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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衣浑然不觉依旧抱着酒坛子醉哈哈的笑只不过猛地被人揪住领口他整个人仄歪了一下“我说的甚?说的甚来着……?”

仿佛与世隔绝周遭一切皆不入耳只见余温的茶酒上有烟丝袅袅。

他说的甚?他在说甚?!他说那个整天胡言乱语插科打诨、与自己一道在秦楼楚馆进进出出、浑作出一副登徒子般浪荡模样的阿笙是个……是个……个姑娘家?

顾勰直愣愣地盯着秦衣,活要将他盯出一个洞,顿了好久他又就着揪紧秦衣领口的姿势站起来,将他也从椅子上拎起,急急舔了下唇“是你喝多了胡说还是我喝多了听错?你说阿笙是个姑娘家……你是不是说她是个姑娘家?!她是女儿身?是不是?!”

秦衣本就头昏脑涨,被顾勰这么逮着衣领摇来晃去没几下子就开始恶心反胃俯身哇哇作呕“她、她本来就是个姑娘家……喝、喝没喝多我都晓得……呕……”

“你是说真的?……你别不是喝多了酒自己臆想出来的吧?”顾勰还是不敢相信他就没见过逛花楼比他还得劲的姑娘家调戏头牌?搂姑娘小腰?斗鸡走马?阿笙是个啥玩意儿的姑娘家?

秦衣傻笑拉起他的手摸自己的喉咙,又让他摸他的喉咙,最后神秘兮兮地笑道“她的……这个……是嗝,是假的。不信你自己去摸,我都、都摸过了……”

“……”

顾勰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想吐出来没那劲儿,想咽下去看着秦衣干呕也咽不下去,迷迷糊糊地闷了好半晌,最后冷风从窗口灌进来,才把他给吹顺畅了。

难怪阿笙那小子那么细皮嫩肉的,那么、那么小只,那么软乎乎、白乎乎……

他张着嘴正愣愣发神,不晓得从哪儿伸出一只手来,高举起叮当响的酒杯在他面前晃荡来晃荡去,厚积薄发着一股气,喊道,“世子来……接、接着喝啊……!喝!接着喝……!”

还喝个毛啊喝,顾勰的眸中漾出如初晴后水光潋滟般的神采,他忽然伸出舌舔着嘴角轻笑了一下,伸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单掌捞起额前被雨水冲贴在一起的几缕青丝卡进发里,顺势撑住脑袋凹起造型。

他闭着眼笑,用力闭了一下,又睁开,一切如故,不是置身梦中,这一切都是真的,阿笙真是个姑娘家,活的姑娘家。

于是他又闭上眼勾唇笑,一只手捂住双眼,一只手抚住脑袋,埋头自己暗笑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看向秦衣,拿起筷子指向他,以一种严刑逼供的姿态勾唇笑道,“嘶…你小子肯定早就对我家阿笙芳心暗许了是不是?”

秦衣趴在桌上咂了咂嘴,显然是酒醉完了要睡去的趋势。

“算了,谅你也不敢跟我抢。”顾勰自顾自说着,随手甩了筷子,勾唇露齿,笑得春光满面,他的手指在桌上打着愉悦的节奏,打了一会儿后戛然而止,“不过,她为什么要隐藏女儿身呢?居然连我都要瞒着……”

想着,他拍了两下秦衣的脸,“诶,你知不知道?”

秦衣显然已经睡死过去了。

“啧,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顾勰舔着唇角,笑了一会儿后拍案起身,忽觉心情大好,一连几日阿笙不理他、不找他、感情是不是淡了尽了的阴霾全都一扫而光。

他觉得当务之急是回家沐个浴、编个发、换身好看的衣裳,收拾打整一番,天一亮就去见阿笙。

然而天没亮就打整完自己的顾世子到底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摸黑杀出了国公府。

于是,天枢阁内外一干藏匿在暗处的守卫天不亮就瞅准了策马扬鞭朝这边奔来的顾世子顾世子坐在马上,意气之风发那匹马在顾世子的,走位之风骚。

一身嫩得发嗲的香妃色,竟还被他顶好的皮囊穿出莫名的清俊飒爽来,微微卷翘的青丝用一根金粉色的钗子拢合,披散在肩后,细小的辫子从青丝里抽出来甩在胸前,发尾用几颗碧血珠子结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焕然新生。

他来得实在太早,黑漆漆的天边,一抹朦胧的淡白,月亮都还瞧得见,太子爷自然也还躺在上头搂着他的娇娇。

“叩叩叩”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君漓的眉率先蹙起来,搂紧怀里的锦笙,后者嘤咛了一声,却没有醒,而是蹭了两下君漓热和的胸膛,无意识往他的亵衣里钻。

“……”君漓被蹭得有些躁,稳住浮动的心绪,哑着嗓子唤她,“娇娇,要醒了吗?”

锦笙皱皱眉头,睡得酣,呜咽了句,也不知在说什么,柔软的唇搁在了君漓的锁骨处,“唔……”

“叩叩!”又是两声叩门,云书的声音透着丝焦急,“太子爷,顾世子来了。您……您……”

“……”君漓一瞬间怔忪,轻抿起唇,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下意识往窗外看了眼,黑漆黑漆地,只有一轮淡淡的弯月高挂着,就着天枢阁不熄的金烛倒是可以看清室内之景。这么早……顾勰要干什么,起早约嫖么。

他默了默,看了眼仍紧紧抱着自己熟睡的锦笙,低声回,“知道了,把他带到茶室去,等着。”

云书应声,几步离开门外,迅速下楼。

听到门外没了动静,君漓的五指抚住锦笙的后脑勺,拇指在她耳后轻轻摩挲,“娇娇?”

“嗯……?”锦笙的声音带着半梦半醒间的软糯,还上扬了个调子,似是在询问。过了好一会儿,她没有听到回应,皱了下眉头,便恍惚睁开眼,抬头望去。

君漓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像是在思考问题,见她困惑地看了过来,他的眸中便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待捕捉到这一丝几不可见的淡笑,锦笙清醒了不少,从君漓的怀里爬起来,不自觉间,坐起后两人的姿势就变成了锦笙岔开腿骑在他身上,而她自己还惺忪着一双眼望向君漓,不晓得他笑什么。

“你笑什么?”锦笙揉了揉眼睛,刚睡醒,有些奶声奶气。

怕不是不晓得男子早上晨起时身体都会有异状,何况是在他火气正盛的年岁,欲望分外强烈些,她竟然敢就这么坐在他身上,还用这么嗲的声音和他说话。

君漓的喉结微微滚动,俯身凑到她的耳畔,哑声低语了几句,“……”

再微微垂眸看过去,锦笙的脸颊连着耳根烧红了一片,他拈了唇角轻笑,咬了咬她那烧得火燎似的耳垂。

“柳州街头小霸王,烧清醒了吗?”君漓语调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退开一些距离,整了整被锦笙拉扯了一晚上的衣领,随手拈起一件外衣,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锦笙正捂着脸羞臊不已,听到称呼还愣了一下,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昨晚做春梦说的。”君漓面不改色地撩起眼帘,挑眉,淡笑道,“柳州街头小霸王?春闺梦里人?花街柳巷杀手锦?立志要睡遍秦楼楚馆一条街的锦少爷?”

“……”锦笙鼓着脸,拧起两弯眉,一双眸子怨怼又羞臊,紧紧盯着他。

君漓嘴角挽了个更深的弧度,他捏住锦笙的下巴,张开虎口将她鼓起的脸捏下去,端在手里打量了片刻后,暧昧不清道,“我很好奇,软软,你拿什么睡她们,嗯?”

“……”锦笙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红着脸强撑气场。

“软软要起来吗?”君漓捏了捏她的脸,“我要去上朝了。”

锦笙看了一眼窗外,惊讶道,“这么早?”

“嗯。”君漓把她的脑袋扭回来,气定神闲道,“舍不得我走,还想和我睡一会儿吗?乖,今晚再来。”

“……”还能不能要点儿脸了,锦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忽然张口往他手上咬,最后逮着他的手腕,叼住了他的食指,像只不好糊弄的小兽。

然而被咬住的人比之她还要面无表情,就着被她咬住的姿势,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腰,轻轻往怀里一带。锦笙显然没有抵抗能力,径直从他的腿骑到他的腰腹,整个人扑在了他身上。

君漓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口中轻轻蜷起,明显感受到她温热潮湿的小舌瑟缩了一下,他缓缓地用手指撩逗着她的舌,感受从指尖蔓延开来的丝丝湿暖,心猿意马间,有些无言的旖旎在周遭散开,惹得他一阵口干舌燥,腹如火烧。

锦笙被逗得齿根发痒,牙关不自觉就松了一些,君漓这才不疾不徐地拿出手指,还在她的贝齿上轻轻摩了一下,继而抬眸,将视线从她的唇移到她的眸,目光中带着揶揄暧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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