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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这密道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沐云溪他们总算是脱离了那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几个人从密道里一个个地爬了出来,抬眼一看,所处之地似乎是一间早已破败不堪的农家茅屋之中,凌乱的茅草,破碎的门窗,无一不显示着此地已经荒废多时。

推开早已朽坏不堪的房门,小青和郁清等不及要看一看久违的天空,再狠狠地吸几口新鲜的空气。二人仰头看着天空,脸上写满了重见天日的喜悦。

另外三个人心情倒是没这般的激动。

沐云溪和叶菱轩保持着一如既往的谨慎,身处这样的一个陌生环境之中,首要的便是先仔细观察观察周围的环境,防范一切可能的突发情况。

上官瑜则在一边抱着那把从地下密室里带出来的玉剑。刚才在地下光线昏暗,现在出来了,他可要好好欣赏欣赏当年莫家巧夺天工的铸剑之术。

“你们看那儿!”刚才还在抬头仰望天空的郁清正指着远处,似乎是有所发现。

视线顺其所指而去,远处是一排如卫兵般林立的高墙。从此处看去,还依稀可见高墙上的旗帜。虽难辨旗帜全貌,但沐云溪他们大概还是能够判断,郁清所指之处正是他们前几日所在的凉州城。

他们大概算了一下,此地离凉州城少说也有三四里地的距离。

“怎么办?现在我们要回去凉州城吗?”上官瑜从刚才到现在总算有一刻放下了他心心念念的那把宝剑,将思绪切回到正事上来。

“回去!”沐云溪决定得倒也很是果断。

凉州城里,虽然城中官兵四处在搜捕他们,但是沐云溪觉得回还是肯定要回去的,毕竟他们还没有找到薛义。

对于沐云溪这种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的决定,上官瑜表现出了明确的拒绝。

“喂!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们是怎么钻进这个密道里的啦?现在凉州城里,官兵可是到处在找我们呢,我们这么回去不是送死吗?”

沐云溪似乎并没有因为这显而易见的危险而选择退却的意思。

“我们必须回去!我们必须找到薛义,找不到他我们就无法得知关于林阁主的进一步线索。”

上官瑜显然无法理解他这种必须要找到林楚阳的执着,执着到连命都可以不要。

“找到林楚阳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我们大家的性命都可以不顾?”上官瑜有些激动,因为大家都知道此刻凉州城里必然是天罗地网,一旦他们不小心被发现,即便武功再高,恐怕都是插翅难逃。

可沐云溪显然有他坚持的理由。

“林阁主是我寒江城的人,多年来为了寒江城出生入死,无论是死是活,我都必须把他带回去。”沐云溪觉得,林阁主是他寒江的人,而他是寒江城的宗主,他寒江城的人他就必须负责到底。自己既然来了,就必须要找到林楚阳。

在显而易见的危险面前,这样的理由并不能说服上官瑜。

“你说要亲自来凉州的时候我就很奇怪了!一个阁主失踪你为什么要亲自出马,你来凉州绝对不止找林楚阳这么简单吧?”上官瑜抓着沐云溪的衣服质问他,他总觉得沐云溪来凉州城绝对还有什么其它的目的。

沐云溪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拿开了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我知道凉州城里现在很危险,你们不想以身犯险的可以不去。但是我一定要回去找到薛义。”

“你要去自己去吧!我可不想跟着你去送死!”上官瑜扭头走到一边,他实在不知道沐云溪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执着,为了一个阁主不远千里来到凉州,现在又要去孤身犯险。

“你们觉得危险可以不去,我们三日后在此地相聚。”沐云溪说完这句话,郁清和小青站在一边久久没有说话。他们也知道现在凉州城中对于他们是有多么凶险,但是他们跟了沐云溪这么多年,总不能看着自家宗主独闯虎穴吧。

来回犹豫间,他们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反倒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叶菱轩先站出来表态,“我去!”来之前她就曾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把林楚阳给林夫人完完整整地带回去。所以对于返回凉州城这件事她是没有一点犹豫的,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找到关于林楚阳的线索。

“你们是真的不要命了?”看到这两个疯子一般的家伙,上官瑜实在是搞不懂他们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偏偏还要去送死呢?

他不知道,其实两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坚持,只是都没有对其他人明说。就在这样一个大家都搞不清楚对方究竟在想什么的情况下,几个人争执了起来。

“你们听,好像有什么动静!”几个人争了半天也没达成什么一致的决定,反倒是小青在他们的争吵声之外好像听见了些什么动静。

她指着院子一边的一间小茅屋说:“我好像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或许是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和别人争执上了,其他几个人并没有留意到有什么动静。

“这里是那个密道的出口,会有什么东西也说不定。”就在郁清说话的时候,小青说的那间茅屋再次传来了响动,这一次五个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怎么办?”小青躲到了叶菱轩的身后,这样的荒野之地,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或许是什么怪物猛兽也说不定。

“进去看看。”四个人拔出各自手里的剑,将小青保护在中间,一边警惕着四周的一切,一边慢慢地靠近那间茅屋。

一眼看过去,这间茅屋比他们刚才出来的那间要小许多,不过却不像那间那么残破,除了四下有些从屋顶掉落的茅草之外,窗户和门什么的看上去都还十分完好,与整个院落荒废很久的画风明显有些不太搭调。

五个人站在门的两侧,将耳朵贴在墙边想要去探听这小茅屋里的动静。可是费了半天劲也只是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已。

“宗主,进去吗?”郁清征求着沐云溪的意见。他尽力地将自己的声音压到了最低,生怕稍有闪失就会打草惊蛇。

沐云溪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用手势朝郁清左右比划了几下,大概意思就是让他踹门冲进去。

郁清持剑立于门前,其余四人向两边退开。看着眼前这扇不知掩藏了什么的木门,一滴汗水从郁清的额角滑落。在这样一个已经荒废了十几年的地方,这木门后面究竟会有什么东西,即便只是稍微想了一想,郁清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后退了几步,精神汇聚在木门之上,右脚往后一蹬,一个箭步便朝前冲去。冲到门前,左脚一停,抬起右脚便朝木门用力一踢,木门随即应声而倒。

木门一倒,地上和门梁上积压了多年的灰尘瞬间一涌而出。如此汹涌之势,门边的四个人是赶紧闪避,独留郁清一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这迎面而来的灰尘包围其中。

待灰尘散去,郁清随便拍了几下身上的尘土,将手里的剑重新拿稳,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步一步地朝屋子里走去。

“啊!”刚走进屋里的郁清侧身一看,当即被吓得大叫了一声。

屋外众人闻声以为郁清遇到了什么危险,立马冲进了屋中,独留小青一个人站在门外。

三人冲进屋中,只见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坐靠在茅屋一角。

这男人一身劲装,脚踩长靴,双手被反绑于身后,眼口均被黑布蒙住。

听见有人进来,此人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地拼命挣扎,嘴里时不时发出些呜呜声,不知是在向他们求救还是害怕他们杀了他。

沐云溪本想着上前去给这人松绑,可是却被郁清拦了下来。

“宗主,此人来历不明,不知是否有诈!”郁清附在沐云溪耳边说道。

可这细小的说话声好像还是被绑在那里的那个家伙听见了,他开始拼命地摇头,试图否定郁清的怀疑。不过他在那里摇头晃脑了半天,这边的四个人还是毫无反应。

见这招没用,他突然开始拼命地晃动自己的身体,那样子就像是有什么蛇虫鼠蚁爬到了他的身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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