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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觉得邓嘉年这前后矛盾的样子,倒有些可爱,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

邓嘉年闻言,咂舌轻叹,舌尖在口腔内轻轻搅动,发出“咂”的一声:“我若不饮,自是由我。本以为你有何筹谋,不想竟只看月,委实无趣。”

郭淮闻此,亦长叹一声,感慨道:“年少哪知月色妙。”

他望着那轮明月,眼神中充满追忆,仿若回到了年少无忧之时,双手自然下垂,轻轻搭在椅边。

邓嘉年闻之,伸长脖颈望向窗外月色,撇嘴道:“我瞧你,怕是糊涂了,又非中秋,这月色有什么看头。”

他心下实在不理解,这平平无奇的月亮,怎就入了郭淮的眼,眉头紧锁,一脸的困惑。

郭淮微微仰头,凝望着夜空那如钩的弯月,眼眸中映着月色清辉,轻啧一声,心中暗忖:‘这弯月虽不比满月圆满,却也别有一番景致,用在此处,倒也算应景。’

继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开口道:“彼乃弯月也,实则弯月亦无不可。”

邓嘉年目光在郭淮身上打转,瞧着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眉头微微蹙起,眉间挤出一道浅浅的褶痕,心中犯起嘀咕:‘这家伙平日里看着直来直往,此刻瞧这架势,莫非要在这对着月亮吟诗作对、附庸风雅一番?’

这般想着,便微微歪头,试探而言:“汝莫非要在此处吟诗作对乎?”

郭淮闻之,不禁愕然愣住,双眼瞬间瞪大,满是惊讶,心下暗道:‘这邓嘉年今日是怎的了?怎会突然冒出这般话来,倒叫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面上却迅速恢复平静,只道:“此乃何意?”

邓嘉年见郭淮一脸茫然,遂更添疑惑,暗自思忖:‘难不成我当真猜错了?’

嘴上问道:“莫非吾猜错矣?”

“汝若欲聊些何事,亦无不可。”

郭淮又言,此刻他心中确是觉着有些无聊,四下静谧,唯有这月色相伴,若能寻个有趣话题,倒也可解解闷。

说着,便轻轻甩了甩衣袖,负手而坐。

邓嘉年闻得此言,垂首沉思良久,手指无意识地在衣角摩挲,搜肠刮肚却未得什么新奇点子,心中不免有些懊恼,眉头越皱越紧。

郭淮稍待片刻,见邓嘉年无开口之意,遂想起往年冬日趣事,提点道:“吾记每年寒冬之际,大庆县令皆会筹备些许活动,不知今年吾等有无机会参与其中。”

一提到这,郭淮脑海中便浮现出昔日热闹场景,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不自觉地搓了搓双手。

郭淮之言,令邓嘉年忽忆此事,眼睛陡然一亮,眼眸中似有光芒闪烁,忙道:“哦,汝乃指此事啊。去岁,临安县曾有一场盛会,吾料汝当知晓。”

郭淮闻之,好奇地投去目光,双眸紧紧盯着邓嘉年,心中满是探究之意,问道:“乃何活动?吾实不知。”

邓嘉年见郭淮果真不知,不禁瞪大双眸,眼珠仿佛都要蹦出来,甚为惊讶,心下暗道:‘这般热闹的事儿,他竟没听说,莫不是整日忙于公差,对外间之事都生疏了?’

嘴上不禁反问:“汝竟不知?”

这一声喊得响亮,郭淮只觉耳膜一阵刺痛,赶忙抬手掩耳,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眉头紧锁。

心中叫苦不迭:‘这邓嘉年,说话也不知轻重,我这耳朵本就有些毛病,哪经得起这般叫嚷。’

面上却带了几分无奈,道:“吾二人且先商一事,即汝日后言语可否勿再一惊一乍,吾耳疾未愈,先前在医馆,古大夫曾言吾耳不可闻此大声。”

邓嘉年闻此,瞧着郭淮那略显痛苦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忙掩口道:“吾之过也,兄弟,先前不知,未及相问,特向汝致歉。”

郭淮见他这般模样,心下稍安,摇头道:“无妨,不知者无罪,汝日后稍加注意,吾等仍可友好往来。”

邓嘉年闻之,不禁笑出声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心下松了口气,暗自庆幸没惹郭淮真生气,道:“吾还以为汝厌恶吾矣。”

郭淮闻之,惊愕一瞬,眉梢微挑,眼睛睁得大大的,心下觉得好笑:‘这邓嘉年心思倒也敏感,我不过是受不了大声,哪就到厌恶他的地步了。’

遂开口解释道:“汝可是指上次之事?非也,非也,吾并无厌恶汝之意,吾实有此本人特殊状况,且不喜他人在吾面前大声言语耳。”

邓嘉年尴尬片刻,脸颊微微泛红,犹如天边的晚霞,暗自懊恼自己方才的冒失,随即低下头,道:“嗯,吾日后定会注意,尽量小声言语。”

郭淮见邓嘉年如此说,亦露出友善笑容,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心中对他的这份知错能改倒也认可,道:“多谢,吾等且继续方才之话题。吾确不知临安去岁有何活动,因彼时吾正在执行任务。这些年,吾参与活动之机会寥寥无几。”

说罢,微微叹气,肩膀微微下沉,眼中涌起一丝怅惘。

邓嘉年闻之,瞧着郭淮的神色,颇觉其可怜,心下想着:‘他这般拼命,连个放松游玩的机会都少,也当真不易。’

脸上带着几分同情,道:“原来如此,然今年或有机会。”

郭淮闻邓嘉年之言,顿感欣慰,仿若看到些休闲的曙光,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道:“嗯,但愿如此。”

邓嘉年闻郭淮此言,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瞧着郭淮略显疲惫的面容,心下不忍,遂道:“汝之好胜心过强,凡事皆争着去做,如今上司委以重任,汝岂有休息之时?”

郭淮闻言,抿嘴不语,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心中却清楚自己这般努力,也是为求个前程,道:“虽无闲暇,然亦有其益处。”

邓嘉年道:“吾自然知其有益,故言汝无限制休息之时。汝身为组长,不仅要管理本组成员,尚需兼顾他组,汝能吃得消否?”

问罢,眼神中满是关切,目光直直地看着郭淮。

郭淮长叹一声,胸膛剧烈起伏,心中满是无奈与疲惫,道:“即便吃不消,亦须承受。再者,吾等亦有休息之时,只是休息之时众人皆静谧无声,或陪伴家人而已。”

邓嘉年应道:“原来如此。”

郭淮沉思片刻,心中仍对那临安活动好奇,目光深邃,问道:“汝方才言临安有何活动?”

邓嘉年思索片刻,脑海中浮现出去年的热闹画面,眼睛眯起,仿佛沉浸其中,道:“吾乃活动进行至半时方参与其中,吾携吾那几位兄弟同往。其间有射击、骑马等活动,仅此而已。”

郭淮闻之,挑眉道:“此似无甚特别之处,此类活动颇为常见。”

邓嘉年尴尬一笑,脸上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心下想着:“这郭淮眼光倒高,寻常乐子入不得他眼。”

嘴上道:“虽皆为寻常活动,然却不易使人厌倦。且彼时有一特别之处,乃请诸多道士于其间为众人做法祈福,更有不少人将神像搬至现场。”

郭淮闻之,稍感惊讶,眼睛微微睁大,心中暗自惊叹:‘这般做法倒新奇,从未听闻还有此等操作。’

道:“倒是有趣,竟能想出如此主意,实乃罕见。”

邓嘉年道:“吾亦有同感,彼处之神像栩栩如生,宛如庙中之像。”

郭淮点头称是,微微点头,脸上露出认同的神色,心中想象着那神像的模样,道:“吾闻汝之描述,便知是何场景矣。先前闻听临安县似曾获先皇赞誉,吾本以为乃无稽之谈,未料竟是因彼活动办得甚好,彼处之人确有实力。”

邓嘉年闻之,好奇地望向郭淮,眼中满是求知欲,眼睛睁得大大的,问道:“此言何意?”

郭淮轻叹一声,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心中回忆起那些道士的传闻,道:“因那些道士平日极少下山,似只在山中修炼,不问尘世之事。自建国之后,便鲜少出山。即便出山,亦会刻意乔装打扮,其目的似为避免被人,大致如此。”

邓嘉年面上满是疑惑,眉心轻蹙,不自觉地微微摇头,拱手问道:“啊?如此说来,晚辈实难明悟,敢问确系这般?缘何此前吾未有这般感触?”

心里却暗自思忖,这事儿听起来新奇,可自己过往的经历却与之大相径庭,难不成真有什么隐情被自己疏漏了?

眼睛里满是探寻的光,紧紧盯着郭淮,似要从他那儿寻出答案。

郭淮略一思忖,目光微微闪动,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微微仰头,眼神有些放空,片刻后答曰:“或许因汝常于外游历,有道者囊中羞涩时,便要下山,以算命、看风水诸般技艺营生,间或亦有斗法、开坛之举。”

言语间,郭淮脑海中浮现出曾经见过的道士下山谋生的场景,心中不禁感慨这世间营生的多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沧桑的苦笑。

邓嘉年闻之,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大了些许,嘴巴微张,疑道:“嘶……且慢,汝怎对彼等之事这般熟知?不明就里者,恐以为汝乃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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