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快如闪电的刀法下,我还要顾及身后会长的安危,难以拉出空闲去为自己施加破僵的更强力风元素增幅。
在身后少女的干扰下,我陷入了岌岌可危的被动境地,对方的斩击屡次逼近我的脖颈,却在我的绝处逢生中无功而返。
几乎是莫大的不幸,在一次极限舒展身体的侧身闪避中,我脚下一滑,摔了个滑稽的狗啃泥。
这可让我笑不出声来,我十分平静地听天由命,迅速将身子扭转到上方,尽力护住身下波澜不惊的会长。
一时认命之下,我竟像个傻子一样,坚信泛黄的羊皮纸可以阻挡住对方的利刃……
羊皮纸?我绝望拉开的羊皮纸正是佐尔泰特给我的魔法卷轴,伴随着震天动地的剧烈轰鸣声,以我为中心,一股水元素扩散型沧波四散开来,震荡周围的一切,将无辜群众完美击退,同时击飞了险些得手的黑衣武者。
感谢我在临死之际的镇定,多亏了第一卷卷轴的冷静增幅,我才大难不死。
佐尔泰特还真是心思细腻,这卷轴只有击退的阻碍效果,很适合在打断对方攻击的同时,强行驱逐一旁可能会被波及的行人。
趁着他狼狈起身的时机,我连忙为自己施加了一次耗费四分之一魔力左右的风元素加成,和那日酒馆中的增幅效果一样。
比他起身慢了一秒,沐浴着疾风的我后来者居上,用清醒的大脑拟出原地爆风的情状,高呼一声,“裂风!”
一股强烈的风波扭曲了他所处位置的气流,击碎了他忙放不迭的数层暗元素屏障,我乘胜追击,用凌厉的斩击将对方逼得连连败退,以对方一记阻挡后的失衡大硬直宣告我的胜利。
紧跟一刀必被阻挡——这是我瞬间进行冷静分析后得出的结论,一切要归功于那张宁神卷轴。
我灵光一现,将空闲的左手霸气上扬,潇洒地吟唱,“心想风时龙卷来啊!”
一阵风波拔地而起,螺旋状的气流将绝望的私士架空,龙卷一样的小风暴像是无数无形的大手,扒住他挣扎的身躯不能行动。
“剑舞!”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在闪转腾挪的剑影中,他的躯体化作几段,我的剑身仍然过肉不沾血——这就是疾速的象征。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风轻云淡地抖落身上沾染的灰尘,盖上兜帽,大步流星地远离这人声鼎沸的是非之地。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不愧是让教廷都闻风丧胆的银鹰啊!”
酒馆里,佐尔泰特满意地拊掌微笑,对我大肆赞扬,“我方才听会长大人讲述了你美妙的战斗历程,什尔代,虽然她看不见,但是她认为你人剑魔三者归一的战斗技巧非常精彩。”
他将右手举高,擦干了我额头的汗水,关切地说道,“瞧瞧这卖力的模样?把咱给你的第三张卷轴打开看看呗?”
我照做了,一股涌泉神奇地从泛黄的羊皮纸喷出,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精确坠落到我惊得合不上的嘴里。
“出了那么多汗,可得好好补补水。”
他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幽默地向我打趣。
“会长大人在哪里呢?”
“瞧把你急的!她在二楼的客房里呢,最顶头的那间哦?”
他回眸一笑,我也酣然一笑,我们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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