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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让我帮她在手机上查个东西,结果我忘记了我之前在看小说!”

“一解锁屏幕上面就是阅读界面,还是男女主在亲亲!写得活色生香口水交融的那种!”

“你妈骂你了?”

“要是骂我还好一点。”

“关键是她和我爸认真研究了一下我这本文,还在那边用搞学术的态度分析我为什么会喜欢看这样的东西。”

“救命!”季吟秋拍了拍额头,一副不能承受的样子,“那就是一本简简单单的先婚后爱小甜文啊。”

“我为什么会喜欢看这样的东西?”

“当然因为我是老色批,这种文能光明正大互撩占便宜搞黄色啊!”

“真不敢想象他们看到doi情节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望舒顺着她的话想象了一下,实在觉得可怕。

她安抚道:“至少你那时候不是在看什么强制爱419小黄文。”

“那倒是。”

“所以你爸妈分析出什么了?”

“没分析出什么。他们哪里懂我的快乐,最后只说可以看,但是不能影响三观和日常生活。”

“还给我科普了正确的爱情观,顺便给我喂了一嘴狗粮。”

望舒觉得出乎意料又好像在情理之中,季吟秋的爸妈总能做出些让她惊讶的事,叫她发现,原来这世界上的父母子女关系,还有这样一种状态。

大课间的时候,望舒抽空去了趟语文组的办公室,给语文老师袁盛蓉提交了一份报名申请表——是申请加入学校广播社的申请表。

她没跟她妈妈说实话,袁老师根本没有邀请她加入广播社,只是在高一刚开学的时候,夸过望舒声音条件很好,清朗而温柔,像是秋日清晨穿过走廊的风。

她当时很喜欢广播社,却知道何月肯定不会同意,便直接放弃了。

原生家庭给她带来的影响不可谓不大,控制欲很强的何月这些年教会她的最根深蒂固的东西,就是放弃。

想要的玩具、想玩的游戏、想学的东西,不是没有闹过哭过,但最终都是以她红着眼睛向何月道歉而收场。

望舒想想小时候那个心怀期望的自己,觉得真是狼狈而又可怜。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一点点余力,来自己给自己一些东西。

她想让凌越记住。

更重要的是——她想反抗。

从袁老师办公室出来,她迎面碰上了凌越和隔壁班另一个男生,很眼熟,但她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

那个男生一见她,似乎想起了上周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对她点了点头,还跟凌越打趣:“哎,你的大恩人来了。”

望舒想跟凌越多说几句话,于是别有心机地停了脚步,跟那个不认识的男生对话:“什么大恩人。”

“我就是觉得广播社这么没了太可惜了。”

“本身那件事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

一边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瞥了两眼凌越。

他这次心情好像好了很多,眼睛里没什么阴霾,又变成了平日里那个温和大男孩,还主动跟她讲话:“那还是谢谢你啊,二班班长,那篇征文也算是歪打正着帮我解了围。”

刚刚背着何月交申请表的上头快意还没消散,望舒想着上周他扫过自己时的那个陌生眼神,脱口而出一句:“凌越,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名字啊?怎么每次见我都叫我班长?”

话一出口,她就立刻感觉有些失言。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像不怀好意的挑衅啊,救命。

她只能赶紧匆匆补了一个像是在看玩笑的假笑。

凌越一顿,缠绕在指尖上的绳子一松,学生会的工作牌一头栽到了半空中。

“记得啊,”他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望舒,深黑的瞳仁里倒映她的影子,让人感受到被尊重着,“你叫望舒。”

“羲和望舒,月亮嘛,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羲和、望舒,中国古代的日、月之神。

望舒感觉自己心尖被抚摸了一下,瞬间整个血液奔涌着逆流而上,耳根都变得烫烫的。

她觉得自己肯定脸红了,怕被发现端倪,连忙敷衍了一句,急匆匆走了。

小的时候,她问过何月为什么给她取这个名字,当时何月正在一箱一箱往里面搬货,闻言,她抹了把满额头的汗,指尖带下来一串水珠:“因为希望你能让我舒心,就叫望舒了。”

“啊?”

“啊什么,所以你要听话,不要让妈妈操心。”

大人取名字的时候不会这么草率,何月当时很可能是在开玩笑,但她不知道,这样随口一句,却让望舒难受了很久。

现在,从凌越口中听到这样一种引申,原来心中的一丝丝芥蒂便烟消云散了。

你看,她的名字还有这样一种浪漫解释。

身后,刚刚主动跟望舒搭话的那个男生看着望舒略显仓皇的背影,小声跟凌越逼逼:“兄弟,人家班长不会也喜欢你吧,刚刚我看她耳朵都红了。”

凌越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别胡说。”

他刚经历过被无端揣测的境遇,更不想别人也身陷这种境地。

那个男生闭了嘴巴,举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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