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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9下午3点。

柯小恶打个出租车,十分钟就到了。稍等了五分钟,马薇薇穿着一件轻薄的灰色羽绒服走了出来。她双手插着口袋面露一丝惆怅,看见柯小恶后却笑脸盈盈了起来。

两人肩并肩散着步。此时此刻,对于柯小恶来说前往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令人神往的。对于马薇薇来说终于能够得到一些放松。

“哎,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呆家里。回去就要吵架!”

“我也是。今天我爸中午刚骂我没用,什么比不上别人。总是拿别人之长比我之短。”

“我们家那位是埋怨我一天花钱。老实说,那么大了还要养,别人早就能赚钱孝敬父母了之类。哎!”

“那你对着干吗?和你爸吵架?”

“有时候会哦!特别是他欺负我妈的时候我会特别生气。”

“噢,你爸还欺负你妈?我爸可不敢。”

“是啊!他老是瞧不起我妈。我妈是特别老实的一个人,一天被他呼来喝去就算了还要欺负。我和我妈比较亲,所以我特别受不了。嗯,以后我找老公一定要脾气特别好才行。”

“哈哈,你的想法应该能实现。”柯小恶一听这样的话,赶紧挤眉弄眼的暗示着自己。

“切!人会变。现在怎么样不一定以后怎么样。”马薇薇这次不接他的招。

“哦!你总是想那么多!”柯小恶有些失望地说道。

“哈哈,你懂个屁。”马薇薇见柯小恶情绪低落下去了故意推了一下柯小恶的脑袋,语气也轻快了起来。

柯小恶和马薇薇一路吹着牛,走过了两个转角到了一条斑驳的水泥路上。看得出这么多年没有修葺过。这布满了碎石,淤泥,水坑,走这里须把步伐分解为碎步,跳跃,跨步几种动作才行。

当两人行至一个废旧的公园门口。抬眼一望一个水磨石铸成的招牌赫然写着“鸭湖公园”四个字。它早已风化已久,上面的石英石颗粒却历久弥新发出晶莹的光彩。岁月让风化的水泥基底和晶莹的石英石形成针刺般的凹凸板面,别有一些年代感。

公园旁的店面都是木制框架和预制板顶棚。马薇薇指了指棚屋中的一个市井小店。那儿有几张满是油污的木桌,几把破旧歪脚的矮凳,一口冒着热气翻滚着红褐色浓汤的大锅。

“哇!有没有觉得好香!”马薇薇的“吃货”兴致倒是上来了。

“嗯,确实啊!”

“老板,来一碗5块钱的螺蛳。”

不一会,老板端来一个塑料碗。塑料碗套着塑料袋装着一碗热腾腾乌灿灿的田螺。马薇薇咽了一口口水,显然是期待已久。

“噼里啪啦”一阵阵田螺壳的碰撞,不一会就吃完了。

马薇薇被辣得满脸热汗划过脸颊,白皙的皮肤下透着粉红可爱得就像个流落凡尘的芭比娃娃。马薇薇盯了会剩余在碗里的红褐色的螺狮汤,表情有些怪异地又望向柯小恶。她好像在纠结着什么。

“老板,再来一碗。”柯小恶自然心知肚明。

“哈哈!还是你懂我!根本吃不够呀!但是我又怕你笑话我贪吃,我又怕变胖。哎!怎么办!”马薇薇开心得又“噼里啪啦”的啃着田螺。

“大年三十晚上,春晚别看了我带你去玩!”

“去哪?”

“哈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哈哈,好的!”

傍晚,柯小恶把马薇薇送回家后,在出租车上甜蜜地期待着除夕的那天。

2009.1.26除夕夜。

柯小恶家六点开饭,七点半柯小恶就跑出了家门。柯妈在后面叫着他,他跑得太远了所以什么也没听到。在小区门口等了一会。柯小恶发现这条平时川流不息的交通大动脉今天却有所不同。路上别说出租车了,连一个行人都没有。

“臭蛋,快点出来!”

“嗯!我吃完年夜饭大概7点多,8点见吧”

“好的!8点到我们家门口见。”

“好嘞!”

这可怎么办,马上要八点了。

这时一个摩托车司机在向柯小恶招手。

“老板,搭我去北门吗?”

“可以,上车!但是今天要20元!”

“哇塞,那么贵!走吧走吧!”

8:02到达。马薇薇已经在门口焦虑的踱步。

“怎么那么晚呀!”

“哎,不好意思!”

“算了,走!带你压马路去。”

他们穿过一个“装饰城”,走过平日里繁华的驿前街。一路上两边的店面都齐刷刷的拉着卷闸门,像是整个世界都在故意回避着专程给予他们私人订制的独处时光。

柯小恶心里想着贾大壮那天叫他赶紧表白,所以有些忐忑。他觉得今天这种特殊日子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自己又没准备。想得越多就越在乎,越在乎就越怂。

他们一路聊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不久就走到桂湖边。夜间的桂湖两岸都是镭射灯,将湖边的树、石、亭、草照得拥有着夺目的绚烂而光彩。他们踩踏的青石板之前开着一条条沟渠,几条溪流潺潺流过脚下的石板路汇入湖中。一排排水杉生长在岸边湖水里,显得是那么的新奇和自然。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湖,美丽而低调。”马薇薇突然感叹道。

“嗯,市区这四个湖好像都差不多。要是说景色应该是榕湖,杉湖更美。”柯小恶有些不解其意。

“不,这个湖最长可以走得久一些;也是最大的可见更包容一些;它不在景区不在闹市可以更亲近些。”马薇薇若有所指说着深奥的话。

“哈哈!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呀!”

“哈哈!我就爱这么说话。哎!这几天我苦恼着呢。我恋桂林,但是我们这个小城市能容纳多少发展。做点小生意吧,没本钱没经验。找个铁饭碗工作吧,没关系没资源。去医院当医生都难,市里的好医院都要研究生学历,但是考研对我不太现实,我们家巴不得我赶紧出来赚钱。我也不想老做个拖油瓶。”

这一刻柯小恶多么希望说一句:“不是还有我吗?”,但是话到嘴边硬是如鲠在喉,没有说出口。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可以这么说?自己就算说了这些大话以自己的能力和心性怎么去维系这些承诺?他不知道怎么应对,只有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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