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快别练了,出大事了。”
菊香上气不接下气地把林非晚与周梅打赌,最后胜出的事情长话短说了一遍。
“哐当!”
算盘摔在地上,珠子哗啦啦洒了一地。
“都怪张妈妈那个废物,要是早点弄死那个病秧子哪来这些事情。”
“小姐先别气,多亏姨娘有远见,早早派人去周府请张姨娘过来,您说巧不巧,大小姐说她好像被人跟踪,直接让人把门关上了,现在张姨娘被拦在外面好一会,张妈妈向来泼辣,一会有她们母女受的。”
“活该!”
“嘶……小姐,你看那。”
张姨娘怎么会和林非晚那么亲密,还有那后面跟做贼一样的老奴,是张妈妈?
林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拧了菊香一把。
“疼,小姐疼。”
她松开手,菊香立马跳出一米远,生怕再被拧一把。
林冉狠绞帕子,一用力,才绣好的锦帕扯成两截。
“晦气!”
“小姐别急,咱们先去看看情况。”
“走。”
百合院内。
胡大夫刚将手放到脉上,周梅就睁了眼。
“嘘……”
一番低语,胡大夫一脸凝重地出来。
“病人怎么样了?”
“夫人,姨娘怕是生了心病,需要好好调养,近期不能动怒,受刺激,不然怕是要……唉。”
“这是怎么了,上次见梅姐儿时人还好好的,这让我回去怎么和老爷交代。”
张玉玲手帕掩面,撇开林非晚就往屋里钻。
“咳咳……您怎么来了。”
“我正巧路过,你也是,生病了怎么不告诉家里一声。”
“是我没照顾好妹妹。”
余清韵上前福了福身,张玉玲得宠多年,虽是妾室,却与主母无异,她年少时得周府庇佑,就算如今已是侯夫人,也没法拿架子。
“韵姐儿也别自责,人吃五谷哪有不生病的,日后按大夫说的好好照顾着就行了,你与梅姐儿虽挂着主母与妾室的名分,但总归是亲表姐妹,和外边那些窝里斗的不一样,该亲厚还是得亲厚,你说呢。”
“姨娘教训的是。”
“我听说外间里跪着的丫鬟婆子是因月银迟发的事闹腾,这要是在周府,别说迟发半日,就算迟发半月也没人敢说半个字,下人不听话发卖了就是,为了他们伤了自个,不值。”
“果然姨外祖母是向着姨娘的,这下看病秧子还怎么抢管家权。”
林冉压住上扬的嘴角,稳稳站在一旁看戏。
林非晚讥诮地睨了她一眼,将视线放在张妈妈拎着的食盒上。
送人的东西哪有一直拿在手里的道理,况且盒子里没食物的味道,反倒有股子墨香。
她从腰间摸出一根银针,反手一弹。
“啊!”
林冉腰间一疼,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她前面正是张妈妈,下意识两手一拽。
“噗通!”
“哐当!”
林冉倒在地上,在她身侧,从打翻的食盒里掉出一摞账册。
“果然。”
林非晚挑眉,装作惊讶地拾起一本。
“咦?姨外祖母的食盒里竟然装着侯府的账册。”
她的眼睛陡然睁大,用帕子捂住口,“上次族长说的事难道是真的?姨娘这些年真拿着侯府的钱往周家送?”
“妹妹,姨娘,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余清韵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事情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再不追究日后侯府岂不是要被掏空了。
余清韵到底是侯夫人,生起气来顿时没了方才的服软样,衬得张玉玲气势都弱了几分。
张玉玲心里明镜似的,余清韵放低姿态是因为曾受过周家的恩,但这份的示弱并非没有底线。
她狠剜林冉一眼,暗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眼见局面一败涂地,周梅心里的气一点不比张玉玲少,可余清韵正冷脸看着,张玉玲显然不打算背锅,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解释。
“姐姐,晚儿,你们别听外人挑拨,我是因为身子不好才拜托张姨娘帮忙对账的,就这一次,以后……”
林非晚上前握住她的手,“以后算账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姨娘好好养身体,这也是母亲和姨外祖母希望看到的,你说呢,姨外祖母。”
张玉玲嘴角一抽,“晚儿说得对,你好好养着,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姨外祖母,你不能走,你不是来帮姨娘……啊唔……”
“诶呀,冉儿你怎么往我脚上撞呢,回头我让人送点伤药过来。”
“噗!”
周梅又是一口血吐出来,林非晚抬头一看,呵,这次是真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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