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出这样的话,是真拿不出三两,总不能真的过去把人给杀了。
郑桂花扶着妇人起身:“婶子,别哭了,要不你们再商量商量,这到底是你们两家的事,我这个外人,也是不想你们两家闹下去,闹下去对你们都没好处,您说是不是。”
妇人擦了擦眼泪,从怀中掏出一个圆鼓鼓,用麻布包着的东西。
麻布展开,里面是串好的铜板。
“大妹子,我家只有那么多钱,你要是不要,那我也没了法子,我男人随你怎么处置吧。”
她能拿得出三两,可把三两给了出去,家里就真的没钱了。
谢茯没跟她客气,直接从她手中拿过钱,语气淡淡道:“婶子家要是要麻杆,可以来跟我说一声,让你们砍些回去也不是不行,何必要来偷呢。”
妇人附和着点头,望着被她揣进怀里的一千个铜板,心痛地闭上眼睛。
“唉,婶子丈夫要是没踹伤我的夫君的腿,我也不会拿着刀上门砍人,如今旧疾复发,我们家又得去人家借钱。”
“婶子也别怪我,若是换了您,我想您也不会简单罢手,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家里没人赚钱,搁谁谁不急。”
她无意抬了一下手中的镰刀,妇人吓得急忙向后缩:“对对,大妹子说得对。”
谢茯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她不是想吓唬她。
“那这件事以后咱们就不提了,我不去找你们家的麻烦,你们家以后也别来我们家找麻烦,各自安好。”
转身之际,又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她说道。
“对了婶子,您丈夫应该醒了,我听说他的手臂没断,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您回去和他说一声,要是觉得不甘心,我欢迎他提着刀上门来找我。不过我这人脾气不怎么好,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可能把你们一家都……”
她压低声音,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露出一抹阴森的笑。
“趁你们半夜睡觉,拿着磨好的菜刀,把你们的头,一个一个地剁下来喂猪。”
成功吓得她脸色发白,身体又开始颤抖。
郑桂花在一旁用力扶着妇人,背后也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谢茯转身回了院子,将大门关上。
妇人终于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嘴里嘀咕着:“那个挨千刀的东西,偷啥不好,偏偏偷到他们家,惹上了一个疯子……”
郑桂花本想扶起她,听到她的嘀咕,翻了个白眼。
还不知道错呢。
“婶子,谢茯那些话可不是说说的,她真的能干得出来,我劝你们以后还是别来招惹她,我们村里人都不敢招惹。”
说罢,转身回了家,留她一人在那自言自语咒骂着自己的丈夫。
谢茯把一串铜板扔给他:“藏好了,我数了数有一两,她拿不出三两,一两就一两吧,把人逼急了,再反过来咬我们。”
“我还以为他们村里正会出面呢,看来是冷静过后,知道这件事他们不占理,又因为田地的事,让他们家自己上门来解决。”
这样也好,里正大小是个官,说话一套一套的,一个不小心,她很容易被套进去。
裴青生穿鞋下床,把卧房的门关上,随后又将铜板分出三份,藏在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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