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扫了眼众人,又看看熙王,含笑道:“关节在于,这衣裳是特殊处理过的。” 盆中海棠正娇艳怒放,绿叶相衬下嫣红的花朵开得娇艳欲滴。秦慕将这盆花摆在案上问道:“诸位应该都认得这花吧?冬天除了梅花冬青,只有它花期不改会如期绽放。” 赵阚不解:“熹妃海棠?” 秦慕点头:“这花儿除了冬日也会开花以外还有个特点,也不是什么秘密,不知有没有喜欢照料花草的贵人知晓?” 席间一片窃窃私语后,还是赵阚的夫人韩氏恭敬地起身,垂首纳礼后道:“回禀夫人,臣妾自幼喜爱花草,对这熹妃海棠的特性略知一二。此花三月一绽,无分冬夏。花季时白日花瓣呈嫣红色,晨暮时分则花色稍浅。据传古时有天帝宠妃熹女,名慕浅,乃天边朝霞所化。白日里是女子之态,晨暮时分便幻回原型,变作天边的暮霭云霞点缀天际。熹妃海棠因花色日变,因故得名。” 秦慕点头:“夫人所言极是。但这不是全部事实。”她的话引起众人的极大关注,秦慕微笑道:“这花,之所以早上和晚上都会花色变淡,并非是时辰的关系,而是……”她环视四周,故意拉长了话尾,见所有人都巴巴等着下文,很满意地点破了关键所在:“温度。” 众人惊异不已。 秦慕笑道:“说起来还是歪打正着。这盆海棠是王妃送给我的。可我并不擅长伺候花草,手里的下人也没一个精于此道。这么珍贵的一盆好花送给我可谓明珠暗投了。但冬日里能有一盆花开得这么好看,我很是喜欢,便叫人放在了西厢窗下最得日光的地方以便观赏。结果转天早上就发现它竟然全都变成白色了。” 席间顿时发出一阵惊诧之声。 秦慕继续说到:“会伺候花草的,都知道冬日里养花最忌讳放在冷处。必要收在温暖潮湿的地方好生照料着。我不懂,叫人放在了西厢窗下。那边儿晚上地龙是熄了的,次日晨起下人才会重新点了暖屋子。这花受了一夜的冷,便全白了。初起我着实纳闷儿了一番,后来才忽然想明白了。来。”她吩咐下人将花抱着走出去,“今儿就给诸位现场展示一下,熹妃海棠真正的面目。” 门外下人将大门双双全敞开了,两个小厮打着棉帘,一股冷气冲门而入。抱花的下人将花盆放在台阶上,垂首躬身侍立一侧。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盆原本嫣红如火的海棠居然真的一点点褪了浓艳的红色,在冷空气下眼见着越来颜色越浅,成了桃红,浅粉,最终,褪成一盆雪白的海棠花。 众人看的惊讶不已。这种花因四季常开每个府邸上都多多少少养着几盆。其他季节里还不足为奇,因会冬季开花颇受女眷们喜爱。但谁也没想到这养惯了也见惯了的海棠居然还有这么大个隐藏属性。 秦慕笑道:“熹妃海棠遇热变红,遇冷变白。被我发现了这个小秘密,我便让人大肆收购,取了花瓣碾做染料,让尚衣坊赶着染了一匹纱罗,做成了一套舞裙。尾声时舞姬持火把围拢在我身周,衣料中的花瓣染剂受热就变红了。” 秦慕看着满堂宾客惊诧莫名的神色,很有成就感地做了最后总结:“就是这么简单。” 众人惊讶之余纷纷交口称赞:“夫人奇思妙想,蕙质兰心!” “夫人真乃当今之奇女子也!” “夫人盛世红颜,又这般七窍玲珑,与我等大开眼界!” …… 一时之间秦慕似乎都把熙王的风头抢了去,宾客们络绎不绝上前敬酒,秦慕挂着官方笑容一一接了去,姿态落落大方从容有度,引得熙王侧旁观看着不由想起当初的宁王夜宴。 那日她应酬起这种场合来也是一副游刃有余之态,一丝怯场都没有。面对高朋满座的皇族亲贵颇有一股舍我其谁的威严端丽。万众瞩目下的秦慕似乎全身发着光一般,似乎这种状态下的她才方显本色。这才是属于她的领域。 她说过的,论起应酬来,怕是比他经验还丰富…… 果不其然呢,这一副理所当然女主人的风采,让他瞧着颇为赏心悦目。早先的王妃卫嫣织虽出身名门,但性子淡然不喜人多嘈杂的环境。每年他的生辰宴那会子也是草草了事,不愿让她陪着自己应酬,累着身子。后来的这位敌国公主,他是瞧见了就心烦,且她虽身为公主半点威严都端不出来,与他并肩受礼都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看着就倒足了胃口…… 想到孟花迎,继而想到前几日得来的线报,熙王不禁陷入沉思中。 那日秦慕夜访玉柳小居不小心喝了醉春浆回来,他忙的正经事便是与此有关的。卫桑那里得了消息回来,关于孟花迎的诸多传闻中都指明了她在孟熙做公主时的确是个刁蛮跋扈的。稍有不顺心的便掌掴宫女,鞭打太监。仗着有帝后的溺爱恃宠而骄,在皇宫中翻云覆雨,没人敢得罪她。 嫁过来了,却忽然变得如此循规蹈矩,乃至懦弱到任由下人欺凌……这不免让他心中的狐疑更加确实了几分。 若当真如他所猜测一般……不说卫桑的心事许能有个好结局,从大局上来说也无异于天赐良机。他随时有出兵讨伐的借口,趁着他们因锦漆宿主国内政局一片混乱之时来个趁火打劫,孟熙即便不会全盘覆没,至少也会大伤元气。 伤了元气,即便他们早于大荣给宿主醒了血,到时候军力匮乏粮草不济,光靠一个宿主也无法再挑动战事。那么身为魁巳宿主的秦慕许是可以逃过战争,逃过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 看着秦慕正一一应对着前来敬酒的宾客,从容不迫地频频颔首微笑,熙王心中按下一口气。 如今,只差证据。 只要让他抓到切实的证据,证明孟熙当初嫁过来的这个王妃是被狸猫换太子的假货,一切便都可以成真了。 可这证据却不是那么好得来的。既然厉帝敢这么做,必然已部署的天衣无缝。不提旁的,此番若非他迎娶秦慕阴错阳差间引出一段不必要的风波,这王妃的诡异之处他自己都没瞧出来。因嫌恶而疏远,虽为夫妻但常年也见不到几面,哪里看得出虚实来。再者,他身在大荣,虽在北境边陲与孟熙很是接近,但到底是两国相对,且还隔着整个狄部草原,想渗透进去,想来想去还是只能靠那已为孟熙二皇子妃的翡公主,他的二姐。 可宿主目前被圈禁在二皇子府,他这边与二姐的联络已经断了数月。不知他们使了什么法子,硬是半点消息也透不出。人也再联络不上。埋下的斥候眼线全被清了个干净,如今连她身旁随嫁过去的贴身宫女都送不出消息了,可见孟怀信那个草包必定有高人替他维护部署。毕竟宿主在他手里,他即便再怎么废物,如今也成了全国的重中之重,厉帝必然不会像以往一样放任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不管的。 心思愈发沉重,又想到派过去深入虎穴的夏巫臣……自上回那点消息后便也如石沉大海没了音信。孟熙极力封锁消息,如今他所有的耳目都瞎了聋了一般,连锦漆宿主到底醒过来没有都无从得知了。 目光扫过宾客,一头金发的洛夏在席间犹为突兀。她端庄优雅地执杯慢饮,仿佛置身于这热闹欢庆的喜宴之外一般。只有她身侧的翟尔坦偶尔与她谈笑几句。 萨珊与孟熙如何签订了通商的协议,厉帝为何能在这种举国动荡不安之时欣然应允,探了好久没探出个眉目来。只知道这个女人进了一趟皇宫,很快这事便成了。 不知为何,熙王总觉得这个什么什么娜的,很不简单。她此行前来的目的,最好是单纯的要拓展商路。否则…… …… 深吸了口气,他忽然觉得有些疲惫。热闹的欢宴扰得他烦闷不堪。 “王爷累了?” 他的小女人很是体贴地柔声低语,一只小手暗搓搓地抓住他撩在膝上的大手轻轻抚摸着。 熙王心头的郁结有所缓解,轻轻点了点头:“随我后头歇会儿去。” 秦慕嫣然一笑。 …… 这场宴会果然持续了很久,夜幕低垂繁星满天才堪堪结了宴。席间熙王忙着排措各个势力的纠葛恩怨,调停赏罚恩威并施,又要陪着饮酒,饶是他向来善于筹谋,也忙了个浑身疲累。 偏他的小女人很是不安分,洗漱完毕两人躺进床里就开始招他撩他,一副要把他吃干抹净的架势,到底惹得他起了性致,索性解了里衣就要好好教育她一番。秦慕却强撑住他的胸膛,半推半就地把他重新放倒在床上躺着。 她长发披散着,洗尽铅华的素颜在光线暗弱的帐内犹为清丽动人。散乱的衣裳滑下一侧肩头,露出细白如玉的肌肤,酥胸半露,扭着小腰趴在他身上磨蹭着,勾得他一身火不住地往上涌。 一把擒住她的腰,嗓子都有点沙哑了:“小妖精,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折腾我?” 秦慕笑得特别单纯,软绵绵地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王爷今天生日,又累着了,今儿晚上臣妾主动,王爷躺好享受就成了。” 说着一点一点往下爬去,熙王心头一动,擒在她腰间的手略一用力:“……你……想做什么?” 秦慕趴在他坚实的小腹上,小手不安分起来:“伺候王爷呀。前儿从张麽麽那儿要了本儿春宫图给董姐姐,我偷瞧了几眼,学了几个新姿势……” 熙王早被撩得按耐不住,努力隐忍着:“……不是苍姐姐教的?” “……”秦慕柔情似水的坏笑立马僵在了脸上,“啊?……我连这都跟你说了……妈的我不要面子的啊!” 熙王勾起笑意,秦慕却慌了,低头看了看,男人的下·身早已有起势之兆,顶着亵裤微微隆起。又抬头忐忑不安地看看他:“内什么……我不会已经……这么干过了吧?” 熙王平躺着,此刻欲·火·焚·身,合了眼低吟:“没有。” “哦那还好……”秦慕松了口气。再度低下头去瞧那个越来越高的小帐篷。她可是给自己做了好几天心理建设了。他们虽夜夜缠绵,但每回都是她男人主导大局,这事儿她可一回也没干过……以前光瞧着岛国动作片里出现过,只觉得恶心巴拉的,如今为了给她丈夫个惊喜真是鼓足了勇气……要是以前早做过,岂不是白折腾了。 还好并没有…… 秦慕见男人合了眼含着微微笑意默许了,又瞧了瞧小帐篷,轻手轻脚的,将他最后一件贴身的亵裤退了下来。 退了下来……她立马傻眼了。 做得十足的心里准备直接全线崩盘,即刻就怂了。 这他妈……也太大只了吧!! 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了,新婚初夜那一下猛撞为何会疼得她差点厥过去了……这么大一只,跟手电筒似的,戳誰不得没半条命啊! 她虽然回回被它进进出出,也亲手摸过,但房事都是晚上行的,黑漆漆的基本没真瞧见过。这回来了个两两相对,直面真实的人生,硕大的家伙让秦慕只觉得脑子好像被锤子忽然重击了一下,顿时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没有了。 她扎着爪子,一时间无语凝噎。 这……这让她怎么下得了嘴啊…… 秦慕瞪着它,越看眼瞪得越大。它似乎为了配合她瞪圆的眼一般,也慢慢越来越粗壮起来…… 熙王躺着任由她扒光了自己以后……躺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由有点纳闷,睁开眼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只见小女人跪坐在他两腿之间,傻呆呆地凝视着他那里,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简直在诱·引他去糟·蹋她。 瞧了她那傻样半天才不禁忍笑道:“怎么了?” 秦慕张口结舌,石化了半天才喃喃挤出几个字来:“王、王爷…… 我怕……” 她认怂了……真的认怂了!这么壮观的场面她真是始料未及!原本她以为自己都认怂了,一向体贴她的丈夫该会一如既往地体贴着她的吧。会揽过她的腰往怀里一揣,取笑她几句便说“还是我来吧”之类的……饶过她这次自信过头的莽撞的吧……她眼巴巴看着男人微微直起些身来,朝她伸出长臂,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头顶,摩挲着她的头发,给了她一记摸头杀的同时,低沉的嗓音娓娓响起,特别的摄人心魄。 “别怕,慢慢来。” …… 呃……呃呃???…… 秦慕……愣了愣,然后摁在她头上的手便缓缓往下压去……直到她的唇避无可避地与它轻轻碰触到,头上的压力才堪堪停了下来。 秦慕虎视眈眈地瞪着它,心里后悔得想撞墙。 可事已至此,她男人看起来颇为期待她的主动献身,根本不给她任何回旋的余地……到底是自己作死,只有豁出去了! 鼓足了勇气,张了半天嘴,还是不行…… 不行啊不行啊!樱桃小口什么的这会儿显得好没用啊!怎么办啊……秦慕你个蠢货……十足的大蠢货啊! 秦慕抓心挠肝,盯着它剑拔弩张的样子直发愁。 摁在头顶上的大手缓缓将她的脑袋往它跟前送。即便是微弱的力量,秦慕也根本扛不住。到了她把心一横……一把将它握住,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一紧。秦慕鼓足了勇气……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下…… …… 被湿滑的舌尖轻触着,被那柔软细弱的小手握着,熙王忍不住浑身紧绷。可这小女人却像小猫喝水似的一下一下只拿舌尖挑·逗着他,他心火上涌简直随时会爆炸,这轻微却极其强烈的刺激引得他喉头滚了滚到底忍不住破出一丝低沉地□□来。 秦慕不停地小猫舔水,忽然听见男人的□□声,抬头一瞧,他果然躺得平平的满脸享受…… 这样儿就要不行了?嗯哼男人果然都喜欢这个…… 熙王扛不住的□□极大的鼓舞了她的士气。秦慕忽然勇气大增,调整了下姿势,握好,摆正,深吸了口气,张大了嘴巴舍生忘死地含了下去…… …… 一番颠鸾倒凤,淫腻满床,秦慕酥软地窝在他怀里,巧笑倩兮:“王爷,生日快乐。” 熙王浑身的疲惫,袒·露的胸口微汗涔涔。虽疲累,但身心舒爽至极。 拥着她,挑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间情谊流转蜿蜒缠绵。 “秦慕。” 他低低轻唤着她的真名。 秦慕满心柔情似水,眼睛弯着蜜糖一般等着他的山盟海誓,蜜语甜言。 熙王轻轻揉着她丰润的小脸,喃喃道:“那本春宫图呢,给我也瞧瞧。” …… ……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