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朱贤还想着他,给他也捞了个官。
由吏进官,刘达不知道难度如何。但他知道阳谷县半年多时间连续三个人由吏入官,肯定很难。
唐绘还好,毕竟在阳谷做了几十年押司。但是他只做了半年都头,想来肯定不容易。
朱贤也没有多言,只是拍着他肩膀安慰道:“吾知你故土难离,也知你是个有心的。强让你跟本官上任寿张,届时你我心中有隙,不是美事。
倒不如给你某个官身,留在阳谷。一来全你我之情,二来也能与唐绘互相帮衬。
你二人皆是阳谷人氏。为官一任,身系家乡兴衰,想来你二人也不敢胡来。如今秋收在即,阳谷数万人生死存亡,皆在你二人之手。有你二人在阳谷,本官也放心些。
若有为难,尽可来信告与我知。本官虽然也是斗升小官,但到底是个末等进士,在朝中也有些同学。”
“恩相!”刘达一时心中激奋,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唐绘却是直接拜道,“恩相放心,我等定不负大人期望,定齐心协力,使阳谷百姓安居乐业,不使恩相担心!”
“如此最好。本官在阳谷接收难民,却是一桩心事。离任以后,也只能托付你二人了。”
刘达当即道:“恩相放心!若是那西城所再来,欲毁掉这一切。俺刘达拼了命,也要火拼了他!不使其坏了恩相大事!”
朱贤心中一喜,嘴上却呵斥道:“甚么火拼不火拼的。你如今也是朝廷命官,怎得还如此轻浮!”
刘达低头不语,听着朱贤呵斥,心中感激之情却怎么也平息不了。
朱贤心中大定,也不枉他费如此大心力连番给这几人入官。须知阳谷县半年内连续三人由吏入官,朱贤不知花了多少银子才疏通这关系。
如今看来,成果非凡。
这几人短期内应该是彻底收心了。
至于以后,那还得看日后是否有什么变故。
处理完阳谷的事,新任县令前来交接完成。朱贤带着吴用与并不多的亲信,上任寿张。
当然,还有阮小二的家小。
阮小二是肯定要和他一并去寿张上任的,届时再给他谋个差事便是。
为了梁山后计,朱贤还特地嘱咐刘达照看一下县兵家属。并命人时刻关注梁山现状,以待不时。
行到半路,朱贤在马车中问道:“学究,你追查鲁达也有些时日了,可有什么进展?”
吴用恭敬道:“恩相,小可已经查到了一点线索,正准备禀报恩相。
鲁达已到了青州,想上二龙山落草。那二龙山寨主邓龙不肯接纳,又斗他不过,索性闭关封山。鲁提辖势单力薄,拿不下二龙山,在青州地界四处流浪,寻交好汉,想攻上二龙山。
如今小可已经寻到鲁达踪迹,不日定能找到鲁达。请恩相放心!”
朱贤点头,听吴用将鲁达这几年底细打听的一清二楚,也知他将朱贤的吩咐放在心上,没有懈怠。
“青州离此不远,学究还需尽快打探。吾听闻大名府梁中书收买十万贯庆贺生辰礼物,欲送往东京给他岳父蔡太师祝寿。又寻了杨志押运,不日便要启程。”
马车行进,这个年代即便是官道也并不十分平坦,马车一摇一晃,却并不影响朱贤慢慢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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