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秦慕叹为观止地看着陆离,微微摇着头,真是搞不懂这小子脑袋里净想的是什么鬼。娶她?就他?还娶她?? 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兀自感叹。 一天之内被俩人求婚,一个还没睡醒就抱着她喊别人的名字,这一个吧,看这满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拿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定又瞎琢磨出什么烂主意来。 陆离见她喷了茶,手足无措了会儿忙解释道:“秦姑娘莫要气恼,当下你人被禁锢于此,除了这个法子实在没办法将你带出去。等你摆脱了熙王的囚禁,霍兄自当将你妥善安置,远离这是非之地……” 秦慕无语问苍天地看着他,好半天只好说:“昔之啊,我……我多谢你一番好意了啊。这婚就不必结了,我也没处在水深火热里不需要搭救……” 陆离急道:“事关紧要秦姑娘就不要再与我客套了!” 秦慕只差骂街了,耐着性子说:“我真不需要你救……”见他还要争辩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再说我已经见过沐清了。我俩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啊。我,我谢谢你特意来看我……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陆离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熙王这里,怎么想也不可能是特意来看她的吧? 陆离有些惊讶霍珏竟然已经和她见过面了这事儿,答道:“今日特遵父命前来探病。方才已见过筠殿下了。” 秦慕目光闪闪,语调沉了沉问:“你……近来可见过麒王……” “……前日方见过一回。川殿下也抱恙在床。近日来霍兄颇为操劳,也消瘦了不少。”陆离只以为她不好意思直接问情郎,一股脑的直接说了出来。 秦慕叹了口气,神色黯淡。 陆离急切地问道:“你们既已见过面……霍兄可有对策?可有用得上昔之的地方?昔之必当竭尽全力相助。” 秦慕扬扬眉梢,对这个什么状况都搞不清还一腔热血想见义勇为的傻小子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她打着精神站起来,在他肩头重重地拍了拍,一脸诚恳地说:“陆公子……我真的很感激你的关心。可是第一,这里对我来说不是什么火坑,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离开。第二,我和沐清是不可能的,这你也知道。就别再瞎扯什么红线了啊。” 陆离一脸茫然惊诧,不明就里地追问:“……为何?秦姑娘为何要留在这里?……姑娘和霍兄真情厚谊感人心腹,虽为巫师之血所阻但我……” 秦慕的耐性是非常有限的,本来就心烦还被不停地唠叨,当下爆槽:“陆离!你有完吗还!没看我正烦着呢吗还嘚啵起来没完没了!老子现在一腔怒火就差杀人了,你想身先士卒吗!” 陆离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击震得三魂七魄吓没了一半,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吓得够呛。 秦慕吼完他也立刻就后悔了。可是那个爆脾气碰上陆离这个软磨硬泡的怎么都压不下火来。当下只得缓了口气,有点抱歉的说:“对不住啊……我这两天真是太累了……脾气不太好。别往心里去啊。” 陆离惊魂未定,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地点了点头。 秦慕有气无力地又坐了回去,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疲乏,缓缓道:“没事你就先回去吧。谢谢你的关心。我的事……只有我自己能解决,别人,帮不上忙的……” 陆离看着秦慕落寞无助的身形,心揪痛不已。呆呆地站了会儿,轻声道:“即如此……秦姑娘若有用的上昔之之处,随时遣人来寻,在下自当全力以赴……秦姑娘……你好生休息,我先告辞了……” …… 陆离走了好久,秦慕看着镜子发呆。忽然间,她微蹙了蹙眉,转了转眼珠,随后轻声唤道:“罗潜?” 无人应声。 她提高了嗓门:“罗潜?罗潜!?” 依旧没人出现。门外两个侍女走进来,担着小心问道:“姑娘可是唤人服侍?” 秦慕腾地站起来就往外走,经过那两人时头也不回地说了句:“不用跟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话,一路小跑地奔了出去。 …… 熙王回到寝室中时满面倦容。看着已经被下人收拾整洁的床榻,心情有些低落,缓缓坐在凳上沉默不语。 方才陆离走后,郑游应召回来继续议事。见他闷声不语原本该静候的郑游,却破天荒地开了口。 “……恕属下僭越……殿下可是和秦姑娘闹别扭了?” 熙王抬眼盯了他一会儿,本要斥责,转念想到郑游也是巫行者……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且记得曾也说过,他在那边也是个纨绔子弟于男女之事熟稔得很……不由得沉吟了半晌,问了和陆离同样的问题。 郑游微微含笑垂着手也不说话。 熙王见状啧道:“讨打不成。” 郑游轻咳了两声躬了身子,但语气中仍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请殿下先恕属下无罪,属下才敢讲。” 熙王不耐道:“讲,恕你无罪。” 郑游微微笑着,缓缓说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抱一抱也就都好了。” …… 抱一抱……? 熙王脑子里一直转着陆离这句话。听起来……不似在开玩笑。金银珠玉皆不奏效,柔言软语竟也不必……只需……抱一抱? 这主意听起来,相当的自寻死路啊……到底要不要试一试…… 正兀自出神,身侧传来一声有些虚弱且熟悉的声音。 “殿下,该用药了。” 熙王垂目望去,只见身侧盈盈俯身之人面容苍白憔悴,端着托盘恭顺地望着他,正是董可黛。 熙王看了看她,伸手接过药碗来喝了一口,灼热的药汁苦涩辣口。他轻声道:“公务繁忙,也未抽得空去瞧你。眼下,可好些了?” 董可黛低垂着眼眸道:“奴婢卑贱之体怎敢劳殿下挂怀。是奴婢没用,非但不能帮殿下分忧,反倒添了许多麻烦……” 熙王轻轻一笑。原本也没指望她能有什么作为,所以,也谈不上有何失望之处。只抚了抚她的头柔声道:“无妨。你只不过是内宅女子,这些事本也不是你的责任。”他将药一饮而尽,董可黛忙接过空碗,又奉上一盏清浆果汁给他冲口。听着熙王的话,她心内不禁沉沉失落。原本……不是她的责任,是啊。但秦慕却担了去……且担的极为周全,一人之力抗下了所有事……她也是女子,且只是客……无论熙王对她有何打算……这原本……也不是她的责任…… 董可黛跪在他脚边收拾着东西,抬眼正瞧见紧贴着熙王腰侧一处锦绣抽了丝,不禁伸手捏住瞧了瞧,蹙眉道:“殿下,魁纹有些破损,请殿下少待片刻勿动,容奴婢绣补几针。” 这回出行熙王的一应装束衣物都是王妃和她亲自打点的,每一套都是选得府里最好的。这套月白底子对襟窄袖团魁纹流水锦边的常服是宫里赐下来的。那挑了丝的魁纹是莲妃娘娘亲手绣的,不可不仔细着。这些熙王常穿的衣物平时都是她在亲自打理,浣洗熏香也有专人负责,一丝一毫都不可放松。这两日她懈怠了,便有了差池…… 董可黛的心沉了沉。 这些……才是她的职责。 熙王兀自想着心事,也未去管她,坐着没动。董可黛轻手将熙王的腰带解下放好,长袍松散开来。她便向他身前凑近了些,跪在他两腿之间相叉的空地,从腰间荷包里取出随身带着的针线,一手将那挑丝处撑住,认真仔细地穿针引线绣补起来。 …… 秦慕一路疾走往熙王那里赶去。 罗潜没在,拿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回去打小报告了! 自打住进熙王行驿,他就看得她极严,好端端的居然放这傻小子进来见她,肯定是别有用心看他打的什么主意。 要是让熙王知道那个傻小子居然明目张胆地和她求婚……就他那个小心眼儿的德行肺还不得气炸了。找不到任何理由不收拾他好嘛! 所以她匆忙地要赶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走到寝室门口,两个小厮守着,秦慕从他俩中间挤过去便要推门,小厮慌乱中忙说:“秦姑娘……这……殿下许是已经歇下了……” 刚才熙王进去时交代了他要休息,不让人打扰。而且方才董可黛进去过就没了动静……誰知道里面在干什么……这样放她进去,两个小厮有种脑袋不保的预感。 秦慕被挡住,冷冷地暼了他俩一眼,往后退了一小步。在两个小厮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双手一手一个同时把他俩扒拉开,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 熙王听见门外有些吵嚷,心头颇为不悦。刚明明嘱咐了要歇着不许旁人打扰,这点事都办不好,脑袋不想要了? 刚要开口,抬眼一瞧,正对上冲门而入的秦慕。 秦慕耐着性子走进来,看到眼前所见慢慢住了脚步。 她看见熙王衣衫松散,两腿中间一个女子的小脑袋伏得低低的,正在认真的干着什么…… …… 熙王瞧见是她,顿时愣住。眼看着两个小厮也跟着跑进来一通赔罪。秦慕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这大半天没见她了,早上那一幕复又涌上心头一股无言以辩参杂了方才郑游的话交错纠缠着,搞得他有点心神不宁,怔怔地看着她,心里到底是欢喜她来了,也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解释…… 抱一抱就好了…… 当真……要……抱一抱……吗? 他正兀自心头犹豫,却发现秦慕看着他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仿佛怒火正在燃烧,而且越来越旺盛。 蹙了蹙眉……这是怎么了? …… 怔愣之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垂了头看到跪在自己身下正认真补绣的董可黛此刻满面涨红有些惊慌地正瞧着自己……猛地再看向秦慕…… 秦慕不停地在给自己做心理疏导…… 那是他小老婆……干我屁事……人家在自己房间里做·爱做的事,干你屁事! 对,没错,干我屁事……干我屁事…… 压不住的火一股股往上冒,她只觉得再这么看下去自己要爆炸了,努力深吸一口气,转身便走。 熙王腾地站起身来,董可黛没防备被扯得惊叫了一声,手里的针还挂在衣袍上,被用力一扯刺到熙王腿上。他却好似没觉到疼似的,紧了几步便冲了过去一把抓住秦慕的手腕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慕的怒火终于按耐不住摔着手大吼:“那是哪样!啊!你给我描述一下,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们在干什么,绣花啊!!!” 熙王被猝不及防喷了一脸怒吼,顿时无语凝噎。妈的……这让他怎么说……那当真是在绣花啊! 屋子里下人顿时跪了一地,吓的个个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 熙王抿了抿唇,死死抓住秦慕奋力挣扎的手不放,超周围低吼了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下人们噤若寒蝉连应是也来不及纷纷滚了出去。 董可黛也吓得脸色更白了,见熙王震怒,秦慕比熙王更震怒……不知该说什么好,而且也有些不想解释……她低垂了头从秦慕身侧碎步急急而去,涨红的脸颊在秦慕的余光中清晰无疑。 秦慕更愤怒了,牟足了力气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魔掌中挣脱开,熙王死抓着不放,秦慕一边挣扎一边怒火冲天的骂街:“你他妈放开我,放开!” 熙王眉头越拧越重:“你冷静些……” “放屁!我他妈要是不冷静早一脚踹你脸上了!你给老子放手!”秦慕对他又踢又打,完全不留情面,奈何他抓得死牢,怎么都掰扯不开。秦慕更加恼火,理智早已全部下线,完全不管不顾地一通咆哮:“早上让我嫁给你!还没睡醒就他妈叫别人的名字!下午就和别人玩BLOW JOB!看把你能的,你怎么不上天呢啊!你他妈诚心的吧!你看我不顺眼你直说啊,花这么多心思虐我有成就感是吗!!” “秦慕!”熙王见她气的已经开始胡说八道,那张小嘴喋喋不休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又一个劲儿不停闲地踢打着挣扎,血气上涌脸都气红了,被他抓住的手心却冰凉,心里又着急又无措,对这个疯子一时之间一点办法也没有。 秦慕越说火气越大,穿透力极强的嗓音好似震得房梁都在发颤。 “我告诉你夏行筠!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更渣的男人!一想到老子把你给上了就他妈觉得恶心!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你他妈爱跟谁玩BLOW JOB跟谁玩去!你双飞三P去!你给我滚蛋!你……唔……” 熙王到底还是找到了堵住她这张嘴的方法,手上一用力将她整个拉入自己的怀抱,双臂牢牢将她箍住纹丝不动,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不容抗拒地吻了下去。 秦慕小小的身体被他团团锁住,怎么挣脱都挣不开。唇被整个覆着狠狠地吻着,她想摇晃脑袋也不能得逞,脑后的大手将她的头托得稳稳的,分毫不能移动。 熙王健硕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身子,那吻越发炽烈凶猛,全然不给她呼吸换气的机会,霸道地一味索求侵占,环住她的臂膀越来越紧,几乎令她窒息。她好不容易挣出一丝空间深深吸了口气,那吻却在下一秒便继续纠缠上来,狂热地吮吸着她的唇,凶悍暴虐地不顾一切。 秦慕撒狠地反咬上去,一股腥甜瞬间滑入口中。却半点没有阻止那来势汹汹的强吻。她死死咬住他的下唇不放,熙王便含着她的上唇肆意吮吸舔舐着,浑然不觉得疼一般毫无半点退缩。 她当真是缺氧了,只觉得头晕目眩四肢开始虚软。齿间慢慢松了劲,他如蒙恩赦一般长驱直入,唇齿交缠间秦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全然攻陷,意乱情迷中原本推拒着他胸膛的双手反勾住他的脖子,撕扯着他脑后的发激烈的回应着。 他隆隆的心跳和她的一起一伏互相呼应着,身体越来越热难以自制。熙王的手从她腰间滑下,在她翘挺的臀上灼热地摩挲着。她撕扯着他的衣衫,他亦拉扯着她腰间的系绦。他忽而撤了力道,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迅速脱掉扔在地上,她微微轻喘着,也开始解自己的衣裙。熙王等了两秒,伸手一把将她的系绦强行扯断扔掉,秦慕垂手让纱衣顺着双臂滑落在地,裹胸被一把拉下,熙王有些粗暴地将她抱到身后的条案上,她坐在案上比方才站着时高了些许,熙王神思迷乱将吻火热地印在她脖颈处,一路顺势滑下游走至胸口。秦慕只觉得浑身火热烧得按耐不住,双腿从身后环住他的身子,剧烈的呼吸使胸口起伏荡漾,惹得熙王全然没了自持,胡乱撕扯着她的衣裙,满心满眼已经没了别的,只有秦慕那起伏荡人的两团雪白浑圆,还有那搭在他腰侧轻轻抓抚着的纤纤玉指……勾得他浑身燥热,身体早已颇不及待蓄势而发之态,忽然间…… 门外一声迟疑的通报将两人打断了。 “……启禀殿下……麒王府霍珏大人求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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