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转嫁因果
自九幽山一别后,苏袁两家十分默契,再也没提过两家孩子相亲的事。
边婳和袁亦行也再没单独联系过。
本以为两家之间,只会有正常的生意往来以及长辈之间的交往,没想到袁亦行却先一步联系了边婳。
时隔两个多月,再次来到柏洲,与秋日里的苍翠鲜艳不同,更多的是灰蒙蒙的压抑。
“没想到你会愿意帮这个忙。”
袁亦行与之前似有些不同,在机场外主动接过边婳的箱子,等车开出了机场,才有些恍惚地开了口。
“如果按照你的描述,这件事情找个靠谱的人,应该都可以解决的,但你既然找了我,那也是一种信任嘛。”
边婳不以为然,家里生意上那些门门道道,她不想多接触,出去找工作呢,肃州境内难免碰到熟人,家里蹲久了,有机会出门走走倒也不错。
再加上两家之间有些交情,年轻人相交,就当是给两家长辈个面子,不算是什么大事。
边婳这态度实在是太随意了,随意到袁亦行觉得,九幽山时,自己做得过了些。
“……上次的事,抱歉。这次也是任博南无论如何都要找你,以他家的情况,不至于找不到个处理事情的人,但他闹得狠,不肯家里找别人……麻烦你了。”
“嗯,小事。”简单应了一声,边婳伸手调整了座椅靠背,然后闭上眼睛,双手抱胸,一副要休息的样子,袁亦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专心开车。
到了任家的宅子,估摸着是特意清过场,除了任博南和他的父母,偌大的宅子里,竟然见不到一个佣人……
简单打了招呼,边婳便切入了正题。
“我最后再确认一次,你没有任何感情上的问题,也没有把任何姑娘的肚子搞大,对吗?”
“真的真的!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骗你的!”任博南都快哭出声了。
天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每天耳边都有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夜里一睁眼,就觉得眼前有小孩爬过,夜里一闭眼,梦里就是血淋淋的肉团子,一边朝他爬来,一边鬼哭狼嚎着。
这不出门也就罢了,这要是出门,开个车,走个路,看到的也全是各种各样的肉团子,黑黢黢的小孩影子,再这么下去,怕是要被折腾疯了。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那天,以及前面几天,你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
“那之前一整周,我都在家,自从上次从山上下来后,随便吹个风,我都能病上几天,我记得很清楚,那段时间我都在家里养病!”
“那做了什么和以往不同的事情吗?比如突发奇想,见了什么朋友?”
“没,哪能突发奇想呀,每天就喝药睡觉玩手机,打个游戏我都腰酸背痛,哪有功夫见人呀。”
任博南真是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这莫名其妙的,他一个大好青年,如今对这些玄乎其神的事情,已经不敢不信了。
见他如此笃定,边婳也不知该再问些什么,正打算起一卦再做定论时,任博南突然大喊一声“我想起来了”,引得在场众人,都看向他。
“记起什么了?”任博南的母亲抚着胸口,轻声询问。
“有个事情是那周发生的,但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就我一个朋友……总之他来跟我借钱,借了两万,这种数额,我当时也没多问,就打给他了。”
任博南的母亲松了口气,不以为意:“这借个钱能算什么奇怪的事情,你这孩子!”
边婳却觉得,问题的症结,似乎有了些头绪。“那你问问他,这钱是不是借去超度,或者堕胎,又或者是伴侣小产后买营养品用的。”
“哈???”任博南先是一愣,然后想也不想拿出手机,就给借钱那人打了个电话。
果然。
那人就是用这笔钱,带女朋友去堕胎了。
“……”边婳看了看任博南,话到嘴边,又先憋了回去。
然后转向任博南的父母道:“劳烦两位和小袁总先去门外等着吧,等处理好了再进来。”
任博南的母亲还有些不放心,但任博南的父亲,任一石,稍作思考后便果断起身,率先向门外走去。
等人都出去,门也关上了,边婳才将行李箱打开,掏出了一串又一串,早已备好的纸钱和香烛,一方镜子,一个刻了先天八卦图的小葫芦,一串朱砂红绳,一叠姜黄纸,一套笔墨纸砚。
“我去!!……待会是不是要跟电影里一样?”任博南此时倒不那么害怕了,似乎是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能得到妥善解决,凑到边上,瞪大了眼珠子,满是好奇。
“要真像电影里那样,你还要不要活了?”边婳半真半假的吓唬了一句,任博南那小脸顿时煞白。
“不至于吧!!!”
“放心吧。”
边婳让任博南坐在正厅中央,在他的东南方将那方镜子摆上,要用朱砂红绳串将他围在中间。
紧接着,边婳又将任博南正对着的那扇窗户打开,将那刻着八卦图案的葫芦的封口取下,放在任博南身后不远处。
最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木牌,挂在任博南的脖子上。
做完这一切,边婳才开始慢悠悠的点燃香烛,先是在屋内的正东方插下了三根香,然后又点燃了四根香,插在那扇打开窗户的不远处。
又将了一串串的元宝纸钱,全部拖到窗户口,直接堆叠在地上,点燃了明火。
此时,才拿出那叠姜黄纸,用传统的黑墨,在上面写着一些常人看不懂的文字,不似符箓符文,倒像是一种特殊的沟通符号。
任博南好奇的不行。
可刚刚已经被交代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否则小命难保。
边婳就这么一边写,一边烧,写了一张烧一张,直到那点姜黄纸都要写完了,终于有一阵奇怪的风,从那窗户口吹了进来。
“嘻……嘻嘻……”
“咿……呀……咿呀……呀哟……”
“嘻嘻……嘻……”
这一阵阵若隐若现的声音,让任博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边婳置若罔闻,继续写着手里的姜黄纸,直到把那叠纸全部写完,也全部烧完。
那声音越来越近,任博南觉得,那些东西已经完全环绕在他的周围,他甚至开始怀疑,脚下围着的朱砂红绳,究竟能不能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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