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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鸽嘴里开始念叨:“一个人五十两银子,十个便是五百两,那么一百个便是五千两……”到算清,白鸽不敢相信第一次得到的那个数,甚至怀疑起自己的智商,续而一遍又一遍地掰起手指头算,算了半天像是从梦中惊醒,“天!做老鸨子太赚钱了!”    又有人来,白鸽不放过每一个进出繁花楼大门的男子,如数珍宝:“一、二……一百三十一、一百三十二、一百三十……咦!”数到这时,她恍惚觉得第一百三十三号人好像是夏子汀!    正想追察,忽然被身后的人吓得大跳,转身却看到南宫轩霖。    俩人同时而语:    “怎么是你?”    “你怎么是……”女儿身!    听白鸽所言,南宫轩霖话到一半,转言没好气地说:“怎么会是我?不是你让人让我来这里找你的么?”    唔,听他这口气,好像并不想发飙啊!水浩飏是怎么做到的呢?他好歹也要揍她一顿解气呐!嗯,水浩飏的办事效率真不错,可是怎么没回来呢?喔!眼下还是先安抚好这位南宫太子,回头再问水浩飏是如何做到的也不迟。    想此,白鸽换了个灿烂的笑脸,道:“呵呵!那个南宫太子,实在对不住。你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认错了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只柔弱的小白鸽吧!”    南宫轩霖冷哼一声,双手握成拳。白鸽以为是要揍她,赶忙双手抱头蹲下,准备好挨揍的姿势,终究是自己做错了不是。可等了很久拳头也没落下来,抬头一看究竟,发现南宫轩霖正好笑地看着她。白鸽便傻傻地问道:“你打是不打?”    南宫轩霖轻笑出声:“本来是想揍你一顿,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你居然是个女子,下不去手,你说,该怎么办是好呢?”    白鸽一下蹿起身,“我也不是故意将你认错,这样,我请你喝酒,给你赔罪,好不好啊!”    南宫轩霖微挑眉,随即道:“甚好!”    风微微,帘浮动。二人于繁花楼厢房落坐,上了一席酒菜。    “来,南宫太子,今朝我们不醉不归!”    白鸽提壶欲往南宫太子杯中斟酒,谁知南宫轩霖将两壶青花酒瓶推向白鸽,道:“小白鸽,我不揍你,只是因为你是女子,并没说饶了你。这样,你若能喝完这两壶酒,我就不在与你计较今日之事,你若喝不了,便要做我的奴隶,终生为我端茶递水,任我发落。”    白鸽鄙夷加不屑,自倒得一杯仰头喝下后道:“南宫太子,哦不,是南宫轩霖,区区一升酒就想要我终身自由,你脑残吧你!”    “你!”南宫轩霖有些震惊,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骂他,这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知道他是太子竟敢和他这么说话,自然发怒。但接着怒色忽转,一副自信满满的面容,眯眼看着白鸽道,“话别说得太早,这可是南国最烈的酒,你不会才喝一杯就开使说胡话吧!”    白鸽不言,含笑起身,一只脚踩于凳上,擒起一壶酒,仰头并往嘴里倒。酒水似一股清泉从纤细略弯的瓶溢悠悠流入她的口中。喝完第一壶,她又擒起第二壶。动作连惯,有种由性而生的豪迈之气。    水浩飏暗暗从隔着珠帘的窗外望进去,那样的姿态,伴着窗外一轮皎皎明月,衬出一幅洒脱到别具一格的画卷。画中女子,洒脱不羁,放肆张扬,甚美!    终于,酒壶空空,无一滴坠入尘土。南宫轩霖对白鸽刮目相看,他在宫中何曾见过这样豪放的女子!    “好酒量!”南宫轩霖双手鼓舞,“今天这篇就算翻过去,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好啊!荣幸之至。”如此可遇不可求的好事,白鸽怎会拒绝,南宫轩霖可是堂堂太子,将来登基了便是皇上!她举杯相向,“为了我们不卖不相识干一杯!”    南宫轩霖一听不高兴了,严肃道:“小白鸽,这事你得给我烂在肚子里。我堂堂南国太子被你卖进妓院,本就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如果事后我还纵容你到处乱说,你是觉得我傻还是觉得你活够了?”    “哈!该记住的我记住了,该忘记的我也忘记了。”白鸽是忍着笑回答的,身体还在微微地抖动。现在除了那头小毛驴没救之外,没什么太大的烦脑,心情自然放轻松许多。她想起老鸨子拍南宫轩霖屁股时的场景,在对望眼前身份尊贵的太子,就想暴笑!她想啊,如果告诉南宫轩霖老鸨子拍他屁股,他会怎样处置老鸨子呢?将老鸨子拿去当奴隶,然后让她名正言顺的当老鸨子,嘿嘿,到时候她是不是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你在找死么?”南宫轩霖看白鸽那种不怀好意、若有所思的状态,恨不得一眼望穿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是在嘲笑我么?”    白鸽完全没有听见,思想继续:不行不行,要追究起来她是最魁祸首,不定把自己的命根搭进去,绝对不能说……    “小白鸽……”    南宫轩霖连续喊了几声,白鸽还是未闻!终于,南宫轩霖忍无可忍,往桌上重重一拍。桌上的酒壶抖了三抖,白鸽才从奢想中回过神来。    见南宫轩霖怒视着自己,白鸽不由得心虚,“干、干嘛这样瞪着我!这事你有一半责任的。”    “你说我被你卖到青……这里,我有责任?好,你到是说说我有什么责任?”南宫轩霖纳闷了,想听听白鸽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要是你说的没理,我就将你带回去当丫鬟,要是你说得有理,就带我在瑞安城里玩三天。”    “怎么有理没理都是我的责任啊?”白鸽不乐意了,凭什么带她回去当丫鬟!    “我是太子,你将我卖了,就是理!”    说这件事的话,白鸽觉得过意不去,淡淡道:“玩三天简单,但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错,谁让你和你弟弟背影长得一样呢!”    话落,南宫轩霖猛然从凳子上站起,神情大变,一个拳头朝白鸽飞过来,怒喝:“你说你想卖的是我弟弟?”    白鸽一看情形不对头,心想这对皇家兄弟感情一定很好,卖了他不见得他生多大气,一听要卖他弟弟,风度立马消失殆尽。要是她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弟弟,他就不会想揍她了吧!想此,白鸽闭着眼睛大声说: “谁让他不喜欢我呢!”    果然,话一出口,白鸽只感觉一阵拳风扑到她脸上。睁开一只眼觑觑,那拳头刚好停在鼻梁正前方。    南宫轩霖似信非信地问道:“你喜欢我弟弟?”    “嗯!”白鸽拍掉鼻梁前的拳头,强调,“是以前。”    南宫轩霖似是觉得不对,落下的拳头倏然又挥起,道:“那为何他与我你都分不清呢?”    “因为我为他死过一次,醒来后什么人都不记得了,卖他,是为给自己的以前报仇。”提起这事,白鸽像是顺口溜,只要有人问就得说一遍,反反复复都说好几回,说得连自己都烦。说完,她特别提示道,“千万别问我为什么忘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真的?”    “不相信?你可以去问你弟弟呐!”    南宫轩霖收回拳头,怜悯叹息道:“忘了也好,我弟弟从未与我提过你,依我对他的了解,你在她心里却实没多大份量,或者根本没有!”    “哼!”白鸽冷冷一笑,“现在我在他心里有多大位置不重要,重要的事便是你现在帮他还了,回去向他讨赏赐吧,我们改日再叙。”    见白鸽要走,南宫轩霖问道:“我去哪找你?”    “萍水相逢吧!”    “什么?说好了要带我去玩的,你可不能耍赖!”    “呵呵,逗你的,有时间我自会去找你,等着吧!”说完白鸽抛下一个闪眼,转身向门口走去。    背后传来南宫轩霖一句:“本太子七八日并离开,你记得早些来!”    “知道啦!”    喝了两壶酒之后,白鸽越发困泛,但在能做一个美梦之前,她还要去救小毛驴。于是白鸽直奔繁花楼后院,结果在繁花楼转一圈下来,该看到的没看到,不该听到的听了一大堆,还险些被别人当成青楼女子给轻薄,幸得遇见了夏子汀。    夏子汀将白鸽拉到一边,为了不让人怀疑,夏子汀保持着暧昧的姿势,道:“你穿女装在妓院里晃荡个什么劲?”不等白鸽回答,夏子汀又将白鸽拉到一间青楼女子接客的楼阁里。刚进门,夏子汀就说道,“将衣裳脱了!”    白鸽乍一听,双手环肩,生怕夏子汀对自己无礼。严然质问道:“你想干什么?你说我是凌苑的半个主子!主子妻,不可欺!”    夏子汀大笑,双手抱拳前举,同时躬身道:“半个主子,我是想说把你身上的衣裳脱了,将包袱里那件男装换上!”    白鸽瞅了瞅,周身物件不多,一眼望去就能瞧见桌上确实有一个包袱。她便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过去,眼睛却直直盯着前面的夏子汀,生怕他趁她不备扑过来。    不知道从何时起,白鸽对夏子汀已经没有了对普通人那样无条件的信任感。她越来越觉得夏子汀此人心机深沉,想要与他共事,得防!    走到桌边,白鸽打开包袱看过,里面确实放有一套男衣。只是看完白鸽将衣服放回原处,恶心道:“这衣服指不定与哪个青楼女子亲密过,不穿!”    “此衣是凌落的。”    白鸽又瞟了一眼衣裳,看这黑漆漆的料子,应该是凌落的。可就算是凌落的又如何?香啊?白鸽轻蔑地一瞥夏子汀,说道:“主主朴朴一个样!”    “主子呀,此衣本是给凌落的。他这次来没几身衣裳,就吩咐绣娘多做几身。谁知这第一件送去,凌落穿了不合身,便又拿回去绫罗阁略改,今个绣娘做好了顺路被我带到此处,你快穿吧!我家公子从来不近女色,再说这是新衣。”夏子汀奈心地解释,心里却觉得有些别扭。以前何曾用这种态度哄过女人,即便是忌无双,一向是她随他开心。不过夏子汀清楚自己要什么,只要能达目地,忍忍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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