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香12 这一吻,竟愈演愈烈,渐有收不住的势头。 起初秦慕只是诧异,而接下来犹如春雨般细密,进而渐浓得如同烈火干柴般的吻,轻易便征服了对诱*惑毫无抵抗能力的她。不由自主地,原本有点力道抵在他胸口的双手,变成轻抚着他的胸膛。因吻得炽烈,两人紧紧相拥,即便隔着衣裳,也能被他升温的身体烘得一团火热。 沐清醒血的早,并未与女子有过多接触。来到南州后,他时常陪着麒王出入那些莺歌燕舞之所,没少见那些香*艳场面,自视对女子有完全的抵抗力,绝对不会失神。但没想到现下娇躯在怀,热吻连绵,几近失控的欲*念早已将他的计划瓦解得几乎干净,情难自己,停不下来。直到一口气再也撑不住,沐清方才不舍地离开这酥软的双唇,粗重地喘着气。 他微微张开眼睛,映进眸子里的,是一双近在咫尺的清亮眼睛。 沐清火烫的身子猛地一凛。 那眼眸带笑,目色清朗,并不似他这般意乱神迷。 他甚至在秦慕眼中看到一丝玩味。那双眼睛澄净明媚。她朱唇微启,盈着些笑意。恍似刚刚他并不是在吻她,而是同她讲了个笑话般。 本想用这深吻来迷醉了她,没想到被迷醉的,反而是自己。 他有些懊恼。霍珏,你居然会被女色所惑? 秦慕浅笑着望了他会儿。抵着他胸口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娇媚地歪着脑袋,笑吟吟地对他说:“小哥……”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怎么说呢,虽然我不是随便的人……但你这么温柔诚恳地吻过来,我还真是不好拒绝啊……” 沐清不由得蹙起眉尖。细细解析她的话。 不,好,拒,绝? 这番如此真挚的表白,这番如此热烈的深吻……连他自己都沉浸其中不可自拔……难道一般女子的正常反应不该是羞赧地瘫软在他怀里吗? 他似乎恼了: 难道这巫行者的世界,真的没有廉耻可言吗?! 秦慕端详着沐清细微的表情变化,敛起些笑意来,尽量婉转地说:“你看哈,我也不是不喜欢你,你这么一个大帅哥,对我又这么温柔,还处处护着我,又救过我这么多次……嗯咱先不提你刚刚说的那个占卜的事啊,一会儿咱详谈……就说眼下咱俩相处这些日子以来……我真的是好几次都萌生过要以身相许之意的。我是真的觉得,嗯,你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好人卡一张,先甩出去,“可是……爱情这种事,真是强求不来。荷尔蒙决定的啊。我也没辙啊。但是你别生气吗,你看你没打招呼就亲了我这么半天我不是也没生气么还挺配合的,顺便说一句,技术不错。”秦慕悄悄抬起大拇指来。 沐清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心下波涛翻滚起来。刚刚还深情缠绵地烈吻,现在就摆事实讲道理起来。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床还没下就将责任推得干净! 秦慕目光坚定地继续鼓励他说:“而且你看蛤,既然你都算出来了,我必定会是你媳妇,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说不定哪天我忽然就荷尔蒙暴发觉得非你不嫁了呢。毕竟在这边儿,我谁也不认识,目前看来除了嫁给你好像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等下……”她忽然摇着手指头顿住了。 沐清的心却更乱了:荷尔蒙是什么鬼? 秦慕忽然想起来:“我怎么好像记得,头次见面时那个麒王曾经说,巫师是不能娶亲的呢?你不是巫师吗?为什么巫师不能娶亲?小哥你算错过吗?” 见她问起此事,沐清却沉默了。秦慕一脸等他回答的表情。沐清叹了口气道:“此事,只有权贵阶层才知晓,小慕,你能做到保密吗?” 秦慕点头如捣蒜。 沐清只得道:“巫师不可婚配……这是因为巫过之血苏醒后,其异性血亲,包括母亲,姊妹,妻女,……会全部血枯而亡。反之,若巫师是女性,则其父亲,兄弟,夫主儿子,也是同样。” 见秦慕怔住了,沐清低了眼睫,声音清冷道:“这世上,原本就是这样公平。有人天生异能,就一定会有人付出代价。从来都不会有平白无故的好处。” 秦慕呆了。毫不意外地想起一句台词。 没有牺牲就没有获得;要得到某种东西,就必须付出与之同等的代价。 卧槽…… 你们这跟我演钢炼呢? “破解之法不是没有,只要在醒血后远离家人千里之外即可保她们性命无虞。而你是异界来者,更没有这层顾虑。”沐清道,“你是巫行者,我是巫师,我们是同类。彼此之间结合是无虞的。你既不会克死我,我也不会克死你。” 秦慕有些呆滞地回应道:“咱俩互相霍霍,就不用去祸害别人了,是吧?” 沐清微微扯出一个生硬的笑来:“是,我们彼此牵绊着对方,就不必去祸害别人了。” 秦慕再次被信息量过大搅得智商当机,兀自整理头绪去了。 而沐清心里也乱糟糟的,定不下神来。饶是他思绪周密,设想了万般可能性,却仍是败给了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巫行者……在她的世界里,男女真的可以如此随意亲密的接触,连如此热烈的吻过,都可以无动于衷?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亲吻已算有了肌肤之亲……况且女子即便只是和男子同乘一撵都会被冠以有辱名节的罪名啊!可是秦慕却没有丝毫在意,似乎接吻只是日常琐事一般…… 而秦慕凝神静气想了半晌,郑重其事地问了句废话:“小哥,你刚说六年前算到我会穿越来,还会嫁给你,是真的?” 沐清想着心事,淡淡地点了下头。 秦慕心下暗自想道,这就都说得通了。为什么他会等了她六年,为什么他总处处护着她……以前总觉得他另有图谋……果然是另有图谋啊。原来是在努力看着自己未来媳妇。 兀自颔首:嗯,朕理解。特别理解。 抬眼望他,只见他意兴阑珊地半依在床栏……大概是表白献吻被发好人卡有点失落,自尊心受到一万点伤害……秦慕有点抱歉地想再安慰他几句,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说,“小哥,你别难过了好不。我这也不算是拒绝啊。我可能只是……最近挨打挨的有点频繁,各种肉疼,你看我昨天还晕倒了……虽说是怪我自己乱逞强吧……可是我现在实在提不起精神来谈恋爱啊……另外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多惨啊。我那正好端端的要登台演出,一个趔趄就穿越了,然后前前后后的,你看多少事儿啊……先被人绑了去喂猪,得亏遇到你;然后又差点喂了蛇……” 说到这里,秦慕不禁一个寒战,忽而想到昨夜梦里的事。不由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那个大蛇叫什么?” 沐清见她神色有异,经起点心来回答:“魁巳。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我自打穿越过来,就一直梦见它。一直梦见那双金色的眼睛,不远不近地看着我……我一直想不起来是什么,昨晚上它忽然变得清楚了。”秦慕紧张认真地看着他说,“我这回看清楚了,就是那条蛇!它在梦里还是想吃我!你帮我想想,我为什么会一直梦见它?你们这世界不是有什么巫术么,是不是那蛇它不是蛇啊?是不是什么成了精的妖怪什么的……” 沐清缓缓直起身子来,他听得诧异,不由得扶住秦慕的肩膀认真道:“你所言非虚?” “虚你妹啊当然是真的啊我编这个骗你干嘛啊。”秦慕急道。 沐清讶异得双目圆睁,与她对视了半晌,忽然掀衣起身而去。下了床走了几步去才想起来差点没顾上她,又回身弯下腰来,轻轻抚了抚秦慕的头发,柔声道:“小慕,刚刚是我唐突了,你不见怪于我,我已铭感五内。我只望你信我,不要疑我。我会一直待你好,不管你是否在意我……” 秦慕急道:“可是……”可是那个蛇你还没说怎么回事啊…… “你所说魁巳之事万不可与他人提起,谁都不行,懂吗。”沐清面色凝重地交代,“此事不可小觑,我这就回去翻阅典籍,等有了主意再回来与你细说。” 秦慕继续急道:“……那你先……” “我先走了,你要保重身子。”沐清郑重地摁了下她肩膀,疾步而去。 秦慕头顶冒烟地对着已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气吼了声:“……话说一半爽,全家火葬场!……气死我了……” 小丫鬟端着盘子进来,回头望着外面,又笑吟吟地向着秦慕问:“诶,霍大人怎么走得这样急?” “他赶着去投胎!”秦慕没好气地回答。 小丫鬟噗嗤笑了出来,走到她身侧坐了端起药碗来:“姑娘莫气,吃药罢。” 秦慕恶狠狠地瞪着那碗难喝的汤药:“……真想一萝卜把你拍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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