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谌墨出轨!” 希诺眼疾手快地站起来捂住好友的嘴巴,歉意对周边投来的眼神尴尬地笑笑,压低声音,“你小声点好不好,我只是怀疑。” 宥璐甩开好友的手,撇撇嘴,“拜托,大姐,80%的女人怀疑另一半出轨,100%就是已经出轨了,你醒醒吧!” 希诺拿着勺子搅拌着手中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似乎不是这个味道。 她淡淡地开口,“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来问问你,他最近有什么反常?” 宥璐蹙额,双手撑在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好友看着,“大姐,我和谌墨虽然在一个公司,但他在策划部,我在行政部,我们两个中间隔了两个楼层,除了每周一开会,我能看到他一次,其它的时候很难碰到。” “不过啊,我周一去公司问问,小道消息还是能打听的。这男人还是不能有钱,谌墨现在又年轻,今年刚升职加薪,投行前景又那么好,公司那些小姑娘恨不得天天跟在屁股后面,你有危机意识也挺好的。” “他今年出差比较频繁,我之前一直没问,我很相信他。”希诺痛苦地扶额,“可是我最近开始疑神疑鬼,总是担心自己想多了,但是他对我的态度又让我不得不怀疑。” 宥璐轻轻地拉住好友的手,认真地说,“希诺,你活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结婚是要过一辈子的。既然不想这么耗下去,就去重新审视这段感情。” 希诺听着一阵恍惚,心里就像被揪着,生疼。 她感觉到对面有道火辣辣的视线,抬头的瞬间迎上不远处对面桌的视线。 她愣了几秒,不动声色地低下头错开视线,轻抿一口咖啡。 “喂,听到没?”宥璐看着好友发呆,胡疑地顺着好友的视线转过头,并没有看到熟悉的人,手掌在好友眼前晃了晃,“希诺!” “什么?”神游的希诺。 宥璐叹了口气,“下个周公司组织一块去云南旅游,可以携带家属,你作为我的家属一起去。” “再看吧,”希诺不确定能不能请假,余光望向对面桌,深不可测的眼眸,呼吸一滞,男人的视线仍然在看着她。 她眨巴了下眼睛,回瞪一眼。 看情形,虽然看不清背对着女子的样子,应该是约会无疑。 “修承,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女子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听到低笑声,拿起手机屏幕照镜子。 韩修承余光瞥见对面桌女人的回瞪,忍不住低笑出声,差点都忘了这女人,看这反应,应该还记得他。 他回看王蕊,一头棕色的大波浪,精致的妆容,一双桃花眼妖艳明媚,水水的红唇性感妖治,紫色低胸连衣裙,衬得身材绝佳。 “没有,你找我什么事?”韩修承说。 听着冷漠的语气,王蕊看向韩修承,神情带着希冀,“修承,我怎么对你,你心里还不清楚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喜欢着你,你宁愿让人误会,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韩修承双腿分开,大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两只手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节奏,微眯着眼,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他直视着王蕊,“误会?王蕊,我说过你需要帮忙的,我只要能做到,都会尽力去做。” 王蕊听到这话才放松下来,可是下一句话彻底把她打进了牢笼,脸色一阵苍白,心凉得彻底。 “可是我们不可能,这次虎爷闹的这事儿,如果不是你故意配合,我们也不会闹得这么僵,虎爷也不会趁机整我一局?生意都不好做,何必互相为难呢!” 王蕊心下一急,急忙辩解,“修承,我没有。” “你没有?”他扬起一抹冷笑,“你没有配合,那我怎么睡到了你床上?还被虎爷刚好撞见?你这是想逼良为娼,逼我让你做我女人呢?” “修承,”王蕊被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无法反驳,想张口解释,“我承认这件事我欠考虑,但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一直喜欢你,我已经30岁了,我耗不起了。” 韩修承余光看到对面桌女人离去的背影,眼神暗了暗,不自觉地篡紧手中的打火机,拿起搭在凳子上的外套,准备离开。 “韩修承,你就没想过和我在一起过吗?”王蕊开口道。 韩修承平视着王蕊,顿了片刻张口,嗓子低沉,“我以前想过,对我这么好的女人我该怎么去补偿她,只要我韩修承有饭吃的一天,都不会让她饿着,可是一切在三年前你搭上虎爷开始,我这个想法就没有了。” 王蕊早已泪流满面,紧紧地捂住嘴巴,忍住呜咽声音,再强势的她,在这一刻,心里也止不住地后悔,“那你有爱过我吗?” “没有,”韩修承眸子缩了缩,步子停顿,握紧手里的衣服,“对不起,我一直都有告诉你,我不适合你。” “韩修承,你混蛋!”王蕊看着韩修承离开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三年前的错,让她连入他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出租车上。 “刚才那人你认识?”宥璐低着头手指迅速地滑过屏幕,搜寻着能搭上公司策划部的同事。 希诺点点头,“就是上次我告诉你,我在在酒吧遇到的那个男人。” 宥璐悻悻地拽着好友的胳膊,“还挺帅的,感觉全身都是荷尔蒙,什么时候也让我偶遇这样的一个帅哥就好了。” 希诺被逗笑,不怀好意地看向宥璐,“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这种类型的很奇怪吗?” “我以为你喜欢西装革履,职场精英男呢!” “你当我喜欢你家谌墨那种类型啊?我觉得那种雅痞的男人,也挺帅的,一举一动都是荷尔蒙。” “是吗?”希诺显然不信好友的怪逻辑。 “那是你没尝试过,你的初恋就是谌墨,这么多年,你把自己都锁得死死的,多没意思啊!”宥璐为好友忿忿不平,想到谌墨可能出轨,她立即微信联系策划部的同事。 宥璐复地又问,“如果,我说的如果,如果你和谌墨不能在一起,你会怎么样?” 希诺一下被问懵,把额前的碎发抚到耳后,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不会怎么样,或许会回安城,或许会……疯掉吧。” 宥璐看向好友低落的情绪,一路无言。 大学四年的同学,她自然清楚希诺对这段感情的付出,希诺说得并不夸张,也许真的能疯掉,但愿谌墨没有出轨。 韩修承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驱车离开。 他今天来见王蕊,没有想到会再次见到希诺。 希诺,这个名字,虽然只听她说了一次,但他还是记住了。 他17岁就出来混,年少不更事,整天打架斗殴,后来遇到姜铭、张强、何涛。 四个人一起闯了十来年,刚开始就为了一口饭跟着虎爷收取保护费,也就是名副其实的混混。 最后急着用钱,他差点走上邪门歪道,遇到年长他4岁的王蕊。 王蕊家境不好,从小就在外面挣钱支撑着家里的花销,因为她社会经验丰富,多次帮衬韩修承。 在他心里,王蕊就像姐姐一样,对他很照顾。他能感觉到王蕊对他跟姜铭他们不一样,他也多次拒绝,但王蕊性格强势,骨子里不愿意放弃。 日子也越过越好,可是韩修承始终需要大量的钱,他们四个人用这几年攒的钱开了间小酒吧。这两年规模不断变大,也就是现在的夜冉酒吧。 同行竞争太激烈,夜冉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再好的前景也经不起几次三番的折腾。 韩修承用脚猛地踢开休息室的门。 沙发上熟睡的强子惊得一跃而起,看到来人瞬间放松下来,“承哥,你干嘛突然吓人啊?我以为警察来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韩修承嗤笑一声,气定神闲地把外套扔到沙发上,虚靠在桌子边,“涛子咋样了?” 强子揉了揉眼睛,“按照你说的,事情是办妥了,可是把他往戒毒所里送的时候,有个警察直接截胡,把人直接给放了。” 韩修承顿了几秒才沉声说,“知道谁搞得鬼吗?” 强子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不过,这几天除了我们到处疏通关系,涛子他父母也在找人办事。” “涛子现在在哪儿?”韩修承问。 “涛子直接回家了,我让他过来,他不过来,应该害怕我们直接把他送戒毒所里去。” 韩修承略怔,反应了会儿。 他打开桌面的烟盒,掏出一根烟,点燃,无比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把酒吧这个月的分红拿出一部分,给黄莉送过去。” “哥,黄莉马上就要生孩子了,这钱送过去,涛子肯定又拿去吸,”强子踌躇,看向韩修承。 韩修承盯着烟头星点,吸了一大口,烟燃到了尽头。沉默了会儿,开口,“先送去。” “好,”强子八卦地张口问,“承哥,你刚才去见王蕊姐了啊?” “你小子消息灵通啊,”韩修承瞥了眼。 强子不怀好意地坏笑,“我刚过那边去,看到王蕊姐的车了,本来想进去跟你打招呼的,但是害怕当电灯泡。” 韩修承作势要打他,懒得解释,“你小子走哪儿都是灯泡。” 强子摸着自己的光头,嘿嘿一笑,躲过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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