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城一年四季如春,就连城中的土地都没有砌砖添瓦保留着原本生态。
几人走在城中的路上,四周都弥漫着清香,草木风华。
路途上,许清弦道:“涂山忆这个症状,我没什么解药。想要变回原型还得看他自己的修炼。不过,我倒有一枚灵药,能让他讲人话,也好交流些。”许清弦说着,又在百宝囊中捣鼓。
翻箱倒柜几十遍后,他终于寻到了那枚灵药,拿出了来。
那是一株仙草,叶如波,花如片,只有几瓣。
“这是仙月丹,扯其花瓣如水,烹煮成茶后喝下便能讲人话了。”许清弦将那株仙草递给了微光泠。
金狐凑上来闻了闻,并不抗拒。
“多谢许兄,为表答谢,你们二位的客房我已在客栈里定好了。日后的租钱,便也全由我们付了。”微光泠将仙草收入囊中,君子含笑。
“那多谢微光兄了,一株仙草买两个客房倒也划算。”许清弦回着,脸一直没敢看向裴厄。
那晚的冲动后,他不知怎得一看裴厄救了就会羞愧的不行。即便之前有些跳动,也不至于如此严重。
甚至,他会思考起,日后的过法了,简直病入膏肓。
裴厄望着他的背身,自知许清弦在躲他,便也不说什么,跟着人走。
“我先带二位入客栈吧,姜捕头这几日公务繁忙走不开,不能来相迎。不过在日落时,她在满城风雨楼设宴了,款待二位。”
“姜捕头?信上不是说她是仵作吗?”许清弦疑问。
“那倒也不假,她的确是仵作出身,但如今是捕头。那信件上的错漏,是因她成日繁忙。写委托信时,恰好有一个仵作汇报进度,她边听边写,便弄巧成拙了。”微光泠无奈的摇了摇头,依然微笑。
裴许二人听着,一时竟无语凝噎,不知作何回话。
一段时刻后——
微光泠提前招待好了客栈的小二前来迎接,三人的车马走进时,小二已在门前候着了。
见微光泠熟悉的身影走来后,他便春风满面的迎了上来。
“微光公子,微光公子!马车我来拉,您三位先进去吧。掌柜的在柜台,正等着您呢。”小二跑上。
微光泠同他微笑,回了句相熟的话语,“多谢了,有你在我们便放心多了。”
“那必须的!这客栈上下您找我办事,定然最妥帖。这马儿就交给我吧,保给它整的舒舒坦坦、服服帖帖。”小二拍着胸脯保证到,远送了三人。
溪风客栈的风格不比前头的客栈小,虽说没什么独特建筑,中规中矩。但进楼就是一个极大的看台,整栋小栈也有足足的四层。
“哎哟,微光公子回来啦。”三人一踏进门,这疏影少人的客栈中,掌柜的便一眼看到了微光泠。
“嗯,回来了。”微光泠一如既往,领着二人前进。话中意思,仿佛十分相熟,格外亲切。
掌柜的将早备好的房牌拿出,待几人走近后,便领着去看房了。
“三位请跟我走,小心台阶。”掌柜道,带着众人上了阶梯。
微光泠在溪风客栈定的都是上房,除了厨炊不带,其他的应有尽有。里头的设施十分完全,雅琴笔墨,好茶热水,全都备的齐齐的。
众人的房间都在三楼,由于涂山忆是原型状态,微光泠与他便只有一间。
裴厄与许清弦的房间则在拐角处,走到门廊时还能一眼望见底下的戏台,算不上最佳观赏位,但在头顶之上,也算挨得近。
二人的房间中隔了一屋,每个单房都很大,许清弦一人在里头都能跑上两三圈,打坐待客更是不在话下。
够完满的是,房中自带汤池,不大但能容纳一定人数。
掌柜的简单介绍完后,便将房牌分别递给了二人,不急不慢的退下了。
三人先回了微光泠的房间,房中的热水一直是烹着的。那炭火微弱不足以点燃,却可以持续燃烧,令水一直处于温沸状态。
涂山忆被放到了圆桌案上,微光泠则去到一处替三人斟起了茶。
“说起来,微光兄。这彩云城的凶杀案是何说法啊?”坐下后,许清弦便率先问到了。
微光泠闻见,在烹茶之地。一边将他送的仙月丹按法烹煮,一边回复着。
“这彩云城的凶杀案有一些时日了,姜捕头不想我们过多的接触案子,以免触碰到本地的人情灰网。我也只知道一星半点,过多的便只能请姜捕头说了。”
“这样啊,那她会同我们细讲吗?”
“会的,前几日我问她,她都自己扛着不说。今日你们要到的信息传了过去,她便松口了,说晚上同我们细说。”
两人交谈着,裴厄见缝插针,提了一嘴“微光兄,那这城中状况如何,你可有了解?”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万钧雷。微光泠顿了顿,叹了口气继而道。
“裴兄当真是问到点子上了,这彩云城还真不是面上看着的那副安宁和谐。二位有所不知,彩云城本地信奉巫术佛法,城中命案常出。众人都说是邪祟寻仇,但却不躲也不疑。他们想着定是祖上有祸,才招来了邪祟报复他们。
平日,甚至有些过的实在艰难之户,以祭子求保,换取好运。
而彩云城城主莫柳意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她不推行也不过度压制。因此,在如此政策下,忙碌的多为官府。”
“其中,我们的委托人姜捕头‘姜从’,便是劳碌不过的官府人,她因实在忙不过来才下的委托书。而她所说的那凶杀案,也是稍久之前的事。那是一桩连环凶杀案,犯案者每隔许久才会犯案。平常无案的时候,府衙上下都毫无进展,因现场太过干净什么都查不到。唯一能确定这是连环凶杀案的就是,嫌犯在作案时,都会扒了死者的面皮。”
“如今的死者,确定的只有三个。”
微光泠说着,将烹煮好的仙水端来,请了许清弦看看是否如此。
许清弦点头后,他便将仙水推到了涂山忆面前,落座下来。
涂山忆一见救命稻草来了,连忙伸出小舌,舔舐着那救命仙水。
然而,涂山忆刚下舌尖舔了一口,立即就被酸到毛发直立,眼花缭乱。
众人看着他的面貌,欣笑不已。
“哈哈哈抱歉,这花很酸的,忘记同你说了。”许清弦心虚的扭过了头,偷笑着。
须臾,他就又遭到了涂山忆的黑脸和利爪,好在身边一直有微光泠顺毛,才没让他炸上来。
被打回原型好几月了,他的生活习态也早已回归狐性。
“那如此,日后便是喊我们一同帮她查案吗?”裴厄回归正事的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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