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听到这告状的男子鬼哭狼嚎的,立即大拍惊堂木道,“肃静!”
告状的男子这才没敢哭出声来,只是心里对贺家兄妹满是怨恨,要不是这对兄妹,他岂会沦落到这步田地?虽说是不自由的下人,但好歹留条贱命在,好死不如赖活着。
想到自己的家人还被贺惜玲控制着,于是握紧拳头,猛地抬头道,“大人,草民还有话要说……”
本来这个案子就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审完的,此事周大人是打算禀报给上峰,茶砖违不违制,这个得上面给个说法才算数的,确实不是一本游记就能定的罪。
刚想要宣布休堂,就听到那告状的男子如是说,于是皱眉道,“本官许你奏报上来。”
告状的男子立即道,“大人,草民真的是不知情的,只因草民也是受人指使的……”
这话一出,围观的群众都哗然起来,本来对于茶砖一物他们就挺好奇的,毕竟市面上没见卖过,还有些人想着看完了审案,私下里去打听一二,若是有幸能尝尝鲜,那也多了谈资不是?
“你受何人指使?”周大人立即大拍惊堂木喝问。
告状的男子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于是直接就道,“指使草民来状告常氏的是草民的主子,贺家的少爷贺宵,他一心想要抢占这茶叶市场,所以让草民来告倒常氏,好打开茶叶市场的口子,让贺家能顺利进入这一行。”
顿时舆论哗然了,不过不少人都好奇地问起这贺家是干啥的?听说是卖绸布的,众人就更好奇了,这卖布的想去卖茶叶,所以弄了这一出,怎么想都觉得脑子是被驴踢了。
“这贺家的布庄生意做得也不小,怎么还不满足啊?”
“钱嘛,谁能满足?只想赚得更多。”
“也是,换做我,钱再多也不算多……”
“哈哈……”
众人的七嘴八舌地把贺家讨论了个遍,惹得堂上的周大人立即又大拍惊堂木,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案子还没有审完呢。
周大人直接发下签令,“传贺家子贺宵到堂回话。”
衙差捡了签令,立即就去传贺宵到堂。
原皓与解明一听跟贺家有关,眉头就皱了起来,这贺家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钻出来的?
一旁的解老太爷的长随常安立即低声地解释了一句。
原皓和解明这才记起贺氏这号人,毕竟曾经是解
晋的妻室,听说跟人私奔了,没想到回来后还搞出这么多事来,心里对贺氏越发厌恶。
这是蓄意报复了。
原皓不好直说,解明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朝周大人抱拳道,“周大人,这贺家如此行事,分明就是在报复,只因这贺氏曾是家中九弟的继室,当初嫁进门后就与人私奔了,我解家当初还给贺家遮丑了,哪曾想她现在又回到贺家,由嫡变庶,心里记恨,所以才会联合其兄长诬告借此报复。”
这番话是把贺家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众人最喜欢听这样的秘辛,所以立即又哗然起来,纷纷讨论贺家的丑事,把贺家女说得一文不值。
躲在暗处关注官司进展的贺惜玲,听到侍女传回来的话,顿时僵坐在马车里,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掩面痛哭,“可恶,他们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一弱女子何错之有?”
一旁的侍女也不好劝,其实她们的心里也跟那群看客是一样的,觉得自家姑娘太蹦跶了,本来低调点,再嫁并不是难事,偏这姑娘要钻牛角尖,死活出不来,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而回到贺家拉了个天昏地暗的贺宵,吃了药这才稍稍缓了过来,就被衙差不客气地传唤到公堂回话,顿时脑子都是一阵懵。
贺惜玲这个蠢货怎么把他都拉下水了?
本来怂恿贺惜玲做这个事,就是要把自己摘干净的,可现在反倒惹了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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