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泠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她作何打算。但能帮则帮吧,城中风气如此,也不好进行下去。”
嬉闹过后,涂山忆一边作呕一边喝完了那花茶。
微光泠见他晒着舌头,耷拉着尾巴皱眉,被酸的无苦可述。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甜果,送到了他的口中。
随着“咔擦咔擦”几声,涂山忆就用着尖牙咬碎了甜果。
余后,许清弦同裴厄就先回房了,收拾起自己的行囊,毕竟看样子要在这住上一段时日。怎么睡的安稳,坐的舒服都得好好盘算一番。
二人入城的时刻本在日跌,这过了没多久便到了姜捕头请客的时间。
几人走在路上,前往“满城风雨楼”。
这名取得别致,不知是衬配景色,还是诉说城中的复杂。
出门时,微光泠观天色便知晚间又要倾盆大雨了,多顺了两把纸伞同行。
走到满城风雨楼楼下时,许清弦便仰头遥看感叹无比。他远远瞧见,就在怀疑是不是这栋楼。
满城风雨楼修如高塔,层叠如云。其空中还有廊桥,连着另外一栋一模一样的建筑。
城上每层都挂了无数灯笼,在夜晚中照亮着无尽的黑色。同时的,那空中廊桥也是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
廊桥中间搭建了一个圆台,其旁还摆放了无数乐器,似乎有娱乐之地。
几人走到楼下时,就已经能瞧着这里人山人海的状况了。
无数的人,无论男女老少,达官贵人都挤在楼下。
他们口中交谈着、兴奋着,每个人手上都提了一盏灯笼。
“今夜是城中的花角‘蝶娘’的舞台,因此这里才挤了那么多人。”微光冷解释着,一头栽入人群之中。
“蝶娘?那是何许人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许清弦问。
“那是是一位极美的女子,集妩媚、妖娆、清疏、娇俏于一体。而她也会些许仙法,奏舞时幻蝶术使的独特奇妙,能召来千万花蝶做衬,美极绚极。”微光泠说着,毫不吝啬对她的夸奖。
“是啊是啊,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是多看几眼都能被勾走魂魄的存在。就连我狐族的化形,都做不到她那样的美貌。真是天人仙姿,风情万种。”
能说话的涂山忆讲述着,就交谈的时刻他都已经回忆起蝶娘的容色,如痴如醉。
“如此貌美?”许清弦闻言,有所不信。
裴厄在一旁听着,越听越不对劲,心底有些揣测。
按照他前两次的经历,裴厄不出意外的觉着,那个蝶娘或许也是熟人。
“等上去了,许兄便知道了。”微光冷含笑,留了个悬念。
之后,几人坐上灵力驱动的层梯,排了很长的队才到顶层一楼。
蝶娘今夜的表演就在空中桥廊的圆台上,几人上来时,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的楼中工使。
他们一个个的察看着每个人的参会木牌,一边也筛选着谁是上座,谁是下座。
他们走出层梯时,先入耳的不是轻轻雅乐,而是旁人的哭喊。
“哇啊啊啊!求您了,就让我见蝶娘一面,见完我就走了,绝不多留!”
“不可能!那卖我木牌之人说这是真的啊,怎么可能是假的,我花了很多银钱才换到的!”
“我与他的座位重了?你想骗我票是不是,你个做工的。他的肯定是假冒的啊,我这块才是真的!”
“鲜花不能入?凭什么啊,我千里迢迢买来的,就想送给蝶娘。你是不是她的爱慕者啊?在这拦我。不对,你莫不就是那臭水沟里的黑人?天天在背地里讲我家蝶娘的坏话!”
入关之地,好生精彩,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从未来过的二人看着这场面,甚感惊叹。这蝶娘,影响力果真庞大。
远处的戏剧精彩纷呈,一时间竟叫裴厄和许清弦定神在那了。
好在微光泠已叫人看完木牌,回来喊他们走。
“裴兄许兄!别看了,先走吧。”微光泠扯过他们,带离了这纷扰的人群。
圆台在廊桥的中心。其左边桥位搭建了无数的座位,最前面的是上座,给稍有钱的人入座。而后头乃至排到桥尾,都是密密麻麻的木椅,左右挨着,人山人海。
姜捕头则定的是雅位,位于廊桥后面的二层小亭,上面左右拦着不让人进,看守的卫兵也有很多。
这些是达官贵人的座位,两层总共才十个方桌,能坐下的人寥寥无几。
小亭四面镂空,纱绸灯笼,鲜花玉器遍布其上。
微光泠带着二人上了亭二楼,此刻的上头算空,屏风隔着左右,足足才来了三个位置的人。
几人的身影一出现楼间,最远处的雅座上,等待他们到来的姜捕头便招呼起来了。
“微光兄!这里!你们可算来了。”姜从喊到,颇为气势但不混浊厚重的女音传来。
那是一种格外英气的声音,像战场上打了很多次仗的将军荣归故里,豪迈肆意。
姜从起身迎接,款款走来。
她的穿着不同于市井的普通女子。一袭玄蓝色深衣,腰带皮束。其上还挂了许多皮带子,似乎是装东西用的,保不齐有一枚小刀。
她的身上没有一枚玉佩,玄蓝衣也没什么花色。除此之外,她的发型更是简洁大气,以一冠束起。
那头冠似铁,就着一根木簪就将落地长发束了起来,单披于身后。
姜从洗涤女,何不束华冠?一笔直杆点天下,马上长鞍为家圆。亦为女,是为女。
诗歌人间,这句诗用来描绘她,再合适不过的。豪气英节,潇洒恣意。
走近后,能看见她的容色大气舒展,不说英气万分,但也没到柔弱偏娇。那是一副中人之姿却不减其气质万分。
众人挨近后,姜从就将眼色落到了裴许二人身上。
“这便是裴公子和许公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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