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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饭桌上热闹非凡,异口同声地祝福敲响了春节的到来。电视机里发出来的声音还不及他们的大,但是感觉像很多人一起陪同着吃年夜饭。  对了,除夕还有一个传说。  古时候有个凶恶的怪兽叫夕,每到岁末便出来害人,后来人们知道夕最怕红色和声响,于是年三十晚上,家家户户贴红春联,燃放爆竹来驱除夕兽,以求新的一年安宁。这种习俗从此流传下来,年三十晚上便称为除夕了。  除夕除夕,团圆团圆。吃起了热腾腾的饭菜,唱起了年少的歌儿,家家户户乐呵呵。  许尔倒是拘谨起来,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却不好意思先去夹。  段辰看见了,就夹了一个龙虾肉放进她的碗里,把扇贝放在她的碟中:“你尝尝看我爸的手艺如何。他最近报了一个厨师班,如果你觉得难吃的话千万别勉强。”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自己的老爸的吗。”段立峰扳起黑脸。  她连忙咬了一口肉,又把扇贝给吃了。虽然说算不得特别好吃,但是确实不错了。  “很好吃。”  “真的?哈哈哈,我的手艺比不上他妈妈,但是我敢认第二。”  “吹牛吧你。”程文缨无奈地笑道,突然看了过来,只是多了一种关切的眼神,“喜欢阿就多吃一点,别客气。”  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真是越看越喜欢。在开饭之前,程文缨就被小儿子拉进了厨房,警示不要乱讲话。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了,她憋在肚子里面的话早就巴拉巴拉地问了。  “二哥,你不是一向很聪明的吗,我出几个IQ题给你。如果你答不出来就得给我发一封两百的红包,如何?”  段晴的同学给她发来了一些有趣的题目,她解不出来,所幸在饭桌上当是一种游戏娱乐大众。而且谁叫二哥揪她耳朵?  段辰放下筷子:“好,你出。”    “太阳西边下,月亮东边挂。猜一字。”  “明天的明。”  “日日有馀,月月不足。”  “门。”  “千言万语。”  “够。”  “值钱不值钱,全在这两点。”  “金子的金。”  段晴瞪圆双眼,估计心里面很懊悔。这些题目她都想不出来,二哥几乎想都不用想就把答案呼之欲出。  不行不行,在这样子下去肯定会输。  她留意到许尔,眼睛咕噜地转了转,想到办法了,脖子骄傲地扬起。  “我不要你答题了,小嫂子来答吧。如果小嫂子回答不出来,你照样要给我发两百的红包。”  正在埋头吃饭的许尔用茫然的目光看着她,又看向段辰。  小嫂子是说的她?  段辰不赞同道:“段晴,别胡闹。”  “没有胡闹。”她哼哼唧唧道,“小嫂子一看就很聪明,难道会答不出来这些题?”  “内个,你出题吧。”  IQ题难不倒她,却仍然担心答错了题,害得段辰要垫上两百块。  他小声道:“放心地答。”答不出来还有他在。  段晴当是看不见他们俩的互动,说了声那我出题了阿。气氛被推到最高,在座的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听她出题。  于是出题:“李先生到16层楼去谈生意,但他只乘电梯到14层楼,然后再步行爬楼梯上去,为什么?”  许尔想了想答:“ 李先生个子太矮,按不到16楼的电梯按键。”  “冬天,宝宝怕冷,到了屋里也不肯脱帽。可是他见了一个人乖乖地脱下帽,那人是谁?”  “.......理发师。”  段晴沉默了一会,加快了语速。  “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一起做。这是做什么?”  “做梦。”  “小明从不念书却得了模范生,为什么?”  “ 小明是聋哑学生。”  “........”  段晴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小嫂子厉害,小妹我甘拜下风了。”  段辰嘴角一弯,像是在夸奖他一样,心里头也为她骄傲到不行:“许尔读的是心理学,脑筋本来就转得比别人快。你还想着挑战她,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静静拍手掌叫唤:“哇,好棒。”  被人一夸,许尔的耳朵唰地红了。  见状,程文缨才开口说道:“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吃完饭还得守岁。”  除夕当天晚上守岁的传统是由古代传到现代,为了保留传统节日,大部分人吃完了晚饭后会和家人一起守岁,直到第二天。    吃完了饭,静静吵着要看电视,段峥不允许,她就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洛蔚希不忍心,更何况让孩子放松一下看会电视怎么了?  “静静,你去看会电视吧,但是到点了得准时睡觉知不知道。”  “太好了,谢谢妈妈,我爱妈妈。”  静静没敢看爸爸一眼,踩着毛茸茸的拖鞋哒哒哒地就跑去沙发上坐着,而电视机也调到了她喜欢的卡通平台。  段峥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此时她不敢看自己,宁愿当一只缩头乌龟。不过倒是挺符合形象的,只是乌龟有壳,她没有。  他见她一直头低低,半句话都不吭声,不知为何,一下子气就消了,连语调都温柔了不少,不过他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对她温柔。  “我希望我教育静静的时候,你不要插嘴,不要她以后就不听话了。”  “可是今天是除夕,破例一回也没关系的吧?”她反驳他的观点。  “....下不为例。”  他转身上楼,公司事务繁忙,工作堆压成山。即使公司放假了,他身为老板也不能自我放假。    因为今晚热闹,许尔沾了点红酒。她一喝红酒就很容易酒劲上头,但是喝啤酒却不会。  站在阳台好一会,散了散酒气和晕眩。不过身上有些冷,毕竟只穿了一件淡薄的毛衣。一阵寒风吹过来,侵袭她的皮肤,冰冰凉凉,打了一个颤抖之后,酒劲醒了。  段辰拿了她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和她并肩而站。过了一会,见到天上闪过一颗流星。晃了晃眼,又什么都没看见。  “你刚刚有没有看见流星?”  “你刚刚有没有看见流星?”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四目对视,相视一笑。  原来那不是幻觉,是真的有流星。  她道:“今晚谢谢你。”  段辰饶有兴致道:“为什么谢我?”  她两手肘撑在栏杆上,看着夜晚的繁星:“你家人都很好,你让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温暖的...你看,又有流星了。”  又一颗流星迅速地闪过天边,一颗,两颗,三颗......突然间多了起来,照亮了整片天空。  如此奇观,第一次见到。  因为城市很少见到这么多的流星,因为天空不够清澈。    流星划过之时,许下愿望必定会实现。  她立马双手抱拳,颔首放在胸前,虔诚许愿:希望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好好的,也希望随安能在新的世界展开新的生活。  这种奇观持续了没多久,一分钟后就没了。但是这一幕早就被有心人拍了下来,放在了网上。  “你许了什么愿望?”段辰一直在看着她,并没有参与许愿。第一是他压根不相信这些神话故事里的传说,第二是无论什么愿望他都会自己努力去完成。  倒是见她这么诚恳,这么认真,就很想入到她许愿的地方,看看她到底许了什么愿。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只有埋藏在心里才会梦想成真。    段菱在12点前准时回到家里,医院是不允许放假的,过年又太多人请假回家,她原本五点半就下班了,结果被喊去了急诊科帮忙。  一晚上出诊了五回,三回都是接到了病人,两回是快去到那边别人就打电话说不用来了。  遇上这种人也是无奈,很多人都不理解他们的工作量,总觉得医生就是为了他们而服务的。  打开门进屋就碰见捧着一大锅鸡汤出来的程文缨,喊道。  “妈。”  “菱菱回来了阿,快点过来喝鸡汤。”程文缨应了一声,把鸡汤放在桌子上,过去把大女儿的包和外套接过来挂在一边。  “晚饭吃了吗?”  妈妈总是格外地疼女儿,担心她吃不饱,要不然就是没有准点吃饭。医生这个职业太忙碌,有一顿没一顿的。如果当初辞职了该多好,家里总不会缺她一口饭,但是她一声不吭就这么扛过来了。  程文缨没办法阻止,只能无条件去支持,无论她多晚回来家里都会留着她的饭菜。  “还没,医院今晚很忙,来不及吃。”段菱瞥见鞋柜外面放了一双不属于家里人的高跟鞋,一边脱鞋穿鞋,“家里来客人了?”  “你弟弟带了个女孩子回来,长得蛮好看的,人也看着聪明。”  “所以你这是承认她当你的儿媳妇了?”  当段菱看见二弟带回来的女孩后,先是觉得眼熟,后来才想起来这是谁。不过她没有揭穿他,而是给他留足了面子。更何况这是二弟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带人回家,不用她说些什么,妈都不会轻易就放过他。  这样也好,她就耳根清净了,不然连过年都得念叨她为什么还不谈男朋友,为什么还不结婚,小婶婶的哥哥的女儿的表妹都生二孩了。    10点  许尔计划要离开,刚打算开口时就被程文缨喊去打麻将。额,虽然她不会打。不过因为不想拂了伯母的好意,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四人同台,她,伯母,段菱和伯父。  段辰切了水果放在碟子上,捧着坐在她身边,搞得她特别大的压力。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会打呢。”  “没关系,我教你。”  所谓的教,真的是一步一步地跟她解说。每回到她要出牌时,段辰就跟她解说为什么要出这个牌。  而且神奇的是,第一轮的结束竟然是从她这里的胡牌开始。连这种水平都可以赢,她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段辰笑眯眯地问他们要钱,把钱都放进她的抽屉里,似乎赢的人就是他:“我就说吧,你很聪明。”  “呵呵,有本事你不教她?”段菱被赢了钱脸色不佳,挑了挑眉。意思是你明摆着作弊行为,还好意思在这里得瑟?  “就算我不教她,也一样赢你们。”洗了牌,他帮忙把牌叠好就放手不管了,两手一摆,“放心打,输了算我,当然你不会有这个可能性。”  她:“........”  程文缨看着一手烂牌,想去偷看她的,故意贴近她坐,眼睛一直来回扫动。只是这个举动躲不过火眼金睛的某人,于是他直接拆穿她。  “妈,你的眼睛是抽筋了吗?”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妈的吗。  很快的,第二轮又是她赢,摸熟了套路之后发现打麻将真的蛮简单的。她很不好意思地去收钱,于是又开始了第三轮。  这一轮是伯父赢了,立马摊开手掌要钱。  她刚要把钱掏出来,就有一只手挡在她面前,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段辰和伯父讨价还价,起因是她输了钱,理应要给钱,但是他不想她给:“许尔第一回来我们家打麻将,可以不用给了吧。”  刚刚要钱要的那么欢快,当然不可以了。  “凭什么呢?”  “那好吧,爸,我记得你年轻时候的一些韵事....关于你和你初恋女友的。”段辰揭了他的底,存心不让他好过。  结果程文缨一听,脸色一沉,犹如暴风雨的到来:“什么?你不是说你的初恋就是我吗。”  “哎哎哎,你别听他胡说八道阿,我哪有什么初恋女友。”段立峰急忙忙地解释。  “不对喔,据我了解,那个女人姓李,和你关系亲密得很喔。”  顿时,段立峰被自家儿子坑得膝盖上全是箭,含泪怒吼让他赶紧滚。  见达到了他的目的,段辰毫不留恋地拉起许尔的手奔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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