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如此,苟某便与府主详细说道说道。”他端起茶碗,润了口嗓,说道:“这阴阳五行之道,取自盘古遗泽,发源于三清山,由道门先祖袁天真人承袭传下,已不知千年,世间多门派传承,虽脉路不同,习法各异,但万变未离其宗,终究行的是气机的流转的路数,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组成这天地气机循环,相生者气机通畅,多生裨益,相克者气机阻塞,多生事端,世间万物大致如此。苟某观府主院中气机法阵布置,乃是以阳土灵气为枢纽,连接火、木、金、水四灵,四灵环环相绕,彼此相生相克,阴阳守恒,与癸水气机最是温补,想来也是得道之人手笔,本是极佳的居所。
但府主本命气格却为阴木,虽与阳土并未实冲,但却是一直未能得以温补之效,也可以说,此处院落阵法设置不但于府主并无助益,甚至还略有损耗,如此想来,苟某斗胆猜测,此居所想来并非杨府主原有,应是后来入住的吧?”
杨怀礼有些惊讶,他没想这人竟能连这事也能看出,不由得又高看了几分,他连忙拱手,客气说道:“正如大仙所猜测一般,此院原是在下兄长所居,前两年,兄长不幸罹难,某家继承了家主之位,也就搬到了此间。”
苟东夕微微颔首,“应是如此,那便说的通了。另外,可否将你与兄长生辰八字与我写来。”
“自是应当”,杨怀礼提过纸笔,分别写下了两人生辰八字,随后递与苟东夕,苟东夕拿在手中端详片刻,问道:“近日是否还有其他异常之处?”
杨怀礼眼神略带惊惧,说道:“自是有的,其实血字巨石只是其中一节,更怪异的是,每每深夜时分,便有数道黑影自府内上空疾速盘旋飞过,且伴有凄凄惨叫声,随着啜泣音一起一伏,细细听去,又有嗡嗡声响,似羽翅震颤,开始,某家怀疑可能是某种飞鸟路过,可一连三日,这黑影都在子午交接之时出现,极为准时,且飞行路线很是一致,分毫不差,不光是我,府内长老护卫也多有得见,做不得假。
杨家本就擅长机关之术,此等物事应不是灵巧机关可为,故我等猜测应是阴魂鬼物之类。”
苟东夕点了点头,算是也默认了这个说法,忽然,他眼神犀利,盯着杨怀礼,发问道:“苟某失礼,敢问一句,杨府主与兄长的不幸可有牵连?”
杨怀礼明显一愣,皱眉说道:“大仙为何有此一问?”
苟东夕说道:“苟某观府主与兄长生辰八字,大体上本身并不相冲,甚至还有些相合,但奇怪的是,府主的月干中藏有一道暗枝,而这道暗枝一直潜藏在月令之下,本是并没有机会显露,可是巧合的是,府主的日元气机于两年前被意外冲出一道豁口,而这道豁口正来自于兄弟宫方向,若苟某猜的不错,这道豁口乃是受你兄长气机波动引起,牵引之下,你兄弟二人的气机便纠缠在一起,难以分割,此时暗枝变阳枝,那便必有生死祸端发生,非以一人身死方可解除,此乃天道,不可破除。
我观府主命门气机,想来贵兄长已身死两年,气机牵引自然解除才是,但刚才苟某看去,眼下情形可能却并非如此,苟某还是刚才那句话,敢问一句,杨府主与兄长的不幸可有牵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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