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储一身灰狐毛大氅正坐在园子里的亭中逗着鸟儿费伷忽然来道“太子沐阳殿的掌侍姑姑翠娘来了!”
一听到沐阳殿这三个字,他连心情都好了几分“快请过来!”
翠娘来到亭子里先慢慢欠身一礼。承储便已经有些着急了,问道:“可是公主有什么事?”
翠娘不紧不慢道“公主请太子殿下去沐阳殿一趟,她昨日脚伤了,不便亲自来承华宫……”
“你说她脚伤了?”翠娘还未说完,承储便已经站起来了身,“严不严重怎么伤的?”
“这……,昨日她”被他这一急问,翠娘说的磕磕巴巴的。
还未等她组织好细说,承储便已经不耐地疾步走出亭中,翠娘便赶忙跟了上去。
费伷远远的看着自己的主子那灰狐大氅的毛针上不一会儿便沾了一片白,他连伞都忘了支,便急冲冲的消失在漫天风雪中。费伷长长地叹了了口气。
翠娘领着太子去了沐阳殿的西殿,他一跨进门看到文姜一个人正坐在榻上偎着火炉便急急走上前“你这脚是怎么伤了?可还疼?”
文姜盯着火炉,既不说话,也不看他。承储这才发现她今日有些反常,脸上的神色异常的冷肃。
他蹲在她面前,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文姜坐直里身体看了他良久才道,“王兄?你知不知道凤绾去哪儿了?”
承储也没有多想,“大概是今日天冷,她还在自己的寝殿贪睡着吧!”
文姜的嘴角抽了抽,神色不变的道:“你们昨日,发生了什么?”
他站起身,眉头一紧,泛起一阵对那人的厌恶,“怎么?她来跟你告状了?”
文姜不敢置信的看向承储冷漠的脸,那一瞬间,她真是替凤绾感到不值。猜到事关承褚这一点都不难,只是她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一向都不怎么在意的凤绾,会变成这般模样,
她也站起了身,脚掌突来一阵刺痛,令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对着承储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袖中的手不由得握紧。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可该说的,要说的都还没说完,依着他的脾气,这巴掌下去,他就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她走上前,手指动作轻柔的为他除去外氅,“王兄,今日冷不冷啊?”承储感觉到周身一阵凉意,却更多的是对文姜这突来的举动感到奇怪。
“文姜,你这是做什么?”承褚喉结滚动着,觉得嗓子里一阵干哑,他有种冲动,想握住那只晧若白雪的手腕。
她面无表情,扶着他的手臂缓缓的走向殿门口。忽地,她打开了殿门,冷风急速灌入,承储忽然除了保暖的灰狐敞,冷的身上起来一阵鸡皮疙瘩。
“王兄冷吗?”她又问他,那声音不着颜色,
他忙伸手掩上了门,“下雪能不冷吗?”
她的眼眶瞬间就湿了,“你可知道,这样冷的天,凤绾只穿了一件宽衣,在外面坐了一夜!”
承储的身体微微一怔,她会这样?这出乎他的意料,一直以来好像没什么事情能刺到那个女人。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她为何这样…?”
“为何这样?”文姜真是苦笑不得了。“你问我为何这样?难道不是你做了什么让比她死更痛苦的事情吗?”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着叱道。
承褚看着哭的越来越凶的她,心里有些慌了,他总是见不得她难过。“文姜,文姜别哭了,是王兄不好,王兄不好!”想着她脚上还有伤,他上去要扶她坐下,却被她推开。
“你差点害死了凤绾,你差点就害死了她…”她叱骂着他,恶狠狠的样子像是在骂一个杀人凶手。她实在是忘不了早晨哪一幕,凤绾惨白的脸,冰冷的身体,和紧闭着的双眼。她还以为她就这么死了!
承储看着文姜对他的冷恶的眼神,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来,心像是被利刃猛地戳了一把。她为什么那样对自己?
眼神骤冷下来,他突然冷笑,“她在哪装死不好,偏要在你这沐阳殿装死?她心机深沉,不过是在你面前装可怜而已!不然你如今又岂会在这儿为她哭委屈?……”
“啪”地一个脆响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侧。
她的手劲不大,却依旧叫承褚耳侧响起一阵轰鸣。这一巴掌,承褚瞬间反应过来这意味这什么。
她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像看见了什么极恐怖的东西。
“你果真是眼瞎,她这样好的人,你也忍心这般对她。不管怎么说她嫁给了你,她是你的妻,你为何不能对她好一点?”
“够了!”承褚喝止住她的哪些话。
他慢慢的提步走向她,心里有些东西似乎藏不住了,要溢出来了,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想要说出这些话。就算这些话是大逆不道,为人不耻。
“对她好?………可我只想对你好,我只想对一个人好啊!”承储突然紧紧的握住了她的肩,冷峻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光。
文姜僵住了,他在说什么?
这样的承储令她感到陌生。他的眼神令她感到一阵压迫,她突然有些害怕的后退,他却却步步紧逼不留余地。
“王兄,你…”
文姜将刚要开口,他的脸便凑了近来,压向她的唇边。那一刻,她彻底反应过来,他方才为何神色那般不正常,那句话又有意味着什么。
她猛地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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