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将军还记不记得,两年前长安城外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的疫病?”
他自然是知道的,那场疫病死了不少人,就连他的妹妹也是死于疫病,不过这两年已经没有那种病了。
难道说——
刘伶看上去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你该不会是说就是那场疫病吧?”
跪在地上的人不敢抬头,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自然也不敢欺瞒面前这位小将军:
“正是这场疫病,起初也没人相信那场疫病又回来了,直到长安城里,不少人都得了那个病,大家身上都起了红疹,接着便是高烧不退。”
跟两年前的症状是一模一样的,时隔两年那场疫病又卷土重来了。
刘伶听到这里这才明白为什么长安会被封城。
可是怎么会这般此前毫无征兆,因为他们离开长安之前,也就是一个月之前,大家还都好好的,疫病怎么会在他们之后突然到来?
这场疫病比其他疾病更要命的地方是根本就无药可医,虽然一个月以前李寒宁就让孟良回长安了,但是一两个大夫根本就无济于事,那场疫病至今找不到有用的药材,两年前之所以疫病,突然歇止,也是因为大梁朝廷下令杀了所有患病的人。
所有人不管是谁得了那个病就得死,大梁皇帝两年之前,为了不让疫情蔓延到长安城里,甚至亲自烧死了自己的皇子。
地上跪着的人,忽然颤颤巍巍地开口道:“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给小将军了,还请小将军信守承诺。”
眼看着面前的士兵跪在地上,一副唯唯诺诺,不敢抬头求着自己的样子,刘伶到底还是心软了,他缓缓开口最后问道:
“我最后再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
刘伶低头看着问道:“你刚才说有人威胁你的家人,说的可是那位姓薛的将军?”
他们将萧策所有的精锐都带到南边来了,长安附近并没有守军,现在就连萧策都被困在了长安城里,能开口威胁他的自然不是萧策的人。
也许是因为刘伶问得太过直白,面前的人跪在地上,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在脚底下的土地里,他根本就不敢作答,不过看他这个害怕的样子,刘伶心里几乎已经能确认答案了。
原来如此。
刘伶转过身去将拔出来的配件,又放回到了剑鞘里,对着后背的人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了,你走吧。”
“多谢小将军。”
桓信终于松了一口气,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才如释重负,差点儿当场摔了一跤。
刘伶在他离开之后也出了帐篷,原本正大步流星的前往李寒宁那里,想着这件事情必须让他师父知道,该怎么办也该由他师父来定夺,可是等到了帐篷门口的时候,却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那是他师父正在和沈秋池说战船的事情,他和他师父一向关系很好,这几日更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师父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总是在晚上看军情和军报,她这么辛苦就是为了南边的这场战事,如果这场能打赢,往后中原就都姓萧了,这也是他师父第一次成为三军主帅,自然对她而言非常重要。
刘伶心里自然清楚,明王殿下就算是自己被关在长安城里,也是不希望他师父知道这件事,让他师父有后顾之忧的,要不然也不会让那些人传假的消息给李寒宁报平安。
他师父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做呢?
刘伶几乎可以猜到,不管她回不回长安,南边这边的战事都会受到影响,
可是如果他不告诉他的师父呢?
将来如果明王殿下真有个万一的话,李寒宁要是知道他提前知道了,却没有告诉她,只怕也会对他这个徒弟失望的吧。
于是他站在这个帐篷面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旁巡逻的视频倒是注意到了这一幕,看上去有些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刘伶,李将军就在帐篷里面,你怎么不进去站在这里做什么?”
刘伶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
“我师父在忙,我就不进去了。”
刘伶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营帐,思虑再三还是选择退了两步,然后离开了帐篷门口。
刘伶思来想去,在自己的帐篷里面来回踱步,还是忍不住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选择去见了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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