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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兰脚步发飘出了保卫科,站在路口发愣,犹豫着是先回自己家,还是去爸爸家求助。

余老头把存折和账本交给李秀兰时交代:“你回去把存折上的钱取出来,赃款我们要没收,你还要准备好罚款,交了这两样,我们再看怎么处理。”

想来想去,李秀兰毫无头绪,她骑车去银行,取出存折上所有钱款,想着把不义之财交上去,再交过罚款,方木根就能出来了。

她把钱用报纸包好,去了李锡生家院子,才说了几句就泣不成声。

她还没说完,李锡生就打断她说:“黄老师来了,你先停一下。”

黄老师带着方鸣谦来家访,李秀兰听了几句就开始走神,比起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她更担心方木根的安危,他不会跟方水根一样去坐牢吧?

黄老师一走,方鸣谦就冲进屋里:“黄老师说我什么了?你们快点给我说说。”

李秀兰揪着他耳朵来回晃:“你越来越出息了嘛,小小年纪就搭三搭四,人家长得漂亮不漂亮要你算?”

方鸣谦嘿嘿一笑:“那她们找我玩,我也不能不理人家嘛。”

“准备吃饭!”李锡生瞪着方鸣谦,“不是黄老师给你求情,你今天少不了一顿板子,识相点。”

吃饭时方鸣谦小眼睛滴溜溜转:“妈,我爸又出什么事了?把你气哭了?”

“要你多管闲事!”李秀兰敲了他一筷子,“快点吃,吃完去写作业。”

有了黄老师的吩咐,在家里还不能刺激这个小鬼头了,李秀兰想着气就不打一出来,老子偷鸡摸狗,儿子早熟调皮,两个扫把星,一对讨债鬼。

吃了饭,他们把方鸣谦轰去小房间写作业,李秀兰才一五一十说了,李锡生一听,摇头说:“钱不能交。”

“那不交钱他们不放人,”李秀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还说要送他去劳改。”

“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就交钱?”李锡生知道,保卫科余老头绝不会这么轻易把方木根放出来,“你以为进去了这么容易出来?给他们抓到,不死也要你脱层皮。”

“阿爸!”李秀兰流出眼泪,“那你赶紧想想办法,把木根救出来,我没有老公,谦谦没有爸爸,你没有女婿了!”

李锡生叹口气,大女儿李秀兰生性耿直,让她去跟余老头这种人打交道,不吃亏才有鬼,李锡生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去找一手提拔方木根的罗场长求情,罗场长那边走不通,就只能去找自己的老上级,蒋矿长。

“没有更好!你们也三十老几的人,什么事还要我来帮你们擦屁股!”

嘴硬心软李锡生训完李秀兰,拿过报纸包,去了罗场长家敲门。

罗场长开门,看到李锡生手里的报纸包,顿时大惊:“老李,你这是干什么!想行贿?”

李锡生把纸包往腋下一夹:“罗场长你误会了,我女儿取钱,说保卫科要没收,罚款,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去问问,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罚什么款?”罗场长让李锡生进屋,“你女婿的事情我知道,早上还是我做的思想工作,等他交代完了,自然放他出来。”

李锡生想了想:“余老鬼今天跟我女儿说,叫她回家取钱,说什么赃款要没收,还要交罚款,交完这两样钱,再考虑放人。”

“有这种事?”罗场长抓抓脑袋,“你把钱先收好,这个余老鬼啊,我陪你去看看。”

罗场长披上军大衣,两人一起走去保卫科。到了保卫科一看,余老头还在审方木根,一样样一件件写着,罗场长敲敲门,余老头两眼布满血丝走到院子灯下,看看李锡生,又看看罗场长:“有事?”

“审了一天还不放人?”

“罗场长,按规定,我们可以扣他七十二小时。”余老头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他的事,还牵扯其他人,我打算顺藤摸瓜摸一摸。”

“老余,你这么积极干嘛,最近又要评先进?拿我们职工开刀?”

“罗场长你这话说的,大家都是矿里人,今年风气不好,人人都想占公家便宜,我们想好好治理一下。”

“老余,你上午求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说只要他肯开口,审完你就放人,你这一天下来还没审完,什么工作效率?”

“我上午求你时,也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嘛,”余老头拍拍手掌,“一个半月,作案二十七趟,太猖狂了。”

罗场长沉吟半响:“方木根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他没有这么大胆子,主要都是那个毛有志,你们抓到毛有志没有?”

余老头摇摇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汽车站、旅馆我们都去查过了,可能躲起来了。”

“你抓不到毛有志,打算拿方木根顶罪?”罗场长摇摇头,他心里对手下这帮职工一清二楚,真要查起来,麻烦太多,“差不多就行了,对上面有个交待,单位里处理处理,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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