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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张管事闻声转头,就见一个年轻女子举拳冲来。她侧身一躲,横臂稍挡,暗道:这必是英王府的人了。我在此和她纠缠有弊无利,既然事已办妥,莫给主子多添麻烦,还是先走一步吧。    “哪儿跑!”三月疾声厉色,却见那女人既不答话,也不相争,腾挪闪避之间已然飞掠出门,正要追击,忽听身后“啪”的一声,圈椅倒地,若怜一头栽歪了下去,跟着惊声大叫:“啊!”    三月回身护他。就这一刹那功夫,张管事已然逃的无影无踪了。    “可恶!”    “陶……陶大人……”若怜惊魂未定,衣衫不整,小脸上的燥红仍未褪去,衬着几大颗晶莹泪珠儿,看到三月移不开眼去。“您……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三月一踩椅腿,将圈椅晃正,自己坐上了对面的桌子,摆开一副审讯的架势:“你说呢?”    方才混乱之中,若怜一双小手被卡在了圈椅洞里,现在想□□,却被三月拿膝盖挟住,只好继续跪在椅上,也不能去整后袍,他无助的摆了摆腰,尽力遮掩住雪白的肌肤。    “我……”    “我问你,那个老女人是谁?”    若怜愣了一下:老女人?    “别给我装糊涂!”三月气的一把掐住他的下颏:“你不是叫她张大人吗?她是你哪门子的张大人!”    “……”若怜咬一咬唇,不敢看她想要杀人的凶狠眼光。    “说不说?”他这一慌乱逃避,直令三月更恼。她猛地一勾圈椅,令若怜毫无防备之下半身撞进了自己怀里,翘臀正在眼前,当即狠狠一掌拍落。    “啊……”若怜惊叫一声。    “快说!”    “她……她是恭王府的张管事。”    恭王府!三月心下一紧:“你!你竟敢私下和恭王府的管事来往!”    “我没有。”若怜慌着分辩:“我没想到会见着她。”    “嗬……”三月眼睛瞪圆:“那你跑到夜欢楼是为见谁?”    “不……不为见谁……”若怜都呆住了:“我只是迷了路,被许爹爹拉住,又被张管事劫了进来!”    “谁信!”三月从牙根里挤出两个字。    “真的……”若怜快哭出来了:“陶大人,我没说谎。”    “她让你给池公子带什么话?”三月觉得膝窝里肉疼,低头一瞅,原来是被若怜抓的死紧。    “她没说啊……”若怜刚一开口就见三月怒目瞪来。    “你在找死!”三月扣在他下颏儿上的手指也颤了一颤。    “她真的没往下说。”若怜的眼泪“哗”的就掉了下来:“陶大人……你信我好不好?”    “我凭什么信你?”    “凭……”若怜竟是无词可答。    “池公子让你今晚离开王主视线,去做什么?”三月迫他更高的抬头,对上自己视线。    “啊?”若怜呆若木鸡:“这从何说起?”    “他让邀凤阁那个担户给神机堂送信,信上写的什么?”    “……”若怜一脸茫然。    “池公子还用过什么法子和外面的人联络?”三月的手指移向他的喉咙:“你成日在他身边,别说这些都不知道。”    “原来王主不信公子……”若怜的眼泪渐渐停住:“你也不会信我……”    “是你那公子一再辜负王主。”三月反驳回去:“你也一样……辜负了我!”    “嗬……”若怜竟然笑了出来,虽然笑得难看至极:“我辜负了大人什么?欠了银钱没有以身抵债?”    “你……”三月窒住。    “大人从张管事手里救了我,我是不是更该以身报恩?”    “你……”三月大怒:“怪不得王主不同意我娶你,她早就看出你不是一盏省油灯!”    “娶?”若怜听到这个字,愣了一愣。    “以为你走丢了,我傻子似的到处找,谁知你是别有安排,故意为之!”三月怒道:“以为你不想委委屈屈的嫁个亲卫,我都打算去军中为自己挣个前程了,谁知……你是有主另奉,包藏祸心!以为你娇花嫩柳一样,我得为你遮风挡雨,谁知你是装模作样,实则胆大包天。”    “陶大人……”若怜红唇颤动:“你真的和王主说过……要娶我?”    “你耍的我团团转……很得意是吧?”三月恨的牙根痒痒,猛的松开禁锢,把若怜从圈椅上拽起来:“既然你不肯和我说实话,那就去见王主。你是恭王的人还是韩飞的人,你替池公子都干过什么事,有人审你。”    若怜跪的久了,两腿麻木,没等站稳,已经摔倒:“三……三姑娘,你不是急着元服么?”    三月正在气头上,没听出男人在称呼上有了变化:“元服还有什么用?等审明白了,我亲手掐死你这祸害我的妖精!”    “我不是妖精,我也不想祸害你。”若怜被她箍腰抱起,往门边儿上带。    “那你惦着祸害谁?”三月嗤怒不已:“告诉你,王主火眼金睛,才不会上妖精的当!至于恭王、韩飞那些人,谁把你当个正经宝贝?等利用够了,不定怎么处置你呢!”    “我知道!”若怜见她就要抬手开门,忽就整个扑了上去,把门顶死在背后。    “知道?”三月的手转去扣他脖颈:“那你还不老实交代……”    话未说完,忽听得门外楼梯声响,有恩客和小倌相携路过,言词调笑,不堪入耳。    若怜红了脸儿,三月也是全身僵住:“咳……张管事都和你说什么了?”    若怜怯怯看她一眼,小脸越发红涨起来。    “到底说什么了?”三月危险的欺近,唇就抵在他耳珠旁:“告诉你,甭想抵赖,我都看见了。她就这样时候说的。”    若怜一颤,下意识偏头,粉颊正从她唇上拂过。    “快说!”三月觉得自己身上哪里不对劲儿,两臂一紧,又把若怜锢在了怀里:“别以为我舍不得揍你!”    “你……真的要听?”    “少废话!”    “她说……”若怜胸膛起伏着,显是无比紧张:“她说的也是那些……”    “哪些?”三月快要失去耐心了,手臂在他腰间越箍越紧。    “就是……”若怜脸红如血,难堪已极,从方才门外恩客的淫词浪语里挑了一句勉强能出口的:“这些……”    “……”三月一呆,忽就想起那把圈椅、椅上跪伏的美人、美人雪白的肌肤、肌肤上似有另外一只手,不属于她的手。    若怜以为她没有看见,还悄悄拽了一下后袍。    三月脑中如被迅雷一轰,怒火、妒火、欲.火接连从腹下烧起,一焰高过一焰。她猛的抓住若怜的腕子,把他压在门上,狠狠吻住了那张嫣红颤抖不知所措的小嘴。    “唔……”美人抵挡不了,也就松了齿端,任她长驱直入。    依然芳香甜润;依旧青涩美好,一切都令人怦然心动。巫山云重,锦帐春浓,明明没饮醇酒,却都醉的厉害,若怜和三月谁也不知是怎么倒在床上的。只是热烫的唇甫一分开,又忙贴上,她往他衣里挤进了手,他在她身下弓起了腰。    “你……你是怎么回事?”    “什么?”    一个晕头涨脑,一个糊里糊涂,若怜听三月喃喃轻道:“十二说男人的心思不用猜,上手就行。”    “啊……”    果然,娇喘和嘤唔比什么情话都要动听。    “六月姐姐也说,想咂道甜的,张口就行。”    “嗯……”若怜刚曲了腿,又猛绷直。舌尖也被勾走,像朵娇花被狂蜂吸足了蜜。    那飞旋的舞,绚烂的红衣,迷了三月的眼;那无声的泪,寂寞的笑容,刺中了她的心;还有那躲避的眼,逃去的背影……不许躲,不许逃!    “三月……”若怜忽然拦住女人去解自己衣襟的手:“你……你叫什么?”    三月愣了一下,眉眼弯起,神采飞扬:“我叫月欢。若怜,你姓什么?”    “我……姓陶……”若怜羞红了脸:“可以吗?”    三月高兴的什么都忘了,低头就把他吻住:“记好了,你这辈子只能姓这个……”    “我是不是在……飞蛾投火?”若怜怔怔问她。    “明明是我把你救出火坑!”三月拉着他雪白的小手按上自己欢快跳动着的心房:“觉出什么来没有?”    “你的心……好像在说话?”    “嗯!”三月豁出去丢脸了,也想告诉他:“它在说……”    “两万银子赚不回来了……”若怜却抢在了头里:“亏得慌?”    三月笑不可抑,俯身把他压紧:“小傻子,那是给你的聘礼。”    “可我……没有嫁妆……”就连清清白白的身子都没有!若怜忽然眼眶里涌了泪:“什么都没有……真的……”    “要什么嫁妆!就要你这小傻子!”三月忙乱的去吻那些晶莹泪珠:“以后不许见什么张管事、李管事、连大人,梅大人,只许见我!不许听恭亲王、韩将军、池公子的话,只许听我的话!还有,不许走路扭腰给别人看,只许给我看!不许对着王主笑,只许对我笑!都记住没有?”    “规矩……好多啊……”若怜弯着唇,轻轻阖了眼,任她毫无章法的扯弄自己的衣裳,忽觉肌肤一凉,胸膛已露,又有一个滚烫的吻紧紧印了下来。    “若怜,你忘了……”三月吻落在红艳艳的贞砂上,心中喜悦:“这有一样好东西能当嫁妆……”    好东西?若怜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嚯的睁眼,他确实忘了……在徽州韩飞将军的别院,他被种过一颗阴珠!三月的笑颜在眼中一闪而过,他已被强行翻转了身子,为脱衣裳。    “三月!”    “咣!”床头摆着的各色小玩意被他们这大动静的一挣一撞洒落满床,正有一盒珠粒儿倾倒在了若怜面前:芸香粉……    香气四溢,三月提鼻一闻,满心沉醉。她现在已经认得这些东西了,雕花小皮鞭,锁阳小金链,还有那些长短粗细不一的……一见就想起她使玉势打若怜屁股的囧事来了。情火骤然高涨,三月粗暴的把衣袍囫囵扯下,严丝合缝的把自己盖在了那具宛如精美玉雕的身子上。    “若怜……”    要是我露了馅儿,她们肯定也得怀疑公子假装处子,居心不良……若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找个理由,才敢偷偷攥起一把芸香粉。下一刻他又被女人翻了过去,细密的吻依次落在唇上、颈上、胸膛上。    “若怜……”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三月夹紧了他,断断续续的边喘边道:“王主让我先元服再成亲,可我……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只要你!”    这是情话么?怎的如此动人!这是幸福么?怎的让人如此难以抛舍!若怜浑身一阵娇颤,却没忘死死攥了手心。    “三月,灭了烛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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