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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哈,晚上了才发现贴错了……现在补完。  43.应允    一声通报将干·材·烈·火的两人生生打断。    熙王粗重的喘息徐徐喷在她潮红的脸颊上,秦慕同样呼吸急促,胸口微微起伏着,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这样对视了良久,熙王才将气息缓平,望向秦慕的眸光中依旧欲念涌动,对门外沉声道:“知道了。”    门口再没了动静。    秦慕忽然觉得有点尴尬……抓了抓衣领……嗯……她此刻已经没有什么衣领可以抓了。只有些慌乱地将已经褪到腰间的裹胸往上提了提挡住袒露无遗的胸部。她面上潮热未退依旧红艳艳的,原本雪白的肌肤此刻显得粉妆玉砌一般令人痴迷得无法错开眼去。    熙王双手撑着案,将她圈在怀中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半晌,嗓音有些沙哑地在她耳畔道:“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口中热风拂过耳朵,秦慕觉得有些痒痒的。微微侧了头想躲避,耳垂被衔住湿热的舌纠缠了一番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秦慕双手搁着他的胸口,微微推拒着。熙王唇畔勾起一丝笑意,撤身离开了她近前。    秦慕松了口气,坐在条案上看着熙王从地上捡起外衫来要穿上时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手里拿着衣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重新凑到她跟前道:“方才……当真是在绣花。”    秦慕危险地眯起眼来,翘起一只脚直抵在他肩头,双臂环胸道:“是啊,绣的鸳鸯戏水是吧?”    熙王忽然被她抬脚踹住,无法凑得更近,低头看了看那只小脚,一把将脚踝握住,另一只手将刚从地上捡起的外衫搭在她腿上哼笑一声道:“针线还在。”    秦慕不信,伸手将衣服扯过来一看,果然见一片绣纹上垂着一根线,线尾吊着一根银针。针头,似乎还染了点血红……    她扯着衣服凝神猛看,僵了僵,有些讪讪地给自己找面子:“抽丝了烧一下不得了补什么补……还他妈补得体位那么淫·荡换一百个人也得以为……”    她吞了口口水,偷眼瞧他。熙王一脸贼笑地看着她。末了拍拍她的脚背把她的小细腿儿送了回去,伸手抻过衣服来就要将那线扯断。秦慕连忙抢回去:“别别!”    她白了熙王一眼,小心地将衣料抚平道:“太野蛮了……你这么一硬扯就真完蛋了。”她将衣服翻来覆去看了看,“一个皇子的衣服跳了丝竟然要补,是不是很贵重啊。”    熙王吟着笑意看着她道:“这团纹是我母妃亲手刺绣的。”    秦慕哦了一声,小心地用牙将线头咬断,把针线取下来随手撩在桌上将衣服递还给他。熙王却并不接,扬眉瞧着她。    半晌,秦慕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衣服抖开两手敞了,拉着长音儿道:“恭请殿下更衣。”    熙王笑了笑,转过身去将双臂伸入外衫中。秦慕将衣衫顺势套在他身上。熙王转回来自己整理穿戴整齐。秦慕转了转眼睛道:“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说罢也从条案上跳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利落地开始穿戴起来。    熙王伸手抻过腰带自顾系着,听她这话不禁蹙眉道:“你去为何。”    “前两天你昏迷不醒,好多事我比你清楚。沐清碍着自己的身份没大事肯定不会亲自过来。我怕是阿川那里出了什么事。”她穿好纱衣又将裹胸长裙整理了一番。    熙王沉眉道:“事到如今,还惦念着阿川?”    秦慕冷哼一声瞥他:“怎么,你不惦念?”    熙王面上不悦,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道:“我是他哥哥。”    秦慕系好丝绦道:“我是他前女友。”    ……    熙王眯起眼来看着她,整理袖口的手动作也慢了下来。    前……    心头动了动。    这么说……她是……    不知怎么,他心里竟隐隐有些紧张激动,辨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秦慕神色有些黯淡。    势态发展的太快节奏太急,根本容不得她搞清楚自己的心意。但有一点她心里无论怎么抗拒也是不得不承认的。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早已不是当初那番抗拒敷衍的心境了……    事到如今,她若再要坚持什么,无异于脚踩两条船。这种渣事一向为自己所不齿。了断,在所难免。    而实际上……    秦慕心中苦叹。    恐怕在阿川心里,她早已什么都不是了……也只有她自己还傻乎乎的纠结难过,在乎的,恐怕从头到尾只有她自己罢了……    她缓缓整理着丝绦上系着的一条结穗,低着头嗫嚅道:“……等火神祭完了,我跟你走。”    熙王心中大动。面上却波澜不改,状似无恙。他沉眉看着低头不语的秦慕,一股喜悦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地慢慢涌上来,直浸得满心都甜丝丝的。    头一次,她开口,应了。    她应了……    他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开,免得一时失态笑出声来。瞧着她面色有些落寞,故意奚落道:“怎么,你打算就这样去出去见人?”    秦慕闻言有些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熙王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瞧着她,分明是自己哪里不妥。四处扫视一番,这男人的房间里朴素简洁,连个镜子都没有。又向自己腰上荷包里摸去,将手机取出来打开自拍模式对着自己一顿照。这才发现自己那头原本就没梳完的头发已经被他揉得鸟窝一般,这还不算,最可恶的是,雪白的脖颈处乃至胸口好几处深红色的吻痕。除非包成阿拉伯女人否则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愤愤地摔下手机怒目而对,熙王笑得得意。秦慕低低骂了句:“臭流氓。”转而同样坏笑地回望去,一扬脑袋:“怎么着,反正沐清也知道我的底细,不是外人。我不嫌丢人。你顾好你自己吧。”    熙王得意的笑容慢慢敛去,伸手将她手机抢过来对着自己照了照。果不其然,自己脖颈处一样红痕斑斑……这还好说,他毕竟是男子,将外衫整整总能遮掩住些许。只是唇上的伤痕分外惹眼,现在不淌血了,郁肿了一大块。拿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熙王凑过去逼近得意洋洋的秦慕,低声道:“上回的还没好呢。”    “嗯哼,你自找的。”秦慕毫不畏惧扬眉倩笑。伸手推开他开始拆自己的发髻。拆解了半天,不耐烦地猛甩头,一时间头上的珠玉钗环被甩得四散飞落。秦慕从发间摸出一条发绳用嘴咬住,两只手伸到头上将全部长发高高束起,用发绳牢牢箍住,给自己临时梳了个马尾,打了个响指道:“我好了。走吧。”说罢,高昂着下巴一甩头发率先走了出去。    长长的马尾轻轻扫过熙王的面颊,他摸了摸被轻轻抽过的下巴,唇边再忍不住漫上一丝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寝室,择琰和几个下人恭敬地垂首行礼。秦慕目不斜视地穿行而过。择琰规规矩矩地跟在熙王身侧随行。熙王一边走着,一边吩咐道:“赏郑游两千金。即刻遣人送去。”    择琰应是。对一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诺诺退了下去。    秦慕听见有些不解地回头问他:“郑游给你跳舞啦?干嘛大白天打赏这么多钱啊?”    熙王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    秦慕见他不想说,啧啧撇了撇嘴,扭过头去不看他了。    兵行险招,果然管用……    熙王看着前方走的雄赳赳气昂昂的秦慕,心底一阵舒畅爽快。    抱一抱……嗯……不错。    心里正美滋滋地,忽然听见秦慕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我告诉你啊,你送回来的金银珠宝和那些钱不准再要回去啊。都是我的!”    ……    那笑意更扩大了些。好在,她背对着自己,看不到。    你人都是我的了,笨蛋……    ……    两人来到客厅时,沐清已经等得有些焦躁难安了。见他们一前一后出来,且先出来的是秦慕不由得微微一讶。继而看到秦慕颈上的吻痕,僵了僵。随后更惊悚的看见跟着进来的熙王唇上的咬痕……心头蓦然起火。    僵直立着连行礼都忘了。    秦慕却顾不上,几步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熙王已挥手令闲人都退了去。堂上只余下他们三人。    沐清看着处处吻痕且只梳了个长辫的秦慕,胸口中的火渐渐被痛楚代替,隐隐发疼。    前几日麒王巫卜的云晶镜中,在漫天飞雪中熙王和秦慕相拥而吻的场面涌现而出,沐清只觉得心口那隐隐的痛楚再次质变成了酸涩,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熙王于案首坐了,沐清脸上的神情变化分毫没能逃过他的视线。他沉了沉眉,正色开口道:“何事,禀来。”    沐清被这声命令将纷乱的思绪打破,垂头看了看秦慕,又望向首座上的熙王,对上熙王略有些凌厉的目光,沐清心下一凛,想到方才自己失态大概是逃不过主人双眼的,不禁有些不寒而栗,立马收起紊乱的心思躬身回道:“川殿下特令属下来询问主人,关于川殿下被推举为主祭礼一事主人可有示下。”    熙王闻言,双目逐渐睁圆,唇微微开启,眉间凝起一股杀气,忽然间猛地拍案而起厉声喝道:“你再说一遍!”    沐清和秦慕两人均被吓了一跳,沐清躬身正色再道:“川殿下于前日皇子夜宴中被推举为火神祭主祭礼一事……”    熙王震怒,愤然捶案:“为何会是他!”    沐清哑然道:“……属下不知……当夜麒王府并未派人赴宴……这结果是瑾殿下带回来的……”    熙王气得胸口欺负,剧烈沉重的呼吸令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好似要燃烧起来一般。秦慕有点茫然,看看沐清又看看熙王。    熙王愤然地背着手来回踱了几遍,转而又怒道:“这么重要的事为何现下才来回话!”    沐清见熙王震怒,将身子更低了几分回道:“……川殿下与属下都以为……主人必定早已得知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    熙王忍怒道:“府上为何迟迟没有消息?张庭郑游都是死的不成!”    秦慕想了想回身对他说:“我记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事儿。但当时你还昏迷着,徐无风不在,卫桑要守着你,张庭管着整个行驿的安保工作。郑游出不得面。怎么着,难道让我去赴宴啊?”    秦慕见熙王面上怒色未减,只得回身上前问道:“阿川被选做主祭礼有什么不好么?你怎么这么生气啊……”    熙王看着她担着小心的问他,怒气这才渐渐平缓了些。揉了揉额头思忖起来。    皇子每隔几日便有举荐夜宴也是常态了。只不过商议了几回都没能得个结论。一来早先距火神祭的正日子还有些时日,太子一直未醒,太早决定也有失体统。二来这待选的主祭礼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会在宁王和自己之间选出,是以他也并未多加关注。    自己昏迷不醒,行驿中人手捉襟见肘又处在关键时刻,秦慕没有叫人去代主赴宴也情理之中。况且那夜里确实出了意外,幸而卫桑和张庭都在,才能即保得他二人无虞又将刺客抓住了。没有任何差池,舍夜宴而就守卫,这样选择是对的。    加上举荐宴并不是什么秘密聚会,光明正大堂而皇之,想必正因如此宴上谁都不会安插眼线,因为每个府上都会有人参与。同理,事后,也自然不会有人特意通传。    结果,这样重要的一个消息竟然就这般被华丽丽的遗漏了。    熙王眉头紧锁,面沉似水一语不发。    秦慕看着当真有些害怕,轻轻走到沐清旁边捅他腰眼,低声问:“到底什么情况,阿川当选那个主祭礼……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沐清也压低了声音回道:“正因不清楚,才遣我来问的。”    秦慕狐疑不定地看着熙王肃杀凝重的面容,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熙王忽而缓缓合上双目,再睁开时,不由分说向堂外走去。一面沉声吩咐道:“沐清,引孤去见麒王。”    熙王大步流星走着,沐清应声跟去。秦慕见状立马提着裙子跟上去:“我也去。”    熙王猛地止住步子,转过身来隐忍着道:“什么时候了,别添乱了。乖乖等我回来。”    秦慕执拗地拽着他的袖子道:“我不添乱。还是那句话,有些情况我比你清楚,你该带上我!”    熙王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当下没工夫容你回去辩解清白和前男友叙旧情!事关阿川的生死,你给我老实呆着!”    秦慕咬唇不语,默默看着他。    熙王心下焦急顾不上许多,转身疾步而去。    沐清看了看呆立不动的秦慕,又瞧见熙王远去的身影,也叹了口气,紧了步子跟了上去。    剩下秦慕一人,伫立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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