向诸天神佛祈祷。
而此时的房间内,常溪的情况的确有些不太好。
她腹中的孩子迟迟不肯落地,但是她腹中的羊水却快流尽,做过接生婆的都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一个弄不好,大人和孩子的命都得落在阎王殿。
此等性命攸关的大事,稳婆必须问过家人的意见,否则又怎敢擅自做出应对之策。
于是,她颤声向常瑶开口问道:“王妃,郡主的情况有些不大好,坦白说,以郡主目前的体力以及她的身体状况不大可能支撑孩子平安出生,所以妾身有句不当讲的蠢话,您看是保大还是保小?,如此妾身也好做出应对。”
“当然是保大,我女儿的性命胜过一切。”常瑶没有任何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若是常溪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此举便如同剜她的心,痛不欲生。
在她的心里,常溪便是她在这世上除了姐姐常婉之外最重要同时也是最在乎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取代她们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是,王妃。”
在极短的时间内,稳婆已经思考出接下来具体如何实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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