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永生诀的心法着实霸道的很,云卿只不过运了三次功,便已精疲力尽。他扶着李颜小心的躺下之后,才发觉自己已经站不起身来了。 无奈之下,只能半/裸着上身,在李颜的身旁盘膝而坐,他需要将内力在周身循环一周,以抵消掉身体对永生诀心法的记忆。 就在云卿紧闭双眼,专心运功时,李颜恢复了知觉。她双目微睁,抬眼就看见云卿那汗涔涔的古铜色皮肤。 李颜一阵惊慌,忙闭上双眸,心如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但她一动也不敢动。她心想,这云卿怎么回事,怎会坐在她的床上,还是穿的如此清凉。莫不是趁她晕倒,想做了夫妻该做的事?也还真是色胆包天。 但那事在夫妻身上不是再正常不过了么,李颜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她咽了咽口水,微眯着双眼细细打量着云卿。 反正不看白不看,虽然看了也白看,倒是好不容易能占些他的便宜,她自是不会错过的。 未穿衣衫的云卿,看起来更壮实一些。腹上筋肉饱满紧实,层层排开,汗珠儿正顺着低凹处往下流,一直流到腰里。李颜觉得喉间有些干涩,忙伸出舌头,在唇上不着痕迹的一舔。 那胸前横练的筋骨,让她挪不开眼睛。她将目光一路上移,直到瞟见那精致的锁/骨,她终是没忍住,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 那口口水并没有让她害怕,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她将目光继续上移,看着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她觉得男人真是奇怪,好好的颈脖子怎就比女人多长那一块。 恋恋不舍的脖颈,她刚准备继续向上,陡然听到云卿饶有趣味的问道:“你还要看多久?” 李颜迅速闭眼,一动也不动。心道,这次的脸算是丢的干净了,如此一想,脸腾地一下便红了。 李颜只觉脸上烧的难受,想着赶紧寻个理由搪塞过去。却不期感觉额上一片清凉,云卿见她装死,笑着将手覆上了她的额头。 “嗯?脸红了?” 若是这床上有洞,李颜早就一头钻进去,谁叫也不出来,偏偏这床上只有云卿而已。她不敢说话,继续催眠自己。 “娘子看夫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尽管看,保证管够,哈哈哈。”云卿见她羞红了脸,甚觉可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李颜听到他的笑声,更觉自己窝囊。看了便是看了,明明是我看的他,怎么反而是我娇羞了,她如此想着。 终归是拜过堂成过亲,她又何必怕她!李颜一骨碌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双手紧贴着云卿的心口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往我这边靠点,我要摸个够。”说着便上下其手,将他胸膛一阵蹂/躏。 这下该轮到云卿红脸了,他一把抓住那如柔荑的双手,声音低哑道:“停手。” 李颜以为他害羞了,忙乘胜追击。小手从他手中滑走,一把抚上了他的喉结。 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这次声音不止低哑,还夹杂着些许隐忍:“再不放开,你会后悔的。” 她终于察觉出一些异常,忙将手收回,整个人缩到了床沿。 “我放过你了,你走罢,我要睡觉了。” 怎奈云卿就这么施施然躺下了,半翘着二郎腿道:“银子不够,就要了两间房。若你不与我一个房间,我就只能去找欧阳月了。” “登徒子!” “哈哈,也不知刚刚谁是登徒子?你现在怕不怕?”云卿眉眼轻挑,若有其事的看着她。 其实云卿只逗她玩玩而已,看她窘迫害羞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格外的舒畅。 他翻身下床,将中衣套上,寻了张凳子坐在桌旁才回头对着李颜说道:“你先歇着吧,我怕你又莫名其妙的晕倒,还是留在这比较稳当,放心,我不会偷瞧你的。” 见云卿正经起来,李颜也收拾了一下情绪。侧身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问:“我这次又晕了多久?是不是吓到你了?” 声音细细的,柔柔的,最后一句关心的话挠的云卿心尖痒痒的。他淡定的倒了杯水,依旧没有回头:“不久,只两个时辰而已。永生诀的心法当须好好练,对你的内力有用,不然以后晕的次数会越来越频繁。” “永生诀?什么是永生诀?”她有些莫名其妙。 “你从未见过?那你的金丝卷从何而来?你异于常人的内力又从何而来?” 云卿原本不想问这些,只当是她的秘密而已。怎知她的反应竟如此之大,他怕这一年里,她受了别人的骗,习了不该习的功夫。 怎知李颜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她慌忙起身,在怀中一阵翻找之后,抬头冷漠的说道:“你还是趁我昏迷时,搜了我的身?你将那卷金丝卷藏到哪里?快点交出来!”语气又从冷漠变成了厌恶。 她很生气,那是她李家的东西,那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唯一的物件,而且还承载着李家一脉的使命,外人是没有资格拿的。 云卿觉得她反应有些激烈了,心中更是好奇。但见她如此神态,又怕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只好妥协道:“是它自己从你怀中跑出来的,现在仍放在你的枕头下面。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 李颜急忙将手探到枕头下,直到摸到了金丝卷后,才深深松了一口气。她将金丝卷小心放好后,也起身坐到了桌子旁。 “我知道你懂梵文,里面的内容你肯定是看了。告诉我写了什么?” “当时让你学,你嫌用不到就不肯学,现在知道我当时的话是对的了吧。”云卿脱口而出。 李颜心下一惊:“什么?” 这还是当年在白眉山谷发生的事,他就这么毫无保留跟她说了起来,莫非......。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无关紧要。”云卿说完便恨自己嘴快,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知道她就是云和。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云卿没办法收回,只好乱打哈哈,勉强混过去再说。 李颜如释重负,还是自己多想了。云卿一直拿她当作云和的影子,说出那样的话来,倒是无可厚非。 两人突然间都噤了声,气氛有些微妙。云卿窘迫的咳了一声说道:“上面是一套武功心法,你的内力与常人不同,正常的走气会损耗你的身体。而这套心法就是为了你的内力量身定做的,刚刚也是因为我照着它的方法,才将你体内紊乱的气息梳理顺当的,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早醒来。” 李颜突然想起云卿赤/裸的上半身,脸上又开始火热。原来是为了自己疗伤,并不是她想的趁人之危,如此一来,就觉自己骨子里也是个登徒子。 “这几日,我教你如何按照永生诀心法来走气,之后你加以练习,等身体习惯之后,就不需要你刻意为之了。到时候也不会出现,内力损耗过度之后,突然晕倒的情况。”云卿说着就去转他右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李颜蓦地将手摸向心口,触到自己挂在脖颈上的木纹扳指后,才放松下来。幸好他没发现自己还有个跟他一模一样的扳指。 天边渐渐翻起了鱼肚白,云卿打了个呵欠说道:“你再去睡会吧,天亮之后我们还要去柳将军府。” 李颜这才想到,已有多日未见秦小小了,这西北荒漠可是辕殇楼的天下,虽有柳信风护佑,但也不见得将军府就是铜墙铁壁。 云卿并没有将,在柳将军府里所见到事告诉李颜,他怕她又气急攻心。那所谓的柳信风怕是一时半会处理不了,他总算是明白宁宇走时给他的那句忠告。 “有些事不要去管”,但对他来说,怎么可能不管。 李颜从怀中取出了金丝卷,细心的将它摊了开来,抬头看着云卿说道:“你先教我一些,然后我自己练就可以了,你先去床上躺着罢。” 云卿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没办法只能逐字逐句的替她翻译,在这凌晨将至的夜里。 * * * 沙漠小镇的清晨,有着别样的味道。 欧阳月一夜未眠,似将上半辈子的泪水在一夜之间全部流尽。她顶着两只肿成寿桃般的眼睛,谨慎的推开了房门。 在昨夜从云卿眼里看不到一丝光彩时,她就已经做好替他们二人收尸的准备。她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从出山之后,统共就遇到这么一个深爱的男人,却成了别人的夫君。唯一过了命的朋友,却是她深爱之人的娘子。 这都不算什么,原本已经做好逃离,没想到还要在这异国他乡,为他二人收尸,何其搞笑! 房门并未锁,她只轻轻一推便推开了。一抹阳光跟随着她的背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屋里。 欧阳月轻声唤了声云大哥,毫无意外的无人应声。她的眼泪唰的一下又涌了出来,仔细扫视一周后,才发现屋里并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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