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秦慕扑通趴倒在他胸口笑眼弯弯:“你心疼我的样子实在太帅了。” 面对她很是无耻的笑容,熙王无语凝噎了好长一阵子,不知该单纯地揍她一顿还是该扔到床上狠狠修理她一顿。 正在他被噎得接不上话时,趴在他胸膛上的秦慕却轻叹着又开了口:“现在想起来,当初你像坨大冰块儿似地和我谈条件,最后说,‘嫁给孤,是你最好的选择’。”她学着他男人的口吻,又软软地趴回他胸膛上道,“如今走了这么多弯路,竟然全应了你的话。嫁给你,果然是最好的选择。筠殿下,真是料事如神啊。小女佩服。” “嗯。”熙王扬眉,大刺刺地认了。随后转了口风道:“那时候的秦慕威风八面,气势凌人。原本料想着轻而易举可成之事,却威逼利诱均不奏效。侍妾不行,侧妃也不动心。信誓旦旦要自个儿活给我看。转头就阿谀谄媚,为了求我办事捶腿揉肩,狗腿一般。用完了便横眉冷对,翻脸比翻书还快。不但对我几次三番的救命之恩全无感念之情,还找个机会便冷嘲热讽。最可恶的,”他嘴角轻轻翘起,“竟然和我使美人计,每回见你都露胳膊露腿儿的,这且不说,还找借口骑在我身上撒野……” “是誰占了便宜还恼羞成怒,动不动就碎尸万段的啊好意思提吗你!”秦慕顿时满脸通红奋起反击。 熙王含着一丝笑意道:“那会子可没见你瞻前顾后的,一副白使唤白不使唤的架势,仗着我动你不得百般的无赖。我事物堆积如山每每还要抽空去应对你的一堆破事,不领情也就罢了,还一脸的不稀罕。” 秦慕深深地宛了他一眼:“没错。就是不稀罕。以势压人老子不服。我当初和沐清说过,就算将来讨饭也讨不到你门上!” 熙王默默抬起手来在她腰上一揽,这柔软的小身子轰然坠入他怀中。挑起那桀骜不驯的下巴星眸闪烁低语道:“哦,以势压人你不服,换个压法?” 秦慕甩开他轻薄的手耳根发热嗔道:“压什么压,上回明明是我压的你……” 这句话彻底挑起他的斗志,他危险地深望向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缓缓有起身做点正经事儿的苗头。 秦慕觉察到一时失语有可能给自己带来一场不必要的“战斗”……考虑到当下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很是识趣儿的不再轻捻虎须,换上一套极其熟稔的姿态跪坐起来垂头俯身道:“殿下,我错了。” 这姿态切换得,行云流水一般顺畅,熙王虽然见识过许多次,仍忍不住心生佩服。眯起眼来轻声道:“我还是喜欢那会儿的你。” 秦慕咬牙道:“那会儿我巴不得你倒霉,变着法儿从你身上讨好处,你倒受用。如今我实心实意的,瞻前顾后放不开手脚折腾你了,你倒还不自在了是不是。” 没说出来的还有仨字儿:贱不贱? 熙王垂眸淡淡的说:“我倒宁愿你一如既往,理直气壮指着我要东西。”他顿了顿,“如今瞻前顾后的,何谈霸占?”他淡然地打量着她,唇边带笑揶揄道,“女王,你的气节呢?” 妈蛋,就知道拿她的话来噎她。 秦慕愤愤难平地绞着手指头。 这男人是个人精,她早知道。大概用来对付她的“聪明才智”连百分之一都不到,便足可以每每杀她个片甲不留。想到今后的日子她不由得心生三分惴惴。硬刚刚不过,阴谋诡计更没胜算,连阿谀奉承都能被他一眼识破。让她怎么混? 咬牙切齿地想了半天,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心里不停琢磨着这方才那些话。他说的云淡风轻,好似随口调侃一般,但她总觉得这其中另有玄机。 他还从没和她打过什么哑谜,又因为她脑子一根筋,每回交代她什么事不但不隐晦,反而怕她左耳进右耳出,重要的事情虽然说不上三遍,两遍也总是有的。今天他反常地好似话里有话,让秦慕有些狐疑。 心里想不通,抬眼看去,见那男人唇边噙着一丝笑,懒懒地歪在软垫上似有若无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自己想出答案来。 方才他好端端迸发出的怒火忽然如一道白光闪现。刹那间惊悟出的答案令她有些不敢置信。 她怕自己污了身子会使他不喜,怕他会抛弃她,这份不信任激怒了他。 上回董可黛的一席话令她辗转难眠了好几天,期间他闷闷不愉,几次三番逼她以实相告,她心有畏惧死咬着没答应。他也生气了。 加上刚才他那些看似闲聊,却话里有话的言辞…… “我还是喜欢那会儿的你”…… 秦慕心里还是不敢相信。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因对他动了真情而变得畏首畏尾,不再像以往那般自信洒脱,于是…… 她心口忽然跳的有些快。 于是……他竟在鼓励她,让她大大方方如以往那般……理直气壮地向他提要求?! 这……这是真的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可能性后,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感动。 在那夜,他说魁巳宿主他不要了时,这份真心已经确凿无疑。他喜欢她,已经喜欢到不舍得她受醒血之苦。现在他迂回婉转地鼓励她在这份感情里自信点,不必畏缩权衡,许是怕坦白直言会伤害她的自尊…… 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了……这男人竟然会体贴到这种地步?她这种暗搓搓的心理变化连自己都迟钝地刚刚才反应过来,他……竟然也窥探到了端倪? 秦慕眼中的不信,在对上他含着淡淡希冀的笑意时,顿时确定了八分。 咬咬唇,她深吸了口气,昂起一股傲气来道:“我要的东西很奢侈,你当真敢应?” 熙王缓缓点了点头,凝望着她有些紧张的小脸,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秦慕沉了口气,一字一句道:“若我今夜失身,你能做到毫不嫌弃,待我如初?” 这句话,终于以正确的方式被问了出来。熙王知道她已经想明白了,眼神中虽还是淡淡的,却坚定不移,沉稳地应着:“是。” 简单的一个字,却已经触动了秦慕的心底。这句应承也是熙王整个晚上一直想要给她的承诺。之前她妄自菲薄又轻贱他的品性,问都没问就直接做了最坏的打算。他恼火之余也有些心疼。这小疯子平时看起来耀武扬威的,虚张声势而已……他老早就看明白了,不顾一切要争火舞姬就是最好的证明。她,看着强悍,其实没有安全感。层层叠叠的阴谋和算计更是雪上加霜。也许她在自己那个世界里真的是如鱼得水,真的是不用依傍别人就可以活的风生水起的,但来了这里以后一切都没了。性子直,脑子一根筋,辛亏还算不笨,但总也想不起来在自己身上花心思。不会自保,又没有带眼识人的本事,屡屡被骗,再赤诚也逐渐心灰意冷……又怎会相信一个起初满口和她讲着冷硬条件的男人,会在她被玷污后依旧初心不改?而令他更心疼的是,即便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考虑的依旧是他会因此而名誉受损…… 当然心疼。 唯有重拾自信才能让她进而信任自己。她才会真的解除心结活得风生水起。没道理跟了他,反而过得越来越畏缩。熙王回忆着那镜子里被他拥在怀中笑魇如花的她……他对自己有信心。 简单而郑重的那声应承,给了秦慕巨大的安慰。 她吸了口气,凑近了他些许继续道:“我年老色衰,不再貌美,你也会初心不改?” 看着她年老色衰……那便是一辈子。 熙王轻轻勾起唇角。这个笨蛋大概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了他一生,稳稳的应道:“是。” 秦慕紧绷的小脸上已经渐渐盈起一股暖意来,最后一句,问得带着些许笑意,眼睛里却隐约蒙上一层水雾:“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能偷嘴,你也能做到?” 这基本是句废话。他的巫师之体为这层忠贞不渝扣了印章一般凿凿,即便他想偷嘴,上哪儿再那么恰好找到个有巫过之血他又瞧得动心的女人来……但看着秦慕已经舒缓下来且有些戏谑的眸光,他的眼里也盈起一抹柔色来,淡淡应道:“是。” 秦慕眼中有点点泪光。感动的。 虽然最后一句她自己也觉得多此一问,但得了那个是字,她还是觉得很甜。甜得她嗤笑一声,欲盖弥彰地轻斥道:“切。吹牛。” 熙王这才缓缓直起身来,伸手托住她的后脑拉近两人的距离,低垂了双眸沉声道:“若不信,可敢赌一赌?” 在他深邃温柔的目光下,秦慕眼里闪出一抹狡黠来。 嘴角微微一翘,她伸出双手攀上他坚实的胸膛,在他有些错愕的注视下,盈着点点泪光的眸子忽然媚眼如丝,对着他的唇吐气如兰道:“跟你斗,我就没赢过。我看啊,还是别赌了……” 那柔软无骨的小手忽然蓄力在他胸口一推,熙王被她突然迸发的妖娆眼神迷惑了,一时呆怔没有防备,身子立刻向后倾倒歪在了软垫上。随即,他惊愕不已地看着这疯子风·骚入骨地撩·起裙子,抬腿跨坐在他身上,将身上轻薄的里衣缓缓扯开,隐蔽其下的两团浑圆登时半露。那细软的腰肢极其缓慢地一点点扭动着,揪着轻薄纱衣的双手滑到男人紧绷的小腹上。在被这一连串突如其来且明目张胆的勾·引下已经被撩·拨得心猿意马的男人眼神愈发炽烈。秦慕像只猫一般妖魅地将身子滑贴到他身上,双手从他小腹上一路攀过他紧绷的腰身,紧绷的胸膛,紧绷的脖颈,最终捧到他脸上。在他越来越重的呼吸中,风情万种地舔了舔唇,故意压低了嗓音如妖精低语:“趁着我青春无敌,可以恃美行凶,早早把你这魂儿勾了才更妥当。” 熙王血脉喷张。 这股子美·色·诱·惑来的也太他妈突然了……简直杀他个措手不及! 心底不禁骂了句脏话。然而熨贴在他身上的妖精正洋洋得意,毫不怜惜他方才的一片痴情体贴,刚刚恢复点威风就全数招呼在他身上。 紧抿着的唇被湿润地撬开,滑腻的舌尖毫不客气地像条水蛇一般在他口中迂回婉转。身子越烧越烫,腹下汩汩热流直往上涌。熙王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摸到她的腿,覆上去抚摸着。触指柔滑细嫩的肌肤加速瓦解着他所剩无几的意志力,在他残存的理智提醒着自己她今夜不宜多行房事的同时……秦慕不知死活地自己抬身撩起裙子,稳稳当当地将那早已剑拔弩张的家伙一点一点入了进去。 喉头游动,浑身烈火烹油一般烧灼着,竟然忍不住哼出了声。 熙王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被抛到九霄云外,大手扶住她的双股,由着这疯子一下一下地颤动。敞开的纱衣里那两团滚圆当下真成了两只兔子一般随着她身体上下起伏跳来跳去,晃得身下男人险些再次哼出声。 更过分的是,她一向觉得胸前这片傲然雄伟是坨累赘,跳舞嫌它们颠来颠去坠得难受,现在它们也在跳来跳去每颠一下都坠痛。于是不耐烦地伸出手去将它们托住。 这个动作简直要了熙王的命。他再忍不住破出一声低吼来:“疯子……”手却猛地向上攀住她细不赢握的腰,秦慕只觉得身子被固定住无法再动弹,疑惑之下没待她多想,身下忽然暴起一阵激烈凶猛的撞击,原本潺潺如溪流的绵柔快感突然成了大浪滔天,成倍翻涌而至的快感使她深吸了口气却怎么也吐不出,不到半分钟便被袭得毫无还手之力身子虚软欲向下倒去。熙王的手扶得稳如磐石一般将摇摇欲坠的她强固定着不动,秦慕的身子被撞得颠来倒去风中凌乱。一时间妖艳女王急转直下成了娇花弱柳风中战栗,秦慕禁不住叫出声来。 越叫越大声,收也收不住。她原本想像“上回”那样压他一次,满心的得意现在全盘乱了方寸。又是惊诧又是无措,她没料到他竟然生猛至此,急促猛烈的撞击之下她竟然没有捱过多久,很快便高·潮迭起,可他却毫无罢手之势,汹涌澎湃无休无止。秦慕真的撑不住了,惨叫着身子一软瘫倒在他怀中。 熙王还未尽兴,但始作俑者先乏力地缴枪投降了。他到底还是暂且鸣金收兵,让她喘匀了这口气。 这妖精自作孽,他怎会轻易放过她。 不待她讨扰,一手横过她瘫软的腰身,轻轻一个旋身将她翻到在床上,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探入潮湿的裙底,捉准地方便抚了上去。 秦慕刚喘了口气儿,身下又是一阵激荡。位置不同感觉也略有差异,才刚渐渐平息的身体再次被揉弄得紧绷起来。阵阵翻涌之下她不禁开始有些后悔……大半夜的撩他干嘛……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欲哭无泪中被那粗粝的指腹拨弄得翻云覆雨,她再次受不住了,伸出手抓住他坚硬的手臂哀求:“……别……我不行了……” 唇被覆住,一阵辗转吸吮。赋闲的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背托住一只小兔子,男人放开她的唇垂头含去,舌尖灵巧周旋,引得秦慕浑身一阵轻颤惊叫连绵不断。下面那拂动的手指速度更快了,不几时,她便领受了第二回。 现在她几乎已经半·裸,身下早已濡湿一片,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了鉴定。 秦慕,你个大白痴! 她咬着唇含泪悔悟。 你以为他是誰啊,是兰若寺里的宁采臣啊,还是婴宁里的王子服啊? 他可是夏行筠!是金戈铁马斩敌杀将的将军!是武将!加上还是巫师之体欲念本来就比普通男人重……那不是文弱书生啊你撩他…… 妈的智障……T T 秦慕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是男人却不肯放过她。两次澎湃汹涌震得她里里外外都麻酥酥的,碰都碰不得,脑子更是晕乎乎的。未及她的身子从激荡中缓过劲儿来,一只大手将她的身子平摊好,毫不客气地翻身压了上来。那灼热硬·挺之物抵在门口缓缓摩挲着,身上的男人喉头似乎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秦慕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双手虚软无力的攀上他支在自己身侧的两条强健有力的臂上,颤巍巍、可怜巴巴地哀求:“不不不……不行……两两两两回了让我……啊……” “歇歇”俩字还没出口,熙王已经大马长·枪地长驱直入。随后疾风骤雨一般接连不断地大动。 帐内摇摇晃晃,伴随着秦慕越来越声嘶力竭的大呼小叫,变着调儿哭喊了一宿,半个行驿的人都听着了…… …… 自作孽,不可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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