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脑海中像电影快进一样闪现过无数画面,迅速填满她空白的那段记忆。 秦慕无法控制地浑身颤抖,细弱的五指轻轻覆在那道伤痕上,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熙王紧蹙的眉,凝视的眼,极力与紊乱的神志抗争着,嗫嚅着:“……阿……阿筠……” “秦慕!”熙王捧起她的脸。她真的想起来了! 未及狂喜席卷,秦慕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紧紧抓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疼痛迫使她叫出了声,娇小的身体不住地发抖。熙王慌了,顾不得肩头的新伤将她一把裹进怀里紧紧团住,下巴抵在她发间,无措而惶恐。 他不知该如何减轻她的痛苦,不知该如何替她分担。他预想到了,见了这道伤痕,她许会多少记起些什么。但他没想到竟会令她遭受如此痛苦。秦慕有多强韧他是知道的。而今竟然痛到尖叫出声,浑身瞬间被汗水浸透……这该是多么令人无法承受的剧痛! 他无助地抱着她,从未如此慌乱过。 “……不想了……”他吻着她头顶的发,心痛的低喃,“玄儿……咱们不想了……” 怀中的身体随着他温软的低语渐渐止住了颤抖,沉重的呼吸也随之平稳缓和。熙王紧紧抱着她,好似要将她细弱的身躯揉进自己体内,半点也不想放过。 他抱着她,在黑暗阴冷的洞穴中用自己的身体将她团团周护,温热着她颤抖的身体,千疮百孔的心房。 …… 秦慕迷茫地咋了眨眼,脸上一片潮湿,身子被团团环住,俱是温热暖融。 她将脑袋挣扎着抬起,男人的下巴几乎碰到她的唇。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蜷缩在他怀里,满眼无辜地抬头望着他,不解地轻唤:“……筠……筠祈?你怎么了?” 熙王双眶湿润,低望着她迷离的眼神,一时间哽咽难言。 “呃不对……我怎么了?”虽然方才转瞬即逝的回忆再次消失不见,可那股钻心彻骨的疼痛仍有余温未退。她捂着阵阵发悸的心口问着。 熙王牵起一丝苦笑,轻抚着她额边被汗水湿粘的银发:“我没事,你也没事。一切都好。什么都没发生。” 秦慕蹙眉。 明显是发生过什么……不然她为何觉得心口隐隐作痛,自己还被他抱住了? 大概……是这身体旧病复发了?太严重以至于自己疼得断片了?还把世子给吓着了? 嗯……也只能这么解释…… 她倒是会给自己寻理由,暗自点点头,抬着小脸儿还安慰起他来:“你别担心。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生的什么病,但能一晕三个来月,估计病得不轻。有点后遗症也正常。好在也不经常发作。你看我自从醒来还从没发作过呢。这不头一次么……你别害怕啊。不是你害的。” 熙王见她努力安慰自己的样子,满心柔情似水,爱怜地愈发不舍得放开她。想起以往的种种,不由动情道:“不,是我害的。都是我不好。害玄儿受苦。都是我不好。”再度将她摁进自己怀中。心疼,比那箭伤疼上百倍。 虽然有点尴尬,但被帅哥世子搂在怀里温存着,秦慕按耐不住地一阵受用。团了团身子小手往他胸膛上一搭,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声道:“你……你别这样自责……我真没事儿。”忽然挣脱开来郑重地说,“你的伤……” 他叹了口气。如今哪还顾得上那伤。只道:“无妨……” “那可不行,我接着给你消毒吧。不赶紧处理下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她却不依。一边从他怀里挪出来几寸,一边回手捡起酒囊来,转眼瞧见他胸膛上那道伤疤不觉一愣,熙王立即将衣裳扯好掩了过去,拿过她手里的酒囊道:“当真无妨。不用管它了。” 秦慕晃了晃神,手里空了,顿时有点茫然。指着他的胸口缓缓道:“你那……那是……” “旧伤。”熙王理着中衣,不愿再让她看见,“吓着你了。” 秦慕摇头笑道:“没有没有,就是……就是……”她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就跟以前在哪儿看见过似的……” 又抬头仔细地端量起这男人来。 长久以来莫名地熟悉感涌上心头,她凑近了些,好奇地问:“世子……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 熙王一怔,手里的动作都顿了顿,随即轻笑道:“为何如此发问?” “我就是觉得你……从声音到相貌,还有那道伤疤……说不出哪里,就是觉得好像很熟悉……” 熙王低望着她,半晌才轻声道:“我亦如此。当日你从墙头跌落,我便觉得玄儿仿佛不是初见,而似旧识。” 秦慕心头疑虑被这句云山雾罩的话搅得发起甜来,抿唇低笑道:“嗯,也许世子和我有缘分呢。也许……是上辈子见过。” 熙王望着她浅笑。秦慕见他目色温柔缱绻,心里甜丝丝的,心口也不怎么疼了,瞅着他宽厚的肩膀坚持道:“虽然你说没事,但我还是不放心。还是让我给你处理下吧。很快就好。” 她将他理好的中衣再次撩开,箭伤看起来当真并不严重。但血依旧将衣裳渗透,破口处凝绽,肯定是疼的。秦慕从他手里拿过酒囊含了一口,冲着伤处喷去。酒浸到伤口里去,也肯定是疼的。可他却岿然不动,好似毫无知觉一般。秦慕用指腹轻轻摁压着伤口四周轻声嘱咐着:“等回去了还是让大夫再给瞧瞧,当下也没别的法子,世子凑合凑合吧。疼么?” 熙王摇摇头,只看着她。 秦慕一面按压着他肩头一面叹道:“你啊……疼就要说出来。你不讲,誰会知道你疼。别人不晓得,只以为你是不会疼的呢……” 熙王心头一阵绵柔。 这话,她亦曾经对他讲过。那时她和他拥卧在床,她与他赌气斗酒,把自己喝得烂醉。醉意朦胧半睡半醒间在他耳畔的低喃曾一度令他心动不已。 在她以前,从未有人关心过他会不会疼。自她之后也再没有过。 当初她明明是恼他的,却在沉醉之际无意间吐露真情。 那时的她对他还未生情,只不过到底是善良罢了。 外表强悍傲慢,内心深处还是个天真纯善的女子。别人都道她恃宠而骄,倨傲狂浪,那,也不过是她的保护色罢了。 那是她头一次在他怀中安睡,而他,身旁有人向来无法安眠,却可以抱着她一夜无梦,睡得那样踏实。 她的前生是被她遗忘的南州旧事。而他的……也许当真有一段前尘,和她厮缠了一生一世还不足够,于是这一生,仍在茫茫人海中寻到彼此,续那前世未尽的缠绵。 她柔软的手指在他坚实的肩头一点一点摁压着,力道轻柔触感丝丝带电一般。她离他这样近,几乎依偎在他散开的胸口,熨贴着他裸·露的肌肤。她一言一语间,与他呼吸可闻。她却犹自不知,另一只手无意支在他腿上,专心致志地看着那并不严重的伤口还会不会渗出血来。 那伤口自然无碍。 黑衣人是他临行前特意交代过的侍卫假扮的。那几个都是他特意挑选的,全是用弓箭的好手,准头极佳。那阵箭雨看着声势浩大实则全将要害处避了开去,力道也自然有所收敛。他事先选好了突袭地点,连这岩洞也是特意挑的。为的,便是让秦慕亲眼看着他力战群敌,然后中个箭,负个伤,带她到这处无人之地,让她为自己解衣疗伤。 昨夜赏月,她以为他醉了,露了心迹。他自觉火候差不多了,只需再推一步便可撩动她情难自禁宣泄而出……他看得出,虽然她忘了自己,即便是以外族世子的身份与她相处,她还是动了心的。可她一直按耐着不表露心迹,到底不能引得她忘我倾情。于是安排了一场闹剧,想诱她再次主动扑倒他……唯一没想到的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若让她受了寒实非所愿。现下她浑然忘我地替他处理伤口,身子微微发热的是他,有些按耐不住的是他,火气渐生的,还是他…… 秦慕忽然吸了吸鼻子,一个忍不住噗地打了个喷嚏。 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侥幸及时没喷到他伤口上。正暗自庆幸,身子再次被他卷进怀里团了个严实。 “怪我。” 熙王满心自责。怕她受寒,还是冻着了。这次回去再不这么胡折腾她了。只想着趁机报一报当日被她中了迷药后强上了他的“仇”,引她主动“献身”,没想到总是害她遭罪。上回一句戏言她便亲手张罗了一桌子饭菜,冒着一头汗跑过来,这回又被他逗得直打喷嚏…… 蓦地想起卫桑和姮黎的话来。 “大哥……竟然只为了逗媳妇儿玩!” “等她想起来指不定怎么闹腾你,图的什么?” 熙王无奈苦笑。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欺负她。 欺负了,又于心不忍。但一想到她吃了瘪一脸羞愤难当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愠怒小脸,又忍不住各种兴奋。 怀里的妖精扭了扭,稍微挣扎了一下表示立场:“世、世子……”轻柔的低喃撩拨心弦,身子却软软地没了动静。 熙王将本已散开的中衣外衫全解开将她整个罩了进去。双臂环着她的身子,用自己的身子捂着她的。 他身材高大,秦慕又小了几岁,几层男人的衣裳几乎将她全数裹了进去。 秦慕几乎整个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男人灼热的体温拢得她一阵心慌气短。饶是她向来以新时代女性自居,也不由得双颊滚烫起来。 两人这样抱着……这哪儿还是男女大防的事儿啊……这场面,简直都够被捉奸拿双了啊! 胆战心惊的,却贪恋着温暖的怀抱和熨贴得灼灼发烫的胸膛,身子越来越酥软半点也不想动弹。 理智和情感交战,理智被秒杀。 下线,不见,滚一边儿去。 当下又没有别人,誰会跑这么老远来抓奸啊。 “……玄儿……”熙王嗓音低哑,环着渴望已久的女人,却依旧要压抑着不去轻薄她,况且他也察觉到她身子阵阵酥软,水一般淌在他怀里,贴着他发热的胸膛乖巧得像只取暖的猫……柳下惠……太他妈难当了…… 被这声低哑的呼唤撩得迷醉,秦慕窝在他怀里逐渐有些意乱情迷:“……世子……” 一股火气腾腾往上冒,熙王觉得自己真的要克制不住了,刚要将她翻倒在地,忽然间洞内本已黯淡的光线又弱了几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野兽蕴在喉咙里的低呜声。洞口内缓缓步入一头巨大的生物,背着光,看不清,却足以让两人从缠绵失神中猛然惊醒,向洞口处望去。 熙王紧紧盯着洞口步入的影子,向前一步将秦慕挡在身后随即将枭姬横握在手警戒地凝视着。 秦慕躲在他身后,扒着他的腰探出个脑袋去看。 那团黑影逐渐逼近,暗弱的光线中不住地发出低低的唔鸣声。一只毛茸茸的大爪从黑暗中踏出,那爪子厚实巨大,橙黄色硬毛被雨水淋湿,稳稳地落在潮湿的土地上,却轻得没有一丝声响。野兽的浓重气味扑面而来,黑暗中逐渐显现出一只巨大的兽头,它双目圆睁,须毛直立,一身橙黄背毛上纵横着黑色斑纹,俨然是一头斑斓猛虎。 熙王顿时有些头皮发麻。他立刻将目瞪口呆的秦慕护在身后,旋即横握枭姬挡在胸前,全神贯注凝视着这丛林之王,浑身肃杀之气暴起严阵以待。 大雨已是意料之外,这突然出现的猛虎更是没有料到。他的侍卫被他严令喝止不准接近这处山洞,全在林外守侯。他只想到会有猎户路过骚扰,却没想到野兽也会…… 准确来说,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野兽…… 太失算了。 若在平时,他是有信心孤身一人战一头猛虎的。毕竟他常年习武,且有灵力在身,猎一头虎当不在话下。可现下他肩头有新伤,虽不重但势必会影响他出剑的力道和准头。出门射猎带的弓箭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完全排不上用场,手里的枭姬虽是旷世神兵,用来杀人是削铁如泥,但猎虎……太细弱了些。割不断它的喉咙,刺不透它的心脏,如何取胜?且秦慕还在,这山洞又并不宽敞,光线也极差……他很怕稍有不慎会便伤到身后的女人。猛虎当前,此番必将苦战,他目光中蕴起杀气,低声道:“玄儿,躲开。” 猛虎距他们不足两米,秦慕从没这么近距离看过老虎……还是这么大一头。在动物园里的老虎都蔫蔫儿的,整天趴着不动,和一头温驯的大猫没什么两样。这回离这么近看着还没玻璃挡着……秦慕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熙王的话轻飘飘地掠过,她只睁大了眼睛扒着他的腰偷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迷茫地“啊”了一声。 熙王急道:“躲远点。猛虎冒雨近人必因饥·饿难·耐,等会儿我绊住它,你伺机跑出去一路向北……” “不是啦,它不是来觅食的。”秦慕却好似根本没在听他说话,指着他面前虎视眈眈的斑斓猛虎向他解释,熙王哪听得进去,垂头低吼:“快走开!你不要命了!” 忽然爆发的怒喝没把秦慕吓着,却令猛虎突然咆哮。低沉的嘶吼声在岩洞中回荡,振聋发聩令人毛骨悚然。巨大的头颅更迫近了几分,一双虎目圆睁,呲牙咧嘴毫不示弱地向熙王示威。 熙王浑身一凛,回头便要扬剑而战,胳膊却被拽住,低头一看,秦慕死死拖着他的手臂,眼睛却是看向老虎的,话,似乎也是对老虎说的…… “你听我说!他是好人!他不想吃我!他是想保护我!你听我解释!” …… 熙王直以为她吓疯了,心里着急又不能放松警惕,单臂挡着秦慕道:“你撒什么疯!” 猛虎的嘶吼声仍在隆隆发作,却将声音吞在喉咙里呜噜着,一双虎目仍旧紧紧盯着熙王的脖子,半点不肯放松。 秦慕看看老虎又看看男人,着急地哎呀一声,站起来挡在一人一虎中间,背对猛虎面朝熙王,熙王一怔,心下大骇之时秦慕跺着脚和他说:“你快把你这满身杀气都收起来,野兽都有灵性,何况它是这山林之王。你先亮了兵器还一副要宰了他的架势,让我怎么劝他相信你不想吃了我啊!” …… 熙王简直无语凝噎……这是怎么说的,倒是他的不是了?面对一头迫近的猛虎,让他放下武器?收敛杀气?开什么玩笑!难道…… …… 思绪瞬间一滞,他忽然意识到,秦慕,她并不是寻常女子……她,是魁巳宿主。 …… 惊诧莫名地看着眼前比他还着急的秦慕,一时间语噎,怔了片刻有些失神,秦慕一咬牙劈手夺过他手里的短剑扔在一边,回身径直向猛虎走去。 熙王大骇,伸手要去拦,因人与虎距离太近她轻跳了几步便走到猛虎身旁。熙王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慕伸出手来,温柔地抚摸着猛虎的头顶……一边摸,还一边很温柔地和它说话:“嗯嗯,我知道了。你别瞪他了,你看他都快吓尿了。” “……”熙王一颗紧绷的心瞬间失了准头,很不是时候的,有点想揍她。 不是扒光了那种揍。是真的,想揍她…… 紧抿着唇,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和老虎闲聊…… 猛虎自从她近身后便好像成了猫,凶狠的嘶吼声渐渐成了撒娇一样的唔噜声,张扬凶残的嘴脸也松弛了下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家猫似的垂下脑袋耳朵,乖乖往地上一趴,舔起爪子来了…… 秦慕就势在他身旁蹲下还不住地摇头:“你这么大个儿也淋湿了啊……这雨也太大了。” 老虎咕噜了一阵子,秦慕点着头,挺诧异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山洞,又接着点头:“哦……是这样啊……” 老虎舔了舔嘴巴,胡须跟着动了动,嗅了嗅她的味道,接着咕噜。 秦慕却忽然一怔,脸刷地红了指着他的大脑袋正色道:“你……你胡说!闭上嘴好好给我趴着。” 老虎乖乖地把脑袋埋进俩大爪子里,趴着不动了。 秦慕呆呆地又生气又脸红地瞪了他半天,抖着手指头数落他:“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愤愤地起身走回已经看傻了的熙王面前,还不忘回头瞪了老虎两眼这才说:“你错怪他了。他不是来觅食的,这个山洞是他的窝。咱俩啊,躲雨躲到人家里来了,都成入室抢劫了。” …… 熙王错愕间无言以对,秦慕又补充道:“野兽都有地盘的,咱俩都大刺刺进他老窝了他能不生气吗。还有你刚才对我大喊,他以为你要吃了我,所以才吼你的……”见熙王一脸错愕立在原地发怔,一把抓了他的手臂摇着:“哎呀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一头老虎一般见识了。他哪儿知道那么多啊,我知道你不想吃我就行了。” 不想吃她……这个…… 熙王逐渐开始找回理智,无语凝噎地看着秦慕自说自话着,又看看她身后乖如家猫的山林之王……好半晌才松了口气,捏着她的脸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你可与他商量了?” 本有些调侃的话,秦慕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他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以让咱俩等雨停了再出去。很大方了,他可是老虎。” 熙王都有些哭笑不得了。怎么着,反倒是他小气了还? 见猛虎确实不再有杀机,驯顺地自己舔着身上的雨水不看他们,熙王倒是渐渐安下心来。精神松弛下来又想起她方才可疑的脸红,不由问道:“你方才为何脸红,他同你说了什么?” 秦慕本来一身轻松,被他这么一问忽然僵直了,转了转眼睛支支吾吾道:“没……没说什么……我哪儿脸红了你瞎说。” 熙王眯起眼来。 死不认账…… 端详了她一番,脸越发红了。熙王悠然道:“那我亲自问他去……” “啊别!!”秦慕慌忙拉住他,手上死死抓着不放眼神却很是躲闪。 猛虎这会子很是时候第嗷呜了一声,秦慕差点跳起来回身指着他:“你给我闭嘴!闭嘴!” 熙王此刻简直是好奇透了。 她体内深藏着魁巳的力量,虽被封入虚穴中,但未醒血前的秦慕便因泄了一丝灵力而有与动物通灵的能力,此刻能与虎对言,他想到这点后便并不意外。 可是这会儿的秦慕是失忆的。她许是没意识到自己能和老虎交谈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见他要去问,立刻着了慌。根本没想到旁人是做不到这事的。 可…… 他不由得玩味。 那只是头老虎,到底同她说了什么,让她脸红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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