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们夫妻二人是在大前天中午之后离开的家,前天整日都在邢家窝棚,直到昨天下午才赶回的落星峪,是吗?”
“嗯,是的!对了,俺是带俺妹子一起去的,她最近总挨俺爹的骂,俺寻思着带她一起去,一是让她也散散心,二来也省的她再惹俺爹生气。”刘大彪回答得很是利索。
“你父亲平日可有与其他人结怨?”皇甫毅目光炯炯。
“没……没有啊……”刘大彪迟疑着。
“老棍大哥这个人是又老实又憨厚,木匠手艺也好,平时乡里乡亲的找他帮个小忙,修个板凳、桌子啥的,他都不好意思收钱,这样的人能和谁结怨啊?!”刘二膀从旁插话道。
“不过,其实,到真有个人,和俺爹有仇?”
“谁?!”皇甫毅眼睛一亮。
你别拽俺,刘大彪扯开他媳妇暗地里拉他的手,大声说:“就是从俺们村往东五十里有个范家镇,范家镇的首富范粮仓家的大少爷范天宝。半年前,俺妹子去镇上赶集,和那个范家的小白脸认识了,后来范天宝就总借故来俺们村子,其实是偷偷见俺妹子,后来这事让俺爹给知道了,他很生气,大骂了俺妹子一顿,还禁止他们再来往,可就在前几日,范天宝又来了,说是要娶俺妹子,俺爹气急了,当着大家的面说,‘死也不会把闺女嫁给他!’,然后就拿扫把把他给轰了出去。我站在栅栏门里面,听被赶出去的范天宝说了几句难听的,还说他不会就此罢手!”
“嗯,那除了他之外,还有别人吗?你再好好想想。”皇甫毅追问道。
“应该没有了……,俺爹平时除了种地、干点木匠活,偶尔上山打打猎之外,其余的时候就在家里抽旱烟,都不怎么出去的,就我说的那个范家镇,他几十年都没去过。”刘大彪思索着。
“你妹妹呢?我想和她聊聊。”
“俺妹子昨晚上就病了,她从小胆子就小,又没注意,这次爹走了,咳,可怜她了……”
“咱妹子可不是个没注意的人,你看她和范家大少爷还谈啥新式恋爱,咱爹怎么反对都没用……”
“你给我闭嘴,你还不赶紧去做饭,这都几点了?”刘大彪闷声闷气的打断了他老婆的话。
邢氏撇撇嘴,一甩门帘,转身走了出去。
皇甫毅看了看还在圈椅上装死的潘氏,没再说话,转而又把目光放到了屋中的摆设上,这是一间还算宽敞的南向正房,临窗是一面土炕,炕中间摆着榆木炕桌,炕梢立着炕琴,炕头的墙上并排挂着三只烟袋锅十分的醒目,两只个头稍小的是黄铜锅、枣木杆、汉白玉的烟袋嘴儿,烟杆上分别挂着装烟丝的小布袋。而挂在最里侧的则是一只近二尺长、大白铜锅、乌木杆、红玛瑙嘴儿的烟袋锅,上面垂着一个鼓鼓的鹿皮缝制的烟丝荷包,看上去颇为讲究。火炕的对面,靠墙角的木架子上放着一个半人多高的铜锁松木箱子,外侧旁边摆了两把老榆木的圈椅,中间立着一张四方小几。
“皇……皇甫队长,我刚才听您的问话的意思,俺爹是不是被人给害了啊?”好半天才明白出点味儿的刘大彪,吞吞吐吐的问道。
“那你觉得,你父亲的死会是什么原因呢?”皇甫毅缓缓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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