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我们班翁传芝好看吗?”
他们六人中长的一副瘦弱身子的冯建设突然在众人面前提到翁传芝——一个人人夸奖的校花。
她不仅是班里,不,是全校最漂亮的女生,好像已经找不出能和她相媲美的女生了。她不仅外观漂亮内心世界同样富有同情心。这一切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话说这个冯建设。大家都知道他为人不错,有时还会主动帮助别人,特别看到弱小的同学被他人欺侮时也会挺胸而出持棍相助。但却有个长期形成的坏习惯——不爱学习。当别的同学聚精会神听讲时,他倒好,经常迷迷糊糊地趴在课桌上睡着了,那一睡仿佛是几天没睡够似的。你说睡就睡了呗,反正碍不了别人什么事,但却碍了同桌女生大事。那是因为他趴着课桌睡觉时常常流了一桌口水,同桌女生见状实在忍不了他那恶心的口水,几次哭着闹着要求老师给换座位,别的女生同样不愿意和他同桌,理由是和他同桌根本没心事学习。最后老师让他一人坐在最后一排一个座位上,那座位原有一个男生调到别处去就读了,后来就没有其他学生插进班里,现在空下来的那张课桌暂时属于他个人了。
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经常向别人抄写才能完成,要是没人给抄,第二天交不了作业罚站是免不了常有的事。
他天生还有一个喜好——就是爱评说班里同学。只要他看的顺眼和不顺眼的,他都私下里要和别人评说一番,有时评说偷偷进行,怕被对方知道。有时评说明目张胆,就是想把事情扩大。为了不让他惹出祸事。张常恒田伟光陈后生已经多次和他说过,不要闲着无事找茬,但他几乎不当回事,依然我行我素。
这不他又开始评说翁传芝了。
“我觉得她特别好看。”林勇回答,转过脸想问问大家对她的感觉如何,但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几乎对这一话题不感兴趣,也就不吱声了。
背地里大家也会经常评价林勇和冯建设俩人的关系,说他俩是一对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只要冯建设攫住有评说对象了,他自然就会迎合跟上。
“她学习很好的,是我们班的尖子呐,她还会跳舞,跳得可好了,上次我看到她在老师办公室给好多老师跳舞。真搞不明白,她的腰怎么那么软的,往后仰都能仰到地上了。”冯建设说得津津乐道。
“哟,你偷看她跳舞了。”林勇戏谑道。
面对林勇的戏谑,他反倒更加得意忘形了:“我说我在老师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不叫偷看。”
林勇步步追问:“怎么偏你那么巧看到的,别人看了到没。”
“别人没有,就我一人看到。”冯建设越说越得意万分了。
张常恒凑上来,听俩人老说看到什么什么的,不由好奇地问了句:
“刚才你俩吵吵闹闹说什么这么起劲啊。”
冯建设忙答:“我说我看到翁传芝在老师办公室里跳舞的事,林勇说我是偷看,我是在门口看到,这那叫偷看呢。”
刚才听他俩评说翁传芝一事还是不屑一顾的张常恒听到“跳舞”两字也开始按耐不住好奇的想法了,他微微地笑着问道:
“她真会跳舞的?”
“真的,跳得真好呐,她歌也唱的特别好,那天我们音乐老师给她伴奏的曲子是《北京的金山上》这我记得特别清楚。那首曲子也真好听呐。”冯建设越说越带劲,把个张常恒听得心痒痒了。
其他三人对他们说的话没有答腔,自顾自地边走边谈论自己的事。
“你真听她唱的是《北京的金山上》吗?”张常恒又问了一下。
“我真听的是这首歌,哎,常恒,这首歌你也唱过的,你给我唱一遍我就知道是不是了。”冯建设问。
“算了,是这歌就是了。”张常恒说。
“啊呀,你就给我唱一段吗?到底是不是这首歌。”冯建设继续要求他唱。
“好,我给你唱一遍,你听是不是这首歌。”张常恒清了清嗓子唱道。
北京的金山上光茫照四方
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
多么温暖
多么慈祥
把我们农奴的心照亮
我们迈步走在
社会主义幸福的大道上
哎巴扎嘿
……
张常恒一唱完,冯建设就边鼓掌边叫道:“对对对,翁传芝唱的就是这首歌。”
其他几人回头看了看,嘻嘻地笑了一下,没做声自顾继续往前走去。
“张常恒,平时你也喜欢唱这首歌嘛,这首歌真好听呀!不过比起翁传芝你还差远呐!”
冯建设无意中说的这几句话把个张常恒羞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
这几天,宋月娥总是穿着一件红色黑圆心的花纹衣服来学校。那衣服是她妈妈早些年出嫁时陪的嫁妆。现在年龄大了感觉穿不出去,就经过改制后让宋月娥穿了。只是宋月娥穿上没几天就给那个爱惹事——专爱评价别人的冯建设给缠上了。
课间休息之间,冯建设嬉皮笑脸地冲着班里的同学嚷嚷道:
“大家看看,宋月娥穿的这身衣服像不像电影《白毛女》里的那个地主婆。哈哈哈,大家说像不像”
“像,哈哈,特别的像。”一惯总喜欢跟在冯建设后面捕风捉影的林勇边笑边回答。
林勇的加入让更多男生也开始把矛头指向了她,顿时教室内乱哄哄地发出阵阵笑声。
女生坐在座位上对他们的评说似乎不感兴趣,也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地低着头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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