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薇薇笑了笑:“小恶,你们家应该期望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女生吧。”
“也不是!我爸妈出身都是普通,都是靠自己后来的努力才创出一片天地。他们并不嫌贫爱富的,甚至我爸还对贫苦的人很有同情心。所以,我们家对这一点没有什么约束!”柯小恶尽力的去打消马薇薇的疑虑,他觉得自己已经解释得很到位了。
“但是婚姻嫁娶和平时怎么为人处世可不一样。平时的为人处世只是代表素质和人品,婚姻很大程度上可是利益交换。”马薇薇以她早就超越同龄的通透给柯小恶上了一课。
“我觉得我们家不会这样…”
“哈哈。不提这个了。走!带你去酒吧喝酒去!”
从马薇薇家门口走了市中心文化宫酒吧街区大概走了一个小时,这段路程是桂林最美的滨湖步道。马薇薇一路上都在强颜欢笑,时不时逗逗柯小恶,时不时指着远处的灯火虚意赞叹。柯小恶有些懊恼,知道自己没有能说服马薇薇。柯小恶一路没怎么做声,内心翻滚着一些思绪。不知是自己魅力不够让她找这个借口来婉拒呢,还是她谨慎过度却有这些自怨自艾的考虑。
马薇薇拉着柯小恶的衣角走进了一家名叫“爵色”的酒吧。酒吧里的人群正在沸腾,音乐声浪排山倒海的朝着他们冲去。马薇薇轻盈地随着潮汐的节奏微微的摇动自己的身子。打击乐的节拍,低音炮的轰鸣,随着节奏摇摆的步伐,足够能让她暂时忘却凡尘俗世得到片刻安宁。柯小恶被这股声浪惊得像一只受惊的小鸟,飞也飞不出去,躲也不知往哪躲,只有呆呆地杵立在原地。
突然,马薇薇紧贴着柯小恶的耳朵,她厚厚的粉唇触碰到柯小恶的耳廓说道:“就坐这吧!点一打啤酒!”
就是这一点点微末的接触让柯小恶脸有些发红发热。他知道这个环境下说话只能凑着耳朵说话。但是由于怂,他只是点点的表示肯定。
马薇薇打了个响指示意服务员过来。服务员没听见但看见了,走了过来。她与服务员耳语片刻。一打啤酒,一个黑色的骰子盒被拿了过来。
“会玩骰子吗?输的就喝酒!”马薇薇再次凑到柯小恶耳边说道。
“不会!你教我吧!”柯小恶终于也凑过去,但是与马薇薇的耳朵保持了一厘米的空气流动的距离。
马薇薇和柯小恶就这样玩起了骰子。柯小恶输多赢少,喝了不少。马薇薇时不时和柯小恶喝酒,时不时玩玩骰子,时不时随着台上的舞者轻快的摇动,完全融入其中。但对柯小恶来说,周遭一切都是背景,他眼中只有一人。
出了酒吧,两人都有些微醺。走到中心广场,天空中放起了烟火。
新的一年来了,春天到了。柯小恶和马薇薇并肩仰望着天空中闪亮的烟花,这画面实在太美好!马薇薇心情大好。她乐呵呵随着一个接一个的烟花“哇哇”的呼喊!柯小恶却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先表个白,但想着刚刚马薇薇在湖边说的话,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新年快乐,柯小恶!祝你新的一年找到你的归属!”马薇薇白里透红的面庞,似醉非醉的神态,欲笑还羞的表情,那一刻的她像被一道激光永远的雕刻在柯小恶的心中。
“新年快乐!马薇薇!你也是!一定能找到自己幸福的。”
“哎!不早了,回去吧!回去给我打电话哈!哈哈,其实我妈早已把我电话都打爆了。”
“好的!其实我也是!”
两人告别后柯小恶回到家不久,“叮”一条短信发到他的手机里。
“383XXXX,这是我们家座机,打电话呀!”
“好,我也用座机和你打,真会省钱!”
柯小恶猫步上楼,偷偷瞧了瞧父母房间已经关门应该是睡着了。他悄悄摸摸地跑到书房锁上门,拨通马薇薇家的座机。马薇薇显然是守在电话旁,很快就接了电话。双方先是相互寒暄了一下。
“薇薇,我想介绍一下我们家的情况,我觉得湖边你说的那些应该不会在我这发生!”柯小恶先说了一通。他介绍着父母的出身,创业的经历,平时的为人处世,对他的谆谆教导,摆事实举例子和马薇薇娓娓道来以求证明不是马薇薇之前所想。
马薇薇也投桃报李,诉说着家里的秘辛和过往,自己童年艰辛的经历。
“好啦!别纠结那个门当户对的话题了。我也是随便说说的!”
“薇薇,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能值得你信任吗?”
“哈哈!你很好很单纯。我很相信你!”
“那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可以考虑一下我吗?”柯小恶终于鼓起勇气,羞涩地表露了自己的内心。
“哈哈!好啊!可以啊!”马薇薇回答很快,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你是说我们有可能?”柯小恶谨慎地进一步追问和确认。
“不是有可能,是很有可能。”马薇薇爽快地给出肯定的回复。
“哈哈!那我岂不是很开心…”柯小恶异常惊喜,就像中了六合彩大奖,兴奋得快要跳了起来。
“哈哈,那必须的!但是现在我真的不想谈恋爱。因为我没有找到自己未来的路。”马薇薇轻叹一声又转变了方向。
“噢!那现在的我可能为你做不了什么。但是以后我想我能帮到你的。”柯小恶像是被冷水浇灌了一头,刚燃起的火焰又熄了大半。
“不用,不需要。我的路我自己走。我不想靠任何人。”马薇薇言语中带着诚恳,诚恳中透着坚决。
“噢,所以说…”
“先还做朋友吧。等我定下来再说吧。”
“那你这算是拒绝我了吗?”柯小恶彻底怂了,语气低沉得像个犯错的小孩。
“这怎么是拒绝?真的不是的。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马薇薇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去舒缓柯小恶的玻璃心。
柯小恶沉默了大概一分钟。这过山车式的谈话让他的情绪在脑海中翻江倒海。他努力思索着,克制着,让自己尽量保持风度。
“噢!那好吧!我等你!”柯小恶终于开口,既是妥协也是承诺。
“哎!不会太久的。我承认我这样有点自私。如果你遇到好的,你可以自由选择。”
“哎!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说了。”柯小恶不知如何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谢谢!我觉得以后谁做你老婆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马薇薇笑着安慰道。
“我觉得谁能娶到你才是真的幸福。”柯小恶不知是马薇薇的安危。顺着脑袋穿透而过的一股热流对马薇薇给予相当的肯定的评价。
“嗨!我们别互相吹捧了!好不!聊点别的!”马薇薇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柯小恶和马薇薇换了个话题又随意了聊了一会,大家都知道再聊下去都会是些垃圾时间。他们不肯罢休接着继续聊,而且越聊越起劲。之后的话题都是些重复的或纯属是些废话。但是他们俩都不轻易地开口喊停。他们默契的坚守着,就算是对方这一分一秒的呼吸声此刻都需要被彼此珍惜。
“呀!都快七点了!哈哈!从来没有打电话到天亮!”马薇薇惊讶地感叹。
“哈哈!我也是!那就晚安或者早安吧?”柯小恶早就看到了天已微微有些亮,虽意犹未尽也情愿让马薇薇早些休息了。
“噢!好!那就早点休息吧!”
柯小恶已毫无睡意,不管怎么样也算是第一次向马薇薇正式表露自己的心意,虽然这次的表白算是无功而返了,但内心还是踏实多了。
“嗯!你也是,有什么以后再吧!”柯小恶终结了这场持续了五小时的电话煲。
“嗯!有空就出来找我玩!”马薇薇不舍得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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