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退伍后的陆抒天第一天晚上就和令香兰出去了。这几年给令香兰提亲的也不少,不过令香兰的母亲郭氏也知道他们的情况,也是准备等陆抒天回来把令香兰嫁给他。
月光下,陆抒天走在前面,令香兰跟在后面。令香兰低着头看见陆抒天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好长,抬头看着走在自己前面陆抒天高大的背影,内心说不出的欢喜。
“咱们这要去哪里呀!”走在前面的陆抒天,突然问道。
陆抒天见了令香兰也是格外的激动,刚才去令香兰家的路上,已经三年多没有见面了,陆抒天想了许多话,可是见过了令香兰的第一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几年没有见面,令
香兰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腿也变长了,腰肢都伸展出来了,胸前也鼓了起来。残酷的环境还是阻止不了青春期的生长。唯一没变的是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明亮,那么有神。陆抒天想起了第一次去西藏后看到的满月,在海拔三千米的高度,月亮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大。月光完全洒落了下来,白天白的令人刺眼的雪山,也布满了银辉。那时候陆抒天觉着月亮包含着一个世界。
陆抒天看着令香兰的眼睛,仿佛也看到了一个世界。两人就在令香兰的门口呆立了好久,陆抒天才说了,“跟我走!”然后陆抒天就低着头向前走着。
“我也不知道,你说去哪,咱们就去哪!”
陆抒天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去紧紧抱住了令香兰。
“明天!明天我就给我娘说这事,让她找媒人上门提亲去!”
“嗯,都听你的”令香兰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她语气中的坚定却是毋庸置疑。
陆抒天和令香兰抱在一起好久了才分开,那年代人们还纯洁的很,俩人并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之后俩人才开始互诉衷肠,慢慢道起了这几年的思念,此处按下不表。
谁料到,第二天陆抒天的母亲杨青就给他泼了一瓢凉水。
“你想和令香兰结婚,你忘了她的身份啦,她可是地主的女人,而你着,贫农的儿子!你又刚刚退伍回来,最好不要和他们这个阶级的人交往。”杨青听了陆抒天的话,没等他说完,就提出了反对。
“地主的女儿又怎么了,地主的女儿就不是人了!”
“我那傻儿子,当兵当傻了!现在外面天天宣传,你去村里的墙上转着看看那些标语,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你小子忘了你爹在地主令近儒家里怎么受到了压迫,怎么受到了剥削,都忘啦!”
“娘,您忘了,老二两岁的时候,咱们一点吃的都没有,饿了三四天,还是令近儒接济的咱们。还有我小时候,令近儒还教过我识字呢!您不知道,到了部队,一个连队识字的都不超过一个巴掌数呢,就这样我后来才被指导员特别指派担任文书工作呢!”
“那些都是阶级敌人的糖衣炮弹,就是为了腐蚀你们这个人的!粮食这个我记得,后来你爹还经常偷偷的给令郭氏送粮食,咱们俩家早就两清了呢!”
“娘,可我真的喜欢令香兰!”
“哼,令郭氏以前是唱戏的,勾引男人一套一套的,要不怎么就成了令近儒的小妾呢!她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告诉您,我除了令香兰,谁都不娶!”陆抒天怒道。
“大话不要说在前面,过几天我给你介绍一个比令香兰好看一百倍的介绍给你,看你能改口不!”杨青对陆抒天说的话毫不在意,她只是关系儿子的未来,可不能让儿子再和那帮阶级敌人靠近了。
“我不和您说了,我要出去了!”
“出去也没用,这事我怎么也不会同意的!”杨青看着陆抒天忿忿出门去,又赶紧在后面喊了一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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