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稍稍踮脚,附在他耳边说:“师兄也是偷偷出宫的吗?”
贺兰瑾望着她贼兮兮像个小耗子模样,笑得露出了几颗牙齿,也一样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是呀,父皇母妃怕惹麻烦,对外只说我去书院读书了,小师妹可不要说出去哦。”
清瑶拍着手笑道:“那可太巧了,师兄你不知道,此刻我正在宫中的寺庙为我皇祖母祈福呢。师兄你也不要说出去哦。”
“当然不会说。”贺兰瑾揉了揉小师妹的头,缓缓开口道:“不过师兄师妹的叫着怪怪的,以后师父和师叔再多收些徒弟倒叫不清楚了。”
“好啊,我叫清瑶,师兄唤我清瑶或者阿瑶都可以。”清瑶也不想老是师兄师妹地叫,毕竟她自己编的故事里还要让绿剔师妹去折腾那莫陌达师兄呢。
“直接叫名字怕被有心人听了去,妹妹封号芙蓉,不如……”贺兰瑾思考了一下,“不如就叫芙儿或者芙妹妹吧,这样隐蔽些,如何?”
“可以可以。”清瑶把攥紧的拳头松了下来,她真怕那个魔幻的“蓉蓉儿”出来,“师兄是皇子,皇子还没有封号吧,那我叫师兄什么呢?”
“我字涵容,芙儿可随意称呼。”贺兰瑾莞尔而笑。
“那就叫涵哥哥吧。”清瑶一向懒得进行深刻的思考,便按照往昔“大哥哥、二哥哥、世子哥哥”的模式快速完成了对新伙伴的命名。
“那我们也进去吧。”贺兰瑾对清瑶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了她先往屋里走。
两人前后脚来到后院,只见后院已经被隔成了两块,中间帘子这会儿是拉开的。每边都圈着一个木栅栏,栅栏里各围着一头白底黑斑,大耳短尾的……猪。
“猪?”清瑶这几天一直在房里观摩司空南星捣鼓那些奇怪的花花草草和瓶瓶罐罐,没有来后院,此刻见了两头一模一样的花斑猪大跌眼镜。
贺兰瑾好心地解释道:“据说师父和师叔第一年比试的时候,用了两条狗。可是他们制的毒太厉害,刚喂下去两条狗就立刻死了,实在无法判断哪个赢了,就算了个平手。后来他们就约定,每年找两头同胎的猪,同吃同住地养大。等到了比试这天,两人各自给对方的猪下毒,必须要保证下毒的量让猪三日之内不能死,若死了便直接输了。然后两人分别给自己的猪配置解药,谁先配置出来,且能解了猪身上的毒就算赢了。”
清瑶十分崇拜地望着贺兰瑾,“涵哥哥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此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来到后院,开口道:“阿沁,南星,你们可都准备好了?”
“是。”司空沁双手恭敬地递上了一个白瓷瓶。
“辛苦前辈了。”司空南星递上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瓶子。
从清瑶的角度,清楚地看到师伯对着那琉璃瓶子撇了撇嘴。她刚想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贺兰瑾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迷惑不解地问道;“芙儿怎么了?”
清瑶调整了一下表情,十分为难地说道:“涵哥哥,那个……一会儿我师父的毒药真的要喂给你们那头猪吗?我们是不是都要寸步不离待在这里?”
贺兰瑾不明所以地回答道:“师父和师伯肯定不能离开这里,我们应该无妨吧,只要不回去查典籍给师父们作弊,应当可以出去走动的。”
“那就好那就好,”清瑶长吁了一口气,“一会儿涵哥哥你要是闷,闷了要出去,可一定要叫上我。”
“好啊。”贺兰瑾爽快地答应了。
巳时一到,两名侍从在那老者的监督下,分别将那白瓷瓶中的东西喂给司空南星这边的猪,将琉璃瓶中的液体喂给了司空沁那边的猪。
然后将帘子一拉,双方便不能互相看到,但是裁判的老者坐在屋边的太师椅上,可以看到左右两边的两人。
贺兰瑾和清瑶站在那老者身后,只见左边司空南星这边的猪率先发作,直如喝醉酒一般摇头晃脑起来。
司空南星忙起身去查看,可他刚接近那头猪,猪就直把嘴往他身上拱,惊得他一跳三尺远。
贺兰瑾和清瑶很不厚道地笑了,清瑶笑得尤其开心,只差手舞足蹈起来。
那司空沁虽看不到对面的情景,却可以听到踉跄的脚步声。又见司空南星的小徒儿弯着腰,眼泪都笑出来了,便走到那厚帘子边,十分得意地高声说道:“山棒子,那猪可是被你的绝世姿容吸引得魂不守舍了?”
话音未落,忽闻到一阵刺鼻的味道。
司空沁心里觉得奇怪,明明这两头用来比赛的猪都是沐浴熏香过的呀。一回头见了自己这边的猪,一声尖叫不可抑制地冲出喉咙。
司空南星刚踉跄了几步,正退到帘子边,此刻听到这尖叫,立刻隔着帘子抓住了司空沁的手,焦急关切地问道:“师姐怎么了?”
司空沁却恼怒地一把将他甩开,“司空南星,算你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
贺兰瑾此时脸都憋绿了,一把捂住嘴跑进了堂屋,扶着柱子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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