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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歧行堆了一肚子的怨气被她这瞪眼一问,瞬间就泄瘪了。他竟一时忘了要在女郎面前遮掩此事,凸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张嘴就是信口胡说:“哎呀,昨个儿吃坏肚子串稀,折腾了一天一夜,已经喝了药了。”

蒋慎言将信将疑,这种事倒也不是没有过,这人三两黄汤下肚就什么都往肚里塞,只记一个痛快,但何歧行说罢就撇过脸去不给她任何辨别真假的机会也让她觉得可疑。连同青女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微妙难测。

男人摆摆手,决计不想在此事上浪费口舌,转脸集中到祁时见身上,大有炸毛准备开战的架势。

可在少年看来,何歧行再凶对他也不过是狗呲牙,闹不出什么动静。他唯一担心的是此人的出现会误导蒋慎言的判断——这丫头对自己人耳根子软得要命。

他希望尽快将蒋慎言跟对面的人拆分开来,一招手,对影薄重复了方才的命令:“护送天师回府。”

“是。”“慢着!”屋子两头响了两个截然相反的声音,不用想,那斩钉截铁的反抗必然是来自何歧行。

男人把肩上的仵作行箱往月桌上重重一放。“若我想得不错,今早你和那狗缇骑该是达成协议了吧?既然他对初,慎言已经没有威胁,那慎言自然就不需要再跟在你的屁股后面东躲西藏了,你别指使她来来回回的,她有自己的想法。”

说罢,一偏头,声音递到后方:“丫头,我问你,你要回兴王府吗?”

蒋慎言虽知是何歧行说得话重,但她确实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退出,她怕自己走了,青女就会做出更多傻事来,祁时见可不会对她的所求有所顾虑。而何歧行显然在小千岁面前护不了青女,反可能搭上自己。想到此,便连连摇头:“我不回去。”

何歧行对祁时见一挑眉,得意洋洋,仿佛在说“你看吧”。

方才的争吵他在门外听了七八分,听见祁时见的颐指气使,他就火冒三丈。青女向他提出合作他凭什么不答应?退一万步,饶是青女做错了什么,那也该向府衙自请罪罚。他们秦家的事,万众皆可判,唯独这祁姓人没有任何资格指手画脚。

少年脸色一凛,心道这人没正面撞见那白衣鬼,根本不知危险何在,却在这里胡言乱语。还真是让他预见到了,此人会乱蒋慎言的判断。“慎言身处险境,要面对的敌人可不是被锦衣卫挟持这般简单。你让她留下?”祁时见冷笑一声,眼中却没有笑意,“你以为此处就没有危险了吗?”说着,眼神投向了站在女郎一侧的青女,话中所指已十分明显了。

何歧行向里一步,展臂截住了少年的质问,把两个女子都遮挡在身后,好似祁时见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知道对方所指何事,便出口辩驳道:“事情别妄下结论,你看到的可并不一定就是真的。我刚从府衙大牢回来,人都验过了,死得有蹊跷。”

“哦?”

年轻仵作的话瞬时勾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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