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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额,这么小的孩子,缘分未尽之人,莫不是前世故人吧。什么人这般偏执,偏执到别人已经转世投胎了都要找出来。真是造孽啊。

虽说找到症结容易,可是解决起来却难,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符箓,又是捻诀,甚至连自己的看家本事,幽冥火都用上了,最后,只能把这个印记封印在她的额头上,不让其蔓延。

还好,并不丑陋,反而像个形状瑰奇的花钿。

江惕见小颐钏终于不再哭闹,连忙问:“道长,舍妹这是怎么了?”

“此事说来无益,你只需记住,千万不要让她眉心的印记让他人看见,也不要让此事流传出去,否则她此世不宁,不知要背负什么冤孽。”

“这可怎么好,总不能一世不见人吧。”文心有些着急地问道,“道长可有法子化解?”

“我能做易容贴,可以掩去她额上的印记,只是,原料有些昂贵,一贴指甲盖大的,要十两黄金。而且,十月要更换一次,若是需要,等孩子满月大的时候,带着她来找我。”

文心皱着眉看向江惕,府上哪里还有十两黄金了。

江惕心里一沉,把小颐钏交到奶娘怀里,对着张伤作了个长揖:“有劳道长了,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在王府暂且歇下,明日为道长设宴款待,以示感谢。”

江惕是怕,万一夜里再出点什么事,有这个看起来颇有本事的道人在,能安心一些。

张伤却好像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一样:“放心好了,以后,这个印记不会再作祟了,”他的手指在小颐钏的额头摩挲,之前还疼得受不了的小颐钏此时咯咯地笑起来,让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张伤歪头一笑,“既然王爷有此美意,那我也却之不恭了,我也想尝尝,王府的膳食,是何等的美味。”

“天色不早了,道长早点歇息吧。”

文心颇有眼力地把张伤请到客房。

从前襄妃去无香观的时候,多是文心陪着的,所以文心也算认识这个小道长。

她平日里见张伤年纪小,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以为张伤是个没什么本事,惯会以耍嘴皮子混吃混喝的假道士,方才叫人去无香观找他,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如今一看,这人竟然真的颇有几分真本事,不由得刮目相看。

张伤走在文心后面,环顾了这个只比寻常人家略大些,却丝毫没有奢华之意的院子,就连院中杂草,都清理得不甚仔细。

他觉得奇怪,掐指算了算,忽然开口:“你主子家里,有血光之灾啊。”

文心的嘴角一下子落下来,她对张伤的印象刚有几分改观,就又打回了原型:“呸呸呸,好好的弄瓦之喜,在你嘴里怎么成了血光之灾了。”

张伤满不在意地说:“那大概是我算错了吧。不过我还算出来,你家主子,有帝王之相。”

“这句话倒中听,只是切勿再说了,”文心根本没往心里去,只当他满嘴里胡说,“到了,道长便先在此处歇息吧。”

说完,文心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往自己房里走去。

张伤却没进那间房子,而是转头去见了江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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