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生,希望你没说谎欺骗于我!”
山生举起白石发誓:
“若有半点假话,便让我山生被山鹰啄食心脏而死!”
陈袛点头下令:
“罗宪,将这头牛犊牵到中间,让百姓们看个清楚!”
“今天,我就要审一审这头牛,让它说出谁是凶手。”
百姓们发出嘈杂的议论声,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审一头牛。
“县令莫不是疯了吧?”
“莫非那头牛还能说出人话不成?”
“我看呐,分明是县令拿杜家一点办法都没了!”
陈袛不去管那些议论声,开口道:
“令则,给我鞭打那头牛犊!”
罗宪拱手行礼:
“遵令!”
山生大急,不顾旁人的阻拦,就想冲上去:
“不,不要打我的牛!”
罗宪不管不顾,拿起皮鞭便重重抽打着牛犊。
牛犊痛苦的发出哞哞声,想要躲闪,却被郡兵堵住了退路。
杜家的牛群中同样传来一声长哞声,一头母牦牛冲出了牛群,跑到牛犊的身边,伸出红舌,舔舐着牛犊的伤口。
牛犊跑到母牦牛的身下躲了起来。
陈袛满意的点头,然后开口大喝道:
“杜房,你还认罪吗?”
“若不是你做的,为何这头牛犊的母亲在你家?”
一旁的百姓连连叫好,只觉得自己看的很是过瘾。
杜房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这,着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这,这怎么能说明这两头牛有关系呢?”
陈袛大声道:
“牛素有舔犊之情。”
“如果你认为此法不可行,那我们再找一对毫无关系的牛来测试一番如何?”
杜房转移话题:
“我,我杜家家大业大。每日买牛,买牛不知几何!”
“这牛一定是我家从外面买过来的!”
陈袛大喝道:
“你承认这头母牛是被劫掠的牲畜了?”
“这,这,这...”
杜房这了个半天,也没这出个话来。
陈袛也不给他耍赖的机会,一挥手便令县吏将他压了下去。
百姓们连连叫好,有人更是青天,青天的叫个不停。
豪强们更是惊为天人,只觉得陈袛审牛此举直追史书上的名臣。
陈袛遵守事先说定好的,将杜家一半家资冲入公库,另一半则平分给几个站出举报杜家的佃户及家生子。
杜家的一半家产,即便平分,也足以让这几人成为小地主了。
不过他们也不是蠢人,就是牢牢的跟在陈袛身边。
毕竟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到。
杜家直系亲族都被县吏押走。
陈袛拍手,示意肃静:
“劫掠蛮夷牲畜一案到此结案!”
“此案便是杜家反贼所作所为,他们不仅违背朝廷政令,还诬陷我大汉武侯!其罪无可恕!我会上报朝廷,依律行事!”
“山生,你那十头牛,五匹马,二十只羊,可以牵走了!”
山生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引得在场的百姓同样扑通跪倒在地。
“青天大老爷!”
陈袛淡然一笑。
罗宪尚年轻,好奇心颇重的凑到陈袛面前问道:
“大人就不怕压根没有什么舔犊之情吗?”
“亦或者杜家没有将牛放在家中吗?”
陈袛面露笑意,轻声说道:
“不怕,因为我试过了。”
罗宪还没回过神来:
“试过了...”
他发出惊呼,随后小声说道:
“那母牛原来真是您卖给杜家的!”
陈袛只是微笑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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