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牛友铁做了个美梦。
醒来后久久的没能释怀。
梦中是在炎热的夏天,他丈母姨勤勤恳恳地在院子里给他养了很多家禽,还栽了棵核桃树,树冠长得铺天盖地。
王玉兰还在,她正值花样年纪,舞动着柔软的腰肢,脚下踩着桑巴舞点,在核桃树下静静地起伏,轻轻地摇摆......
美的让人沉醉!
牛友铁呆呆地躺了好一会功夫,最后才把头扭向写字台墙上的“王玉兰”,她仍是朝他笑着,笑得洒然、轻美,仿佛整个世界里都充满了阳光。
怦然间,牛友铁难过的心如刀绞,起身穿上棉衣,骑了自行车冲去了郊野,来到王玉兰的坟前才安静地坐了下来。
眼前是一座小小的坟包,上面的杂草早已枯死,一个石碑都没有,只栽了一棵杏树,如今已是亭亭如盖。
牛友铁呆呆地坐了半个小时,回忆了很多很多以前的往事,一直到身子冻得僵硬,想到了大庆和二庆,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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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细面,早上牛友铁仍是做了一顿粉蒸肉,大庆和二庆馋的吃不够,你争我抢,期间还打碎了一只碗。
说起来就奇怪,牛友铁也觉得好吃。
虽然重生回来几天了,也顿顿没少在外面蹭吃蹭喝,可还是觉得这只放了盐的粉蒸肉好吃,甚至胜过每家每户最好吃的饭。
杨宝凤再次闻到了这粉蒸肉所散发出来的肉香味,终于忍不住好奇来到牛友铁家窑门口,细细往锅里一看,好家伙全是肉。
她先是很好奇,不过很快就有所明悟。
笑着调侃道:“铁蛋,听说你在给人说媒啊?赚了不少钱了吧?看你顿顿都吃肉,财东人屋里都不敢这么铺张。”
牛友铁不气不馁,知道他这个大嫂子前世就是见不得自己日子过得好。
笑着回道:“好嫂嫂哩,你看我,每天就穷的只剩下吃粉蒸肉了。”
杨宝凤嘴巴一瘪,瞪了牛友铁一眼走开了。
牛友铁收拾烂摊子时,牛新荣又来了,双手背打过,一脸好奇的样子,其实跟他妈一样,也是个狗眼看人低。
瞅了好大半天才笑着问:“阿四达,听说你给人说媒赚了不少钱,是真的么?”
“是啊!赚了一点点。”
“不是说一个媒至少能赚三四十么?那你就是赚了三四十了?”
“哪有那么多,就只赚了百十来块钱。”
“......”
牛新荣走后不久,跟沟子又来了牛友金。
“他四达,我听我新荣说你给人说媒赚了一百多元?”
牛友铁笑笑说:“哪有一百多,都是我骗新荣的,真的是我都赚了有两百多了。”
“......”
牛友铁知道,这一切都是嫉妒心作祟,也没太在意,毕竟自己前世作为一个穷光蛋,死了婆娘,还一手拉扯着俩娃,艰难地度日。
突然有一天发达了,搁谁身上怕都是一样的嫉妒。
牛友铁知道他们只是不习惯,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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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收拾完烂摊子,牛友铁坐在热炕上,把已经冻麻了的脚暖了一时子,徐婉婷就来了。
她站在嵦边子上,朝地院里扔了一根玉米秸秆,牛友铁便知道她来了。
事实上为了不暴露行踪,徐婉婷向来都是晚上才出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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