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sk.3qxsw.com

霍阆风身强体壮,即便顾维驹现在这副身体还算高挑,但在他面前,也依然算是娇柔可人的。他们上了床,放了帐,顾维驹俏脸通红,一动不动,试图消极抵抗。霍阆风却顾不得那么多,三下五除二去了外裳,猿臂一伸,就把小媳妇揽到了怀里。    顾维驹现代不是没经过人事,但和陌生人有这种经历却是第一次。紧张得全身肌肉都绷紧了。霍阆风想到新婚第二夜,他有些控制不住,闹腾了一晚上,她也是这样,紧紧闭着眼睛,皱着柳叶似的两弯眉毛,编贝小齿咬着红润如海棠花瓣的嘴唇,一缕青丝松松地垂在细嫩的脖颈旁,松开的衣襟中露出一抹大红的抹胸,更衬得肌肤如雪。那模样又娇羞、又动人,让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吃干抹净。    但想到她那一场大病,又还是耐下性子来,一点一点抚摸着她,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直到她躺在他怀里,发出一声如幼猫般细碎的□□,脸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他才放任自己,将理智抛到九霄云外,只全情投入地品味着这个让他失去自制力、完全意乱情迷的小人儿。    一时事毕,顾维驹心里升腾起一阵奇怪的感受,没有想象中那种恶心或者不适,只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平静,有种交完差之后,想要独自喝一杯酒的那种平静。在这个时空,她不能一醉方休,也不可能抽支事后烟,只能默默躺着,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困倦极了。    霍阆风怕自己的孟浪又伤着了她,想到她今天才刚好些,不禁觉得后悔。他也很奇怪,自己并不是个好美色的人,对自己的自制力也一向引以为豪,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见着她,就会像年少情窦初开时那样,情不自禁。    看她轻蹙峨眉,面上红色的余韵退去后,又有些苍白虚弱之感,忙过去揽了她,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言细语地道:“如濡,你觉得怎样,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让人给你炖些燕窝来,还是你想让珍珠进来给你擦洗?”    顾维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英俊面庞,眼角眉梢都透露出来关心和焦灼,心里一暖:现在还纠结他是个陌生人又有什么意义,她也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何况这身子是他妻子的,在古代,他做的一切都理所应当。他事前耐心安抚自己,事后又关怀体贴,已经算是难得了。就算现代社会,也还有许多自私自利的男人。    霍阆风看她一时没有说话,面上的神色却有些纠结,以为她旧病复发,当下连忙再道:“如濡,是我孟浪了,是我不好。我这就叫人再把赵大夫请来。”说着就要起身。    顾维驹忙拉住他的手,说道:“您快别去。我、我没什么,就是有些累。只叫人送些热水来,我洗一洗就好。”    “真没有哪里不舒服?”霍阆风认真地看着她,“可不许为了面子藏着掖着。”又板起脸来吓唬她。    顾维驹见他用对付小孩子的方法对付自己,不禁笑起来:“您怎么把我当小孩子。”    又怕他不信自己,又接着说道:“原是有些肚饿,但现在做什么吃的,都要再生火,太过麻烦。且吃了就睡难免积食,反倒不好。不如擦洗一下,明儿早些起来吃早饭也是一样。”    霍阆风见她神色清明,言谈无碍,这才放下心来:“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去叫丫鬟们打水进来给你擦洗。”    说着就起身披了衣服,顾维驹忙在后面说道:“只叫珍珠进来吧,旁的人我不大习惯。”    霍阆风点头去了。一时两人擦洗事毕,重新躺到床上,顾维驹见已经换了铺盖,难免有些羞涩和不适应。现代社会夫妻之事纯属个人隐私,现在却全部暴露在这些贴身丫鬟眼中,况且还都是一群十几岁、没嫁人的小姑娘。    顾维驹忍不住道:“老爷还是找几个老成的妈妈进院子里来伺候吧。”    霍阆风道:“奶娘过几日便回来,到时候你让她帮着挑些人吧。”    一面说着一面搂过顾维驹,替她掖掖被子,轻轻抚摸了几下她的长发,又亲了亲鲜花般娇嫩的面颊,说道:“快睡吧,别再累着。”    顾维驹见他亲昵体贴,心里也有些高兴:既来之,不得不安之,他是个好男人、好丈夫已经跟撞大运、中彩票的几率一样,不珍惜怎么说得过去?便笑着点点头,从善如流地睡了。    躺在他的怀里,闻着那陌生但清爽的男子气息,顾维驹自穿越后一直紧绷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他身材十分好,肩膀宽阔,腰身却窄,虎背猿臂,肌肉结实,有一种充满力量的美感。体温也较常人高一些,初春的夜晚有些寒凉,屋里却已经停了炭火,于是她忍不住又朝他靠了靠,想汲取更多温暖。心里觉得略略安定,便沉沉睡去。    霍阆风搂着怀里柔弱无骨的娇躯,感觉到她的一丝亲近,心中也十分欢喜,紧了紧双臂,把她抱得更靠近一些。忍不住睁眼看她:已经睡了过去,想来是太累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睡梦中也微微蹙着眉。他抬手帮她松了松眉头。却见她孩子气地皱了皱眉挺翘的小鼻子,似乎不喜欢在睡觉时被打扰。他哑然失笑,轻轻吻了一下她带着香气的发丝,也闭上眼睛来。睡过去之前,心里还想着,明儿起来问问她,用的什么头油竟如此好闻,他定要再买上十瓶八瓶回来……    第二天顾维驹是被阳光和鸟鸣吵醒的。一睁眼就看到珍珠坐在床前的脚踏上,手里拿着绷子正在绣花。霍阆风已经不在了,空荡荡的半边床没了温度,但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他身上清爽的味道。    珍珠一回头,看到顾维驹醒了,正看着霍阆风睡得那半边床发呆,顿时脸上一红。昨晚姑爷惊世骇俗地把姑娘抱回了床,大家都看到了。院子里未必所有人都是一条心,这事儿可能今儿就会传出去,不知道太夫人会不会怪罪自己家姑娘。但不管怎么样,姑爷喜欢姑娘,乐意宠爱姑娘,那就是最好的事情。想着便抿了嘴笑了。    “你这丫头,一大清早偷着傻乐什么呢?”顾维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看珍珠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在现代,她们几个闺蜜里,要是谁交了新男朋友,和男朋友过夜了,聚会时大家聊起来,表情还比这个猥琐十倍。    听到顾维驹语气有些娇嗔,珍珠赶快转移了话题:“姑娘可饿了?琥珀早将燕窝炖得了。姑爷吩咐在里面加了些羊乳子,说是最养人的。姑娘起来吃一碗吧。”    顾维驹虽然对燕窝的营养价值存有一些疑问,但想羊奶营养倒是挺丰富的,因此点点头,由珍珠扶着起了身。屋外珊瑚琉璃进来伺候了洗漱,琥珀端了羊乳燕窝进来,珍珠服侍她吃了,又用香茶漱了口。这才正式起身打扮起来。    一见那些瓶瓶罐罐,顾维驹就心生警惕,不知道里面含不含铅,又没法直接问,便说道:“这香露香脂倒是好闻,瓶子也做得精巧,不知道是哪里买的?”    琉璃就笑着答道:“太太真是有眼光,这香露面脂都是打西洋那边来的。一开始只在广州府那边有卖的,刚传到金陵没多久。听说现在但凡家里有些银钱的太太小姐们,都要买上些来用用呢。”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顾维驹笑道,“那你跟我说说,这花露香脂都怎么个贵法儿?”    琉璃父兄都是外院管事,常天南海北地跑,回来不免说些见闻,因此琉璃人虽在内院,却也有些见识。当下看顾维驹心情好,也有心显摆,就详详细细地说了:“太太您瞧,这么通透的玻璃瓶儿罐儿,咱们大梁朝可还没有。单这空瓶空罐,外头有收的,大的一钱银子,小的也值百来十个铜子儿。据说上面要是有西洋画儿的,还更贵些。”    顾维驹心想,原来现在身处的朝代是梁朝,历史上应该没有,那确定就是架空了。心里安定了些,历史可不是她的强项,她也不想去什么“八子夺嫡”之类的戏码里裹乱,还是架空好混些。况且听起来这个时代还有海外商贸,看样子不是十分闭塞落后。    因此高兴地接口道:“没想到我们琉璃知道得还不少,快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好让我们也跟着长长见识。”    琉璃得了表扬,心里高兴,话儿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出来:“听我爹我哥哥说,这西洋香露是用真真的花瓣儿做出来的,再没掺旁的什么。太太您瞧,家里的是玫瑰香露,听说还有百合、迷迭、鸢尾、铃兰……都是西洋香花儿。这样四、五寸的一瓶,也要八钱银子。    这面脂也有鹅脂、羊脂和马脂三种。您说要搁咱们大梁,哪能许人宰了马匹来做面脂?家里的就是这马脂做的。这种最贵了,您看这么巴掌到一小盒,就得二两银子,也就将将够用一个月吧,这还是您脸小呢。搁那脸大的,说不准二两银子一旬日就没了。”说着还捧了顾维驹两句。    顾维驹心想,这就跟现代的进口护肤品差不多,她以前也喜欢自己海淘,自己出国玩时也会多买些囤货。当下还是装着惊讶的样子,顺着琉璃的话道:“没想到竟这么贵。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