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唇眯眼勉强一笑,“烧了一半……”
“不愧是我的徒儿,干得漂亮!记住,下次烧干净些。”
师父说罢放声大笑,轻飘飘离去。
时婆婆:……
白芨:……
我:……
直至晚饭时分,师父仍旧没有等到她的信鸽。
然今日师父心情好,倒也不曾在意,一顿饭吃得相安无事。
我以为今日就这么有惊无险安稳度过了。
哪曾想,白芨这臭小子放下碗筷道,“时婆婆,明日能不能吃烤山鸡?下午我爬山时遇见夫子,听夫子说,那烤鸽子的味道……”
“咳咳咳咳咳咳……”
我暗叫不好,好在总算打断白芨之言。
白芨纳闷不已,“师姐,你怎么了?”
“咳咳咳……呛到了……咳咳……”
时婆婆过来拍我的背替我顺气。
师父美眸一抬,狐疑道,“饭都吃完了,你怎还会呛到?”
我一愣,脑子一转便道,“咳咳……方才我吞口水……被口水呛到了……”
师父不再追问我呛到的问题,提醒白芨道,“芨儿,你方才说什么烤鸽子?”
白芨甜甜一笑,“师父姐姐,芨儿明日想吃烤山鸡可好?夫子说烤鸽子可好吃了!”
我暗骂白芨这个吃货,却又不好再次咳嗽打断。
师父扬起春风和煦的脸,柔声问道,“夫子……何时吃的烤鸽子?”
“唔……说是午时。”
“呵……午时啊……”
师父说罢,利刃般的眼神朝我射来。
我一紧张便脱口而出,“师父!徒儿真不知那倒霉鸽子怎会偏巧就飞到火里去。我……我抢救过了……”
时婆婆的手顿了顿,问我道,“那信呢?”
“信……竹筒都烧成焦炭了,更何况信……”
白芨偏生还要添油加醋,“哦,师姐,这么说的话,就是今早你在夫子院中练功烤了师父的信鸽,还把信鸽的‘尸体’献给夫子吃了。”
我狠狠瞪他一眼,很是无力的解释,“我那是不小心的,也不是我要给夫子吃的,是夫子自己从火堆里捡回来……”
“术儿,今日吃得有点饱,来陪为师练练。”
报应啊!
敢情那冤死的鸽子附身到师父身上来报复我了吧?
师父诶,我能说“不”吗?
师父闪至院中,抬脚勾起锄头握着手拖着往外走。
我紧了紧仓卿,望着天边暮色真真欲哭无泪。
时婆婆带着兴致勃勃的白芨跟在后头,完全没有要替我说情之意。
我只得认命去同师父“练练”,也不知此次“练练”我又会卧床几日?
师父的锄头虎虎生威,气劲蓬勃浑厚,震得周遭草木哗哗作响。
我抽出剑格挡凶猛而来的锄头,锄头携带的气劲直逼我急急后退。
我听到白芨巴掌拍得贼响,笑嘻嘻道,“师父姐姐真厉害!”
师父的锄头就跟连了线似的又回到她手中。
我稳住身形,暗想不可如此保守,便放开气劲主动进攻。
然我招式虽师父无异,但内力上却是被其绝对碾压,她周身的气劲如金刚罩隔绝我的杀气,我完全无可奈何。
我与师父对了十几招已显吃力,然师父老神在在,显然没出几成功力。
她的耐心有限,这十几招已是对我最大限度的忍让。
故当我余光见她放下锄头,竖起掌心朝地上劈去时,我急急翻腾,锋利的气劲反弹而上,割断我的衣角擦过我的手腕切断我一缕青丝。
我还不曾站稳,师父挥手一斩,我暗自惊心,那是三思斩!
我紧握仓卿,也是一斩,然我全力而出的气劲根本不及师父。
师父的气劲扩散开来,余光中,时婆婆和白芨运气退开老远,我体内气血又开始翻腾。
师父第二斩随即而来,澎湃厚重的气劲压迫得我无法动弹,甚至于仓卿都无法挥动。
我根本施展不出第二斩!
师父甩了甩衣袖,那气劲扩散,周遭温度骤升,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
糟糕!
师父不会要将我和这林子一并烧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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