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桓王七年楚国假托王命打着尊王的旗号联合晋鲁,燕大举攻齐。然齐国势强又有卫国发兵相援救。四国在强大的反击战下虚损国力,渐渐不敌。后又在郑国加入援齐之战后长达三年的四国犯齐之战加速完结。
四国战败后,于艾地会盟,楚晋皆割两城赔偿齐国,鲁燕两国则派太子入齐为质。此战之后,齐国渐成霸主之势令得诸侯皆摄!
年节边的临淄城最为热闹,因为道路通畅,天下商客均来此易货,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比肩接踵然而,在毗邻主街不过五里之地的东南方向,却有一处隔绝了这热闹喧嚣的荒僻之地。这是一座上了年头的老宅,占地极广却十分破败。厚重的府门尘埃斑驳仿佛许久无人进出院墙之上爬满了绿植,层层叠叠,竟也无人修整。
周围的落户的老人们都不知道这座宅子是为何人所有,只是从蜚短流长里听闻过,这曾是上大夫之家的府宅,几代以前便荒废在此,曾有商人打算买下这座宅子,却不得门路,久而久之,这座老宅在齐都人们的眼里,就像街前生长的一颗老槐树,无甚稀奇。
老宅的院内一片芳草萋萋,星星点点着断壁颓垣。只是靠北边,有一条流向护城河的小溪,它的部躯被这偌大的庭园圈禁起来。溪旁的的平地载种着成片的红梅树。此时恰逢隆冬,开的正好,若不仔细瞧,是很容易疏忽掉这其中掩藏着的一座茅庐。
男子于庐前席地而坐,乌发随意地披泄在背。白袍的襟口也是松松垮夸的,显得一派肆意慵懒之态。悠然荡在琴上的手指,将阳光舞散,琴声悠长婉转,与溪水叮咚的声音交相呼应。
一旁跪着个面貌黝黑,五官却极其硬朗的家仆,正温着酒。
曲罢,男子宽大的手按住还在颤抖的弦,声音戛然而止。他抬起墨玉般黑亮的眸子,目光移至临溪的梅树下。他的目标此时正鼓着小脸,临案挥毫,认真的可爱。他看着,不禁就露出了讥诮的笑意。
“大黄!”他唤道。
文姜正静心凝神地画着灯笼绢,听到那讨厌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索性不理。她调好了朱砂正晕色之际,突然有个身影如疾风闪电,骤然而至。未等到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拦腰扛起。
“小黑,你做什么?”看着自己离地面足有八尺高的距离,文姜一阵目眩,她惊怕慌乱的拍打着那个身形高大威猛地家仆。
“公子的命令!”小黑板正地道,扛着她又以丝毫不逊先前的速度折回草炉前。
文姜被放在男子面前,这忽上忽下的害得她有些晕眩,她扶着额头嗔怪道:“鲁大叔,又怎么了?”
男人执起了酒杯,摇了摇头,极其惋惜地道:“大黄啊大黄,怎么听到主人的声音也不答应呢!”
文姜此时脸上的薄怒,刹然而逝,“我我赶工呢,小黑不是说有几家商铺的老板找你急订灯笼,要赶在除夕前用吗?”她解释的有些心虚。
男人却是一笑,“唔!大黄帮主人分忧,辛苦了!只是想问问你,我的琴艺,有否精进?”他问的很认真。
文姜顿时捏了把冷汗,她又不是心有七窍,能一边作画一边赏他的琴艺,还得给他想一番阳春白雪的赏词。
“我没听到!”
果不其然,她才小心翼翼的说完,那被被她喊作鲁大叔中年男人就开始作妖了。
一张十分俊朗的脸顿时扭曲,他跟个智障似得,捶胸顿足地哀嚎道,“我的大黄啊!你听到我的琴声,好歹也会摇摇尾巴,而这个假大黄”他突然指着她,控诉:“居然充耳不闻!大黄啊,大黄!没有了你,我过得好没意思啊!”
文姜有些心累地撇了撇嘴,她无奈地求饶道:“好啦!是我不好,您再弹一遍,我听听?”再这么听他嚎下去,她肝都得发麻。
他却瞥了眼琴,摇了摇头道,“现在没心情了!”
“那我帮你竖冠可好!”文姜跪坐在他的身后,拾着他的头发,哄着他道。
“无美玉,便是竖冠了,也非君子之貌!”他摇头拒绝,眼神却直勾勾的盯上文姜腰间的玉佩。
文姜自然知道他又在打自己玉佩的主意了,她忙捂着腰间,深怕一个不留神,又被他的快手给夺了。
“不行”她小声嘟囔着,随后又赶紧打岔道:“那我给你梳顺!”
看她被自己逗的紧张兮兮的模样,他实在忍俊不禁,眼角不为人所察的弯了弯。他转过身去,淡声道:“也好!”
文姜的手小小的,用的力道也柔柔的,和这冬日里的阳光一样让人舒服。梳了几下,他便来了睡意,刚要迷糊双眼。头皮却传来一阵刺痛,他差点叫出声来,转过身,却看到文姜一脸无辜。
文姜讷讷地抬起手,扬了扬手中的物体,“诺,两根白头发长一起了!”
怎么可能他夺过白发,面如死灰,“我不过三十而已!”
文姜就抿着唇笑,她前些日子为他操心姻缘,见他一把年纪却还无婚配,便想着在宫里那些快要离宫的宫女中找一个品貌出挑的许配给他。谁知,她才刚开口跟他提起自己要为他寻个娇妻的美意,就被他狠狠敲了一记脑袋,她就再没敢提过。
这会儿看着鲁大叔抱着两根白发,满面愁苦的样子,文姜不由又善心大起。顺势道:“周礼说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鲁大叔,像您这个年龄的,若是再这事上积极点,孩子都十多岁了!你却灶冷床凉的。你如今都早生华发了,再这么孤寡下去,将来都无香火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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