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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坐在书案前,静静地听着王安的汇报。他的表情沉稳如山,目光却如冷电,扫过案上玄卫呈交的调查报告。

“陛下,”王安低声说道,单膝跪地,“玄卫追查数日,已从刺客的供词和线索中锁定了几名嫌疑人。这些人分别在内廷、京师商贾和朝中官员中有联系,彼此隐秘勾连,形成一张严密的情报网。”

“他们是谁?”皇帝语气低沉,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威压。

王安将手中一份密信双手奉上:“京师商贾中,一名绸缎行东家是其中的关键人物,陈正丰,四十余岁,是京师一带绸缎行的大东家。他表面上是一位富甲一方的商人,经营多家绸缎铺,以“陈家锦缎”闻名京城。陈正丰为人处世极为圆滑,在朝中多有结交,以往曾向魏忠贤执掌大权时的大量宦官输送银两,获得了不少官员的庇护。

玄卫查明,他的绸缎行表面光鲜,但内部账目复杂,暗中有大笔资金流向不明,极可能是支持余党的财源之一。更可疑的是,刺客供词中提到,行动前曾领取一笔银两作为酬劳,而银两上的记号,与“陈家锦缎”常用的银票格式完全一致。陈正丰虽自称只是个普通商人,但玄卫在其商铺后院暗中发现了一间秘密账房,墙上挂着一幅魏忠贤生前题字的匾额。这种痕迹,显然暴露了他与余党的特殊关系。

内廷内侍负责仓库调拨的小吏夏得清,负责管理宫中各类物资的调拨与分配,尤其是仓库中珍贵物品的出入。夏得清在内廷中地位不高,拥有许多便利的渠道,这使得他成为余党潜伏在宫中最隐秘的眼线之一。在调查中发现,刺客进入宫中的路线,与夏得清的值班时间完美重合。而刺客所用的一部分物资,如宫中调拨的黑布和特制火油,也与夏得清的职责范围密切相关。

他近期频繁接触几名身份不明的外宫太监,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此人性格狡黠,极善隐藏自己的行踪。他表面上对任何人都恭恭敬敬,实则内心深藏算计。若非刺杀行动败露,他恐怕还会在内廷中继续潜伏,为余党提供更多便利。

此外,从二品的兵部尚书王懋德,虽无直接证据,但其过往与魏忠贤关系密切,他为人低调,在朝中不争不抢,但却在魏忠贤执掌大权时期与之关系颇深。当年魏忠贤掌控兵权时,王懋德负责配合调兵事宜,两人关系一度十分密切。玄卫查出的线索显示,王懋德虽然近年来刻意与魏忠贤余党保持距离,但其名下的一些庄园和铺子,仍与陈正丰的绸缎行保持暗中往来。

在刺杀行动前数日,王懋德的一名亲信被发现与一名玄卫盯梢的余党成员在酒楼密谈,这一异常行为让他进入嫌疑名单。

更重要的是,王懋德在朝中极少发表意见,但每当涉及肃清魏忠贤旧党的提议,他总是以“不宜操之过急”为由提出反对,试图拖延进程。属下推测,他很可能在利用自身地位,为余党争取喘息之机。

这三人身份各异,但却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地下网络:陈正丰负责提供资金,夏得清负责内部渗透和情报传递,而王懋德则是掩护这一切的外部屏障。他们分工明确,隐秘而高效,但随着刺杀行动的失败,这才露出蛛丝马迹。。”

崇祯扫了一眼名单,目光冷凝,手指在书案上轻轻敲击。每一击都像是在思考,更像在为下一步布置棋局。

“王安,”崇祯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寒意,“这些人不过是面上的棋子,幕后必有真正的操控者。这些人,能撬出主谋吗?”

王安目光一沉,摇头道:“暂时还没有明确的证据,但从供词中提到的‘秘密账册’来看,线索可能隐藏在绸缎行中。微臣认为,这是突破的关键。”

“很好,”崇祯眼中闪过一抹冷芒,嘴角微微上扬,“既然如此,朕就让他们自己露出破绽。”

崇祯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看向窗外黑沉的夜空。他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个计划:与其被动追查,不如主动出击,用刺杀的余波撬动朝堂,逼敌人自己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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