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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兵士提着刀慢悠悠地走过来,他们一面嬉笑着一面拿刀戳着地面上的尸体,检查是否有幸运的漏网之鱼。    许多人的尸体扭曲地堆在地上,有的人睁着眼睛张着嘴,撕裂的巨大伤口招引了不少苍蝇,不少人和家人层叠着死在了一起,如果不尽快处理的话,这些数量庞大的死人极有可能引起瘟疫。    这是一个东夷人的村落,死的都是手无寸铁的儿童和妇女,壮年的男人很少。    地上血溅得到处都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正躲在层叠的尸体下,几分钟前她的母亲慌张着拖来几具尸体把她盖在了底下。    有的人死了两天,开始散发着臭气,不少血已经凝固成了一种暗色,她满头是血地趴在这些尸体下,眼前的光线有些暗。她的手掌抓着地上的黄色沙土,指甲缝里都全是血迹,她刚才太过用力了,现在指甲两边翻出了皮肉,蛰得很难受。    压在她身上的那几个死人她都认识,都是她的邻居。现在他们的尸体压在她身上,有的人死的时候没有闭上眼睛,好像还在看着她。    她听到士兵说笑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刀刺破身体时有一种轻微的噗呲声。    她想要闭上眼睛,这样装死才能装得像一些,可是她一闭上眼睛,眼球就不自觉地狂颤起来,她不得不又把眼睛睁开来,四肢都在抽搐。    她怕得要死了,不知道自己的娘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希望他们的刀不要刺到她的身上。    噗呲声一个接一个地响起来,她怕那些刀刺进自己的身体,挑开自己的肚皮。    她见过有人流出来的肠子,肠子在体外是一种青紫色,周围是血和体.液。    一个士兵眼睛往旁边一瞥,“哎,你看那边是不是在动?”    他说罢就朝那边走去,另一个人掀了眼皮往那边瞅了瞅,“你怎么看哪都像在动啊,快点吧,赶紧办完赶紧回去。”    这人也提脚跟了上去,前面那个士兵已经把死人的一截胳膊拿了起来,他随即把那截胳膊远远扔了出去,嫌弃地甩了甩手,“妈的,脏死了。”    被砍断的胳膊被人拿了起来,后一个士兵看到底下露出了女人的腿。    那是一双比较不好看的腿,有点粗,有点发黄,一只脚上的鞋已经掉了,脚上因为常年的劳作已经长了老茧。    虽然肤色有点黄,但明显和死人那些布满尸斑的皮肤不同。    大概是感觉到失去了遮挡,那条腿上的筋还僵硬地颤了一下。那个士兵顺着那条腿看上去,他拿刀拨开了这人身上的尸体,一个女人正脸朝下躺着。    他蹲下去把这人的肩膀扳过来,一个东夷女人正恐惧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她大概三四十岁,面容倒算得上是清秀。    她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两人静默地对视了两秒。    两秒钟很短的,一念之间,很难说心里没有摇摆。    这个东夷女人看到年轻的士兵最终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容,他转头跟自己的同伴吹了一声口哨,打趣道:“活的,还是个女的!”    那个东夷女人被人拽着头发在地上拖行时始终一声不吭,那个女孩在晦暗中听到了一群士兵的嬉笑声和扇耳光的声音,她抓紧了沙土,整个人都变成了一颗巨大的心脏紧张地泵着快速流动的血液。    东夷女人死死盯着女儿藏身的角落,看到一个尸体动了一下时,她骤然睁大了眼睛。    紧接着她看到小女儿哭着从尸体中爬起来,她剧烈地摇了一下头,可是已经晚了,一个士兵已经转过了头。    东夷女人突然发疯般喊了起来,小女儿满身血污朝她哭喊着,想往她身边跑。    那个士兵怔了一下,他身边的人嘻笑了一声,想过去把那个小女孩也拖过来,他拉住了身边人的胳膊,“算了吧,算了吧。”    那人不可置信地张开了嘴,“看着嫩着呢,你不想玩玩?”他说罢笑着拿胳膊肘戳了戳那个人,“得了吧,被将军看到留了活口,受罪的不就变成我们了?”    “杀之前不玩玩,亏不亏?”    东夷女人用力地想拿脚去踢那个士兵,却被人一拳打在了脸上,登时脸肿了起来,流出了两道鼻血。    一对母女被人笑着拖回了营地,有人看到他们,老远就欢呼着吹起了口哨。    有人凑上前去看,瞪大眼睛锤了锤那个士兵的肩膀,“行啊,还能找着女的,一找还找着俩。”    好多人笑着把她们拖来拽去,有人踹了踹她们的屁股。    有人忽然叫起来,“哎,我来我来!”    他们让他挤进人群,那人笑着抓起了那个母亲的手说道:“摸她的奶.子啊!”    有几个人把那个小女孩架了过去,他拿着那个东夷女人的手放在那个小女孩的胸部狠狠揉搓了一下,一群人哄笑了起来,纷纷争着去拿那女人的另一只手,让她的双手以一种猥亵的姿势在她女儿身上摸着。    东夷女人脸上满是鼻血,她流着眼泪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咽。    那群人更激动了,有人一哄而上去扯她女儿肩膀上的衣服。    唐居仁正和军师在营帐中看着沙盘,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一群人嬉闹的声音,他皱紧了眉头,看向身边的军师,“你去看看他们做什么呢。”    老军师应了声是,转身掀开了帐前的帘子,他衰老的眼睛闭了闭,回头说道:“将军,他们在奸.淫.女人。”    唐居仁问道:“营妓吗?”    老军师摇了摇头,“看着不像。”    唐居仁冷笑着锤了一下桌子,“真是反了他们了!”    人群后的一个小兵正踮起脚尖拼命往里瞅,不时还笑着大声叫喊几句添把火,他正从人的脑袋缝中往里看时,却听到身边有人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小士兵连头都没有转过去,一副根本没空搭理他的模样往里指了指,“你自己看啊,”说完他满脸是笑看向身旁的人,“有意思着........”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脸上的笑容忽然冻结了起来。    内圈的人还在起哄,却感到后面的人瞬间静了下来。    有的人还在东夷女人衣服下乱摸,回头看到唐居仁的时候,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色发白,松开了手。    那个东夷女人嘶喊了一声挣脱开来,立马大哭着抱住了自己几乎被剥得精光的女儿,拼命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回头跪在地上朝唐居仁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她跪着伏到了他跟前,仰起了沾满了沙土和泪水的脸,用东夷语朝他说了几句话。    唐居仁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神色。这个女人原来是个东夷人。    他听得懂东夷话,他知道这个母亲说的是,将军,将军,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第一个发现东夷女人的士兵正在瑟瑟发抖,他被一个老兵碰了碰,老兵挤了挤眼示意他往那边看。    唐居仁露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他朝那个女人冷笑了一下。    他同样用东夷话说了一句:“恶心的东夷野货。”    他调笑着观察着那个女人瞬间绝望死灰的脸色,启唇道:“怕啊?”    一边听不懂话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居仁看着那个东夷女人,手指向了她的女儿,朝一旁的人道:“把她给我提过来。”    那个在凉风中战栗的女孩望了望自己的母亲,立马就被人架了起来送到了唐居仁的营帐。    唐居仁走之前回头道:“那个女的,你们玩去吧。”    那个发现东夷女人的士兵提不起心思再去玩那个东夷女人,有些恹恹地走回了营帐,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涌起的情绪是不是后悔。    有几个人偷偷蹲在唐居仁营帐旁,看到他走过去,悄声朝他招了招手。    有人朝他挤挤眼,手放在耳朵边示意他听。    他听到里面传来小女孩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越来越大。    一群人围在营帐外面,兴致勃勃地听着里面的响动。    有好多人围在那个东夷女人身边,也已经开始了那项生灵古老野蛮的运动。    这些女人的叫声在那个士兵的眼前汇聚成影像,他眼前浮现出了红色猪肉的纹理。    他忽然对身边的人说道:“你杀过猪吗?”    “没啊,怎么了?”    “我小的时候,那时好像七八岁吧,过年时见过有人在街上杀猪,”那个士兵拿手比划了一下,“你知道吗,杀猪的刀有这么大。”    “把猪拉到街中间,在它面前烧开水磨刀,猪就被人四脚朝天地绑在架子上......”    “你想这些干什么呢,说不定咱们哪天就死在这啦!”另一个人嘁了一声,“管啥猪啊。”    “也是啊。”那个士兵的眉目终于如释重负地舒展开来。    叹过了一口气后,他和大家一样露出了一种沉浸在性.交中的表情。    有人笑着张嘴做了个口型,他在说,等将军玩完了,就有我们的份了。    在那两个女人此起彼伏的一波波嘶哑浪.叫中,人类的窥淫癖在这个寸草不生的荒蛮之地到达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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